回身快速提過劍就走入院内中心,劍出鞘時我的劍法已橫空而起,每一招每一式都格外用心,時而飛向空中劍指雲霄,時而穿梭回廊遊劍而行。等一套劍術行完,我穩步落于院中,深呼吸了兩口才回眸。
卻發現雲星恨的臉色比之前還要沉,目光相對他就開口而斥:“是誰教你這不成章法的劍術?師門以刀爲長,你不學刀法卻學這不入流的劍術......”
叮的一聲,阻斷了他話。是我重重将劍尖點在了地上,發出來的聲音。
我想我之憤怒已無需言表,隻看我噴火的眼睛就能了然了。什麽叫不入流的劍術?我這是将輕功和劍術結合起來,比的是靈與巧。劍招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娘說過時人在驅使劍,而不是劍驅使人,我深以爲然。
在我怒火中燒時,雲星恨不知從哪拿出了一把刀,在豔陽下顯得銀光逼眼。隻聽他沉道一句:“看好了。”話落他就動了,如果說劍是輕靈的,那麽刀就是代表了力量,雲星恨的刀術隻給我一種認知:殺氣逼人。這殺氣形于外,就連站在旁處,都能感覺虎虎的風刮在臉上生疼。而且我留意到,他的刀法與爹的看似形同,卻意不同。
就是一句話:爹那刀法花俏好看,雲星恨這是簡而實用。
一套刀法使得可叫虎虎生風,等收刀時我瞧清楚了,他是将刀插進腰帶的。這委實讓我感到震驚,聽過軟劍,可沒聽過軟刀的,劍在于靈、輕,是故軟劍也能彈指劍花。可這刀……軟的,如何使得剛硬?
估計我臉上的狐疑太明顯,雲星恨解釋:“無論什麽樣的兵器,将氣凝之,就能成爲你想要的。”我覺磨了下其中意思,暗暗吃驚,他這意思是将氣凝在刀上,使其堅硬如剛,這得多深的内力啊?
轉而慶幸自己口不能言,否則我一時沖動嚷罵出口,那可能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突的手中一輕,我的劍易了手。若說之前我爲雲星恨深厚的内力而折服,那這刻我隻能呆愣地看着那身影變幻,隻見銀光閃耀,卻不見劍身。
腦中很不合時宜地想起了曾聽過關于雲星恨名字的說法,據說原本他不叫這名字,因爲一件什麽事就自己改了這名。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
我還在這走神,那端忽的劍鋒一轉朝我而來,氣勢凜凜,有那麽一刻我直愣愣盯着那劍尖,腦中閃過無數念頭,可當劍尖離我隻有兩寸時我本能地動了。這“動”,不是迎劍而上,而是疾速掠開,并狡兔登雲一個旋轉飛身上了屋檐。回身而望,雲星恨已收劍擡頭看來,神色不得不說,很凝重。
我腦中打了個轉,懶得與他說道,索性縱身而躍向别的屋檐,幾個回落就離了那院。側耳細聽,并沒發覺他有跟上來,心中不由暗笑:到底是大俠,不屑上人屋牆呢。
隻是這會兒該上哪呢?摸摸肚皮,挺癟的,去廚房那邊走一遭吧。本還不覺得餓,念一轉肚子就咕咕叫起來,不由腳下生風朝廚房方向急掠。可半程中突見一隻白鳥升天而起,心中一動,想也沒想就飛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