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拍賣會

甄言通還想去學校辦休學手續,李志明則說做事要留後路沒錯,但時不我待有時候就得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氣來。于是乎什麽休學不休學的,直接打了個電話就不去了。甄言通當天就留在了獅子宮酒店,這一晚上他心情忐忑輾轉反側,一切的一切發生得太突然,至今想起來宛如一場夢一般,反正是沒睡踏實。

對于甄言通的出現。李志明還是覺得有些蹊跷。李志明對甄言通的加入高興是高興,畢竟千軍易得一将難求,對這種特殊人才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雖然日後甄言通的研究和學習,李志明也會全力支持,可這并不代表着李志明不會調查和提防着甄言通。

原先在龍珠成像後,他們曾對此人進行過搜找結果并沒有什麽答案。既然甄言通他曾經在國内生活和上學,就不應該找不到他的資料,如今他又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若是說不奇怪,那就真奇怪了。于是當天李志明就派人分别在國内和聖彼得堡進行調查,要把關于甄言通的一切了解透徹。

第二天十點多鍾一衆人睡了個懶覺,起床後沒有吃早飯就出了門,這次他們沒有讓護衛們過多擔心,按照護衛研究好的路徑參觀遊覽,午飯後一衆人趕赴拍賣會場。會場設立在埃爾米塔日博物館特定酒店中,這也是個五星級的酒店。

别看李志明現在富可敵國,公司甚至有拍賣會的業務,但李志明還一次沒親臨過現場。眼睛都感覺不夠使得了,那到處尋摸的樣子就好像劉姥姥進大觀園,别提多土鼈了。

一衆人等魚貫而入,亮明身份後被請入酒店會場兩側的包間當中。因爲核心成員來的人太多,故此占用了随行安保人員名額,故此護衛們被留在了外面。入鄉随俗,人家立了規矩又不是針對魔鬼公司設定的,而且魔鬼公司來的人也的确沾多點了,所以在李志明好言相勸下,一幫護衛也終于消停了。

除了這點小插曲,再無其他曲折。這場拍賣會規模不大,而且來的都是收藏界的老油條,雖然李志明不認識,但看他們的氣質風度應該個個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估計除了魔鬼公司的這幫人應該沒有拍賣會上的雛兒。也正因如此,除了核心成員李志明他們還把公司負責拍賣事宜的負責人老趙一并帶來了。

老趙的級别比較低,所以對一衆人有問必答,态度恭恭敬敬的甚至有些谄媚,總之弄上中分頭就是個活漢奸的樣子。即便李志明他們沒什麽架子,老趙卻也實在是放松不下來。魔鬼公司奉行功必賞過必罰,高薪養廉和雷霆反貪的政策,在公司内起碼核心層從不弄什麽等級分明的這一套。

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不講究等級自然有别人需求,人越來越多的魔鬼公司,久而久之還是在内部約定俗成般的,按照職位和公司遠近高低以及權力大小劃分出了三六九等,雖然這不是白紙黑字立下的卻也得到了大家心知肚明的認可,同時也給不少尋求權力地位的人帶來了動力。

比如這個負責人老趙在社會上也算是個人物了,但這家拍賣行隻不過是魔鬼公司子公司的副業,雖然做到了國内業内第二,可魔鬼公司向來不甘人後,若是重視的哪個不争第一,拍賣行的位置就高低立見了。

在負責人老趙看來,李志明等人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不過接觸久了也就沒那麽害怕了,但敬畏之心還是有的。老趙心中暗想,這幫人的确高不可測,看來已經到了視金錢如糞土的境界了,對拍賣會這種俗物竟然完全不懂。而且自己介紹買拍會秩序規定的時候,這幫人還聽得很專注,可一旦講起尋常人最感興趣的閑聞轶事,尤其是高額拍品的時候,他們卻眼睛都不帶眨的,好似在說這有什麽?這才多少錢,不算貴啊?

蔡楓笑道:“别說,我還是第一次來這種有錢人聚集的地方。也就是說國内和俄羅斯拍賣會最大的不同是這裏不禁煙了?”

“可以這麽說,其實在國内,這種小規模小範圍但含金量很高的拍賣會也是不禁煙的。”老趙含笑答道,心中暗想你不就是個有錢人嗎,而且還是頂有錢的那種。

可下一幕卻讓老趙再度蒙圈,葉安彤一個小姑娘忽扇着鼻子,就讓一幫核心大佬通通出去站在過道上抽起煙來。顯然,他們并不是忌憚葉安彤與翟清的關系,而完全好像是兄長對小妹的放縱與保護,老趙實在不理解,這幫被自己仰望成神,聽到與之同行消息便激動到夜不能寐,幻想中不食煙火的一幫人,怎麽可能是這個樣子。

一幫人抽完煙,回到包廂當中,望着樓下拍賣會的台子,李志明道:“剛才趙經理說了,今天拍賣品不多,所以古董和珠寶以及具有收藏價值的東西混搭拍賣。對了,上午這裏的那場是啥?”

