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黑衣首領人呢?問被抓住的那幾名匪徒,都說不知,說是抓了村民回來後就沒見到那人了。而從始至終他們也沒見過他的真面目,因爲每次交涉對方都帶了面罩。
由匪徒帶路去到關押村民們的地方,我們跟在後面。江浔落了兩個身位與我并肩詢問上面的情況,我将宋钰的布排簡單陳述後,見他眉宇微蹙了道:“總覺得事情太過順利了。”
我撇撇嘴,沒搭理他。心裏不免吐槽:還順利?我跟他帶來的護衛全都折了,回去還不知道怎麽和淩盟主交代呢。祈禱趕緊把村民救了,也算是将功折罪,隻可惜那些護衛的命......是回不來了。一想起那,我就不由惆怅。
晃神中聽到賊匪在前頭說話:“都在這了。”不由擡頭去看,見一扇鐵欄之後關着寥寥幾個人,而且大多是老弱婦孺,心生疑惑:中年男子呢?
江浔先我怒斥出聲:“休來糊弄!一個村子怎可能就這幾人,先前引我而來的那人呢?”
那賊匪眼神縮了縮,小聲答:“不敢糊弄大俠,我們去村裏抓的人全在這了。你說的那引你來的人是長什麽樣?按理不可能有漏網之魚。”
我與江浔對視一眼,吃不準這人說的是真還是假,但不管如何先把眼前的村民給救出來。斥令賊匪找來鑰匙将鐵欄開了門,但見裏面的人都目光呆滞、神情恍惚。護衛們走進去将人帶出來也都不哭不鬧,我餘光中瞥見那賊匪悄然掩身欲逃,一個飛身揪住他衣領喝問:“哪裏逃?”他顫着聲似驚怕之極地回:“沒逃啊,就是騰出地來。”
我心覺有蹊跷,向後瞥了一眼,突見最後一位被護衛帶出來的女子與其餘村民的呆滞不同,她的嘴角上彎了詭異的弧度,眼神也閃爍。出于直覺隔空對江浔喊:“抓住最後那女的!”聲落江浔就出手了,但眼看将觸及那女子時,突的女子一矮身從護衛的身旁退了開去,使得江浔抓了個空。
江浔反應也極快,臉色微變就欺身而上,但看那女子身形轉移詭異,明明就在這不算寬敞的空間,卻能屢屢躲開江浔。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那女子好像是在有目的的往洞口方向轉移,突的手上一空,原本被我拽着的賊匪乘我不備溜走了,直線朝那女子跑去。
驚覺此處牢房是這個溶洞最深處,而通道隻有我們來時那條路。身體比腦袋運轉更快,騰空而躍試圖攔住女子,可突的眼前白光閃過,有那麽一瞬眼睛無法睜開,鼻間都是怪異的香味。連忙屏息,卻也腳下一頓慢了下來,轉而聽到剛才還膽小怕事的賊匪奸笑着大聲喊:“你們這幫人真是有眼無珠,我家山大王就站你們面前都不知道,讓你們嘗嘗迷魂散的滋味。”
娘親總說江湖險惡,宵小之輩各種卑劣手段。還曾特意叮囑我不可進到密閉空間以防後患,可我卻又一次在這上面翻船了。盡管及時閉氣,但還有絲絲縷縷的異味沖入鼻腔,明顯感到頭暈。身後突貼上來一人,一塊絹帕捂在了我口鼻處,本能地抵抗,卻發現身體的力量在逐漸散去。同時也瞥見了後人的衣袖,認出是江浔,倒是他的手帕上有股清新氣息,好似沖散了那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