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元生還沒來得及回答,這間屋子的導管燈光再度亮了起來,牆面上又一次呈現出邱老的樣子。隻聽他說道:“小馬說的不錯,正是如此。但準确地說,并不是重組七科,而是另立一個特殊的部門。名字就延續你們的公司名字,叫做魔鬼信息公司吧。
魔鬼信息公司叫做七科不恰當,應該是叫做七部,因爲你們與其他六部一樣,直屬于院長指揮。李志明作爲公司的總經理,你的行政級别和其他部長一緻。公司規模不限,你可以盡量發展,但你們是一個保密機構,除了六老和院長以及你,也隻有在場的這些人能知道以後的機密事宜。其他人,隻能知曉李志明你的級别和魔鬼公司的歸屬,當然這也僅限于你的核心隊伍,要是人人皆知了,你們就失去存在的價值了。沙田福你不用驚訝,你是被你哥哥擔保推薦的,我也是你的連帶擔保人,你有資格加入最機密的核心。”
“我們的職責或者說公司經營範圍是什麽?”李志明問道。
邱文澤回答道:“你們沒有職責,就是随意經營,每個月總部會撥一筆錢提供給你們,以方便你們的開銷,并給你們發薪。你們自己經營的錢則全歸你們自己所有,如果非要說職責的話,招兵買馬盡量打開局面,引起各方注意,讓别人接觸你們,就是你們現在要做的事情。
至于下一步安排,組織會通知你的。因爲你們的保密性質,所以一旦需要組織上的幫助,隻能通過小馬和沙田文來協調,你們聯系他們,他們會轉達你們意圖,至于批不批準就要看組織的決定了。”
“呵呵,這麽說我們就是後娘養的了,換句文明的話說,很可能因爲保密和其他派系鬥争,導緻我們孤立無援?”李志明略有不耐煩的說道。
邱文澤笑了:“可以這麽說,但組織上會盡量給予一定照顧的。”
“我們可以用武器嗎?你們能幫我們搞定我們所需要的一切裝備嗎?任我們自由發展,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嗎?”
“這.........原則上可以有,但不能惹來太多麻煩,因爲一旦惹了麻煩,組織并不是我們幾個老家夥說了全算的,到時候一旦少數服從多數,要與你撇清關系的話,很是麻煩,我也幫不了你。”邱文澤道,這話說得很實誠。
李志明不禁正色道:“謝謝您的坦誠相告,邱老,我就問一個問題,如此危險沒有保障,我爲什麽要做,我們又能從中得到些什麽呢?還用朋友威脅我,用小馬小湯?呵呵,我懷疑小湯都可能是你們的人,你們太可怕了太陰險了,簡直防不勝防。小馬,我說這個沒别的意思。”
馬元生聳聳肩道:“我理解。”
蔡楓輕輕拉了李志明一下,微微搖搖頭,示意他說話别這麽沖。李志明卻凝視着蔡楓,直到蔡楓歎息的扭轉頭去,他知道李志明的軸勁兒又上來了。
“你們先離開,我要找志明單獨談談。”邱老說完,地闆中央一大片地帶下陷了下去,衆人聽從的邁步下去,很快地闆閉攏恢複了平整。邱老道:“志明啊,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俠骨柔腸的漢子,黑雅和七組所帶來的危害不用我多說了吧,你的妻子藍衫就是其中的一個犧牲品,爲了勸說你提起你的傷心往事,實在抱歉。
讓你成立這個魔鬼公司,成爲一個獨立的組織,介于你曾在自然科學研究院的特殊身份,會讓事情撲朔迷離起來。如果你們能夠揚名立萬,具備不俗的實力,那麽就會有人來試探和接觸你們。同時,我們當中的叛徒也可能因此暴露,讓我們的戰友們免遭屠害和背叛,最好的結果就是把握時機,把敵人一網打盡,你們是一支飄忽的利劍,随時可直插敵人心髒。你說,爲了這個目的,還可以救了很多人,維護正義與和平,難道不值得你這麽做嗎?”
