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走上前,他挽住了我肩膀将我帶到一旁,微俯了視線認真看我:“如若你和阿浔都先後失手在裏面,餘下的人即使再進也無可能救下你們。唯一的法子是我回城讓盟主召喚更多武林高手來營救,哪怕是動用朝廷的力量,你明白嗎?”
是我太直白将心思都露于臉上了嗎?竟被他一眼看穿了。他說得确實是理,隻是......我讷讷地說:“可能等你帶更多高手來時,我和江浔都已不在了。”
時機這東西就是這樣,一旦過了,就時不再來。以那首領的殘忍,假如抓到我和江浔,必然是不會放過。
但聽宋钰用從未有過肅然的聲音沉道:“如果是這樣,我會讓那些人爲你們陪葬。”
我心頭聳動,看着他發愣。明明他手無縛雞之力,受了那首領的掌風都能氣脈混亂暈厥過去,可說這話時卻擲地有聲,讓人感到對他信服。
在我躍下井口前,我又回頭看了眼宋钰,他的眼神裏有着安撫,輕啓唇做了個口型:等我。在他嘴角劃過弧度時我一躍而下,井口到底不到一丈,我安然落地。在我之前已有護衛下來,确定底下是有條通道,正在口處等着。等十名護衛全都下來後,我們開始出發。
通道狹窄,隻可供一人通行,勢必我們得一字排開一個接着一個。心念翻滾,想這時若冒出個敵人來,可是連拔劍的餘地都沒;或者突然從哪放出迷香或毒氣什麽的,也是沒法避開的。娘親曾告誡我切忌去到密閉空間,無論何時都得給自己留條退路,假如沒有退路,那甯可不去。我下山沒多久,就把她的告誡忘得一幹二淨了。
一路向前,走了約莫有半個時辰時聽到前頭護衛低喊了聲:“到頭了。”我很是一愣,這就到頭了?沒一點意外發生?等了半響,不見前頭有動,不由催促:“快走啊。”我還急着看外頭是什麽景象呢,然而仍是前頭那護衛在回話:“參衛,前頭無路了。”
......
等我從隊伍中間擠到最前頭時,果然見通道盡頭被堵,就着火光查探,不像是臨時被人堵上的,而且接縫處也都契合,并不是機關石門之類的。等于是說這條暗道最後是不通的,那江浔會去了哪裏?此時宋钰不在,否則隻需他來分析這情況,撓了撓頭環看四下都巴望着我的眼神,目前我算是這十名護衛的頭,都在等着我決定呢。
隻得硬着頭皮吩咐:“大家在這附近四下找找看可有可疑痕迹。”
人稍稍散開了些距離,各自負責一塊區域在搜尋。居然還真被我蒙對了,沒過一會就聽有人在喊:“參衛你快來看。”可憐通道實在狹窄,我又得貼着牆從這群彪形大漢身邊擠過去,難爲我這嬌小的身體了。等到了那處一眼就看到護衛指的頂端一角,有條很明顯的縫隙,是了,難怪我們來時并無見有岔道,而人又不可能在這暗道裏憑空消失,原來不到盡頭處有這麽一個暗門是設在頂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