“上午是一些科技産品和專利。”老趙解釋道。

李志明點點頭:“總之看中什麽大家樂意拍就拍,這次出來買東西是真,玩兒也是真的,隻要開心就好。”

知道太歲計劃的人絕對不止未來的李志明和魔鬼公司以及自然科學研究院這三家,通過queen所說的,七組肯定了解,而黑雅應該也有所掌握,畢竟em的主正是來自未來的蔡楓。至于其他中小型組織知不知道,有沒有膽量參與進來,更是不好說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龍骨的秘密也就不是什麽秘密了,無論是哪個組織,金錢對他們來說不過是數據而已,能夠來錢的辦法多得是,滿地都是錢就看樂不樂意彎腰去撿了。可在競拍當中都有錢就相當于都沒錢,從這裏抛頭露面用金錢做較量,就不如直接搶過來更加利索了。

龍骨作爲拍賣品這條消息的确不易被發現,因爲這次的拍賣會根本沒有在網路或者電視上宣傳,故此信息處理和大數據提取中并沒有發現端倪,就看誰的耳目比較多,情報網比較廣了。可既然馬超能夠打聽到消息,沒有理由同樣強大的其他人打聽不到,五方勢力當中,怎麽也得有一兩個摻和進來才合理。可如今卻是風平浪靜,絲毫的波瀾都沒有,這本就有些反常。

可是早先派出的人手直盯到了現在也沒有發現什麽,敵不動我不動,能用錢搞定的事情,又何須動用武力進行野蠻掠奪呢。李志明并不知道,除了未來的自己對此并不感興趣以外,其他參與這場拍賣會的勢力也皆是這般想的。誰都沒動手,自然誰都發現不了對方,反倒是如今李志明大張旗鼓的帶着核心成員來到聖彼得堡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夜影在一旁接了一通電話,随即低聲道:“老闆,你猜的沒錯,自然科學研究院和七組那邊剛剛得到消息,正在聯系拍賣會這邊。不過他們并不是我們這樣具有公衆形象和聲望的組織,自然是吃了憋,就連馬超發展的那個内線都說,什麽人都敢頤指氣使真是不自量力。黑雅那邊則是委托了别人進來代爲競拍,我想自然科學研究院和七組也同樣會這麽做,短時間内聯系到進入會場的人,并私下委托代其競拍雖然難度很大,對他們來說應該不是問題。目前正在搜集可疑的被委托人,估計人員全部到場後數據很快就會呈現。”

李志明點點頭道:“依然按照原計劃行事,咱們來個引蛇出洞也是好的。沙和尚,注意保密,千萬不能讓護衛警覺到咱們還有三個梯隊的增援。對手不可小觑,如果咱們漏出一丁點馬腳,很可能就會被識破。看吧,這場舉牌競争的拍賣會,估計無論花落誰家剩下的人都是不會甘心的,好戲不在拍賣會上,而是在拍賣會之後。”

夜影和沙田福連連點頭道了聲知道了,包間裏裏除了不太參與事物的葉安彤和被支到一旁的老趙,衆人皆是露出了成竹在胸的微笑。

拍賣會開始了,柳川這次也在其中,這些年他遊離在核心團隊之外,專注于後勤和連鎖業務的開展,可謂是魔鬼公司第三産業的頂梁柱。雖然其業務局限性比較大,但有魔鬼公司這麽一個龐然大物的其他行業輔助,其事業也如同坐上火箭一般直線上升。與他比較類似的楊晨在本質上則與之不同,柳川是最初就知道李志明和蔡楓他們是什麽人,一起出生入死後離開核心事務。而楊晨則是後來加入了核心事務,看似所做的與異能事件和幾大組織無關,實際上都是在爲李志明的謀略布局而做着準備。

人各有志不可強求,既然是兄弟無論是加入還是離開李志明都不多加阻攔,反而會全力支持。但柳川依然還是核心領導層中的一員,所以這次李志明邀請他一并前往,他欣然應邀。

這幾年柳川可謂是大變樣,剛開始大腹便便意氣風發,舉手投足間便有了上位者的氣質,喜歡香車美女穿金戴銀,什麽都得要最好的。這兩年他開始注意鍛煉身體,又恢複了原先的體格,而且沒事兒就舞文弄墨的,平日裏輕車從簡,活了一個清淡。也不知是真的懂,還是附庸風雅,柳川對某些藝術藏品很感興趣,幾個入了他眼的東西都被高價買下。

而女人更感興趣的是珠寶,翟清、楊雨和葉安彤三人開始了買買買,宛如買白菜一般。對此有些競拍者剛開始還十分不解,甚至對自己本來志得意滿的競拍品被搶走而怒氣沖沖,當他們打聽到是魔鬼公司的時候,卻又換了一副嘴臉,命身邊的秘書或者随員上去遞上名片,希望能夠就此攀上關系,就是認識一下也是好的。

一般人對龍骨的興趣不大,這東西的确很難得,但來源有些像傳說,網上也隻有傳聞并沒有确鑿證據。無論是作爲藏品還是研究,起拍價都定的有些略高了。總之這東西沒有人不擔心是假的,就連李志明也不例外,當然他與大部分人不同的是,他不是因爲怕虧了本,而是擔心這次會空歡喜一場。

“五百萬。”美金是這次的标準貨币,李志明高出起拍價一百萬喊道。

“五百萬美金第一次,五百萬第二次,五百萬第三次。”拍賣師敲響了錘子宣布成交,并對魔鬼公司的李先生表示祝賀。

蔡楓有些不可置信的撓着頭說道:“一把就拿下來了?”

“恩,我也覺得奇怪。”李志明道:“或許其他人見我喊價,知道再往上喊也是徒勞,不如借花獻佛做個順水人情。可.......可其他組織的人爲什麽沒有動靜呢?這不是明擺着告訴我,他們不花錢了,就要硬搶嗎?”

馬超前去當即付清了餘款,在拍賣會後立刻就拿到了龍骨。一衆人沒有參加拍賣會之後的酒會,匆匆離開了酒店會場。

在酒店大堂中,有五撥人正朝着李志明靠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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