李志明搖搖頭:“我沒有這麽偉大,世界和平不和平與我何幹?邱老,我很尊敬您,但接下倆的話我卻要反駁您。戰友,我隻認我的兄弟們,誰對我好我對誰好,我絕不會以德報怨,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像是以前栽贓陷害我們的那幫人,死的越多越好,我拍手稱贊還來不及呢。
您說黑雅和七組的危害,的确,我受到過他們的傷害,也急于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但這是我所了解的事情真相,而不是你們嘴裏所說的真相。凡事都有反正面,對你們來說的邪惡可能就是别人的正義,隻是位置不同目的不同罷了。”
“所以,我才給了你這樣一個組織,在組織的幫助下你們會茁壯成長,讓你有資格有能力去尋求知情的真相。如此一來,你便可以爲妻子報仇了。這樣一個有私心的條件應該是個不錯的籌碼吧,另外,我們還得到了一份資料,是關于安清的,但情報不确切,還需等待。我不會逼你,逼你你便不會全身心的爲公司效力,但我剛才提出的條件值得你考慮嗎?”邱老含笑道。
李志明沉思許久道:“好,我答應,但我要一些人。”
“如果他們願意幫你的話。”
組織早就預料到了李志明所想的人,因爲半小時後這些人就都出現在了李志明面前,這說明他們很可能就在總部。除了蔡楓和沙田福以及翟清等人以外,柳川、段興、吳用也出現在李志明面前。
程商依然在失蹤狀态,而刑玉路雖然已經傷愈,殘缺的小腿換上了義肢無礙行動。但爲了保持行政部的編制完全,作爲十分有經驗的科長,他必須繼續帶領新的二處六科,所以無緣加盟魔鬼公司。
段興一見到李志明便給了他一個人大大的熊抱,勒的李志明簡直喘不過氣來,而吳用也是淚流滿面道:“鬼瞳,我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們的。我們快要委屈死了,明明是咱們被栽贓陷害,卻被人冠上大帽子隔離審查,你說冤不冤。”
蔡楓則在一旁跟柳川聊天叙舊,聽到吳用喊冤便道:“吳用,你哭哭啼啼個毛,冤,怎麽不冤,不過這些冤枉咱們早晚得找回來,你們知不知道現在鬼瞳是什麽級别?跟溫恨雪行政級别一樣,部長好不好。換句話說,雖然現在咱們人最少,但絕對是錦衣衛的幹活。”
“對,這次咱們牛逼大發了。”李志明揮着拳頭說道。
段興等人尚且好說,雖然對自然科學研究院有些怨言,但畢竟還是組織内的人,況且相比軟禁式的隔離審查和随時爲了保密的殺人滅口,加入魔鬼公司成了最好的選擇。沙田福則不用說,他要完成大哥的使命。而雖不在魔鬼公司編制内,卻從中協調的正是自己最爲敬仰的兄長沙田文。
問題是翟清一行人,他們做賞金獵人自由自在慣了,雖然先前願意跟随李志明,但誰都知道,魔鬼公司此一時彼一時了。即便現在沒什麽規矩,但防微杜漸李志明擔心他們日後被約束,也擔心他們不願背負起莫名的使命,于是很真誠的征求他們的意見。
李志明不願意欺騙一群把自己看作是朋友,并願意追随自己的人。于是簡單說了魔鬼公司的變化,同時講了邱老開出的條件。蔡楓頓時不淡定了,雖然他極力想掩蓋自己的情緒,可誰都能看出來此刻他的慌亂和期盼,安清依然是他魂牽夢繞的人,依然是他心中無法抹去的心魔。
翟清再度對李志明予以支持,其他人自然随波逐流,紛紛表示這樣錢多了更好,自由自在聽調不聽宣,大不了以後再議。
一行人商議好了,便被再度麻痹,隻是此次他們是吸入麻醉氣體,也都十分配合。半小時後,他們在明市郊外一個鐵路橋下的涵洞醒來,旁邊放着四輛車,車上的袋子裏則是他們現在的合法證件。衆人清醒了一會兒,便上了車朝着市區開去。
一家名曰魔鬼信息公司的企業如雨後春竹般鑽了出來,從名不見經傳到令人重視,隻花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魔鬼公司便名聲大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