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田福失去了冷靜,因爲那句家人也不能信,撩撥到了他最敏感的神經,以及關于不久前崩塌的信仰。随着他的搖晃,馬元生的身體前後搖擺,好似一個壞掉的搖頭翁一樣,整個人也不知道故意不抵抗,還是在沙田福強大的手勁面前無力抵抗,總之隻任由沙田福搖擺。漸漸地馬元生整個人的臉色都變成了可怕的深紅色,如果變成醬,anaconda之類的,咱們這兒全是一二三科室,一隊二隊三隊之類的。咳咳,沙田福你他媽掐的我到現在都喘不過氣來了。”
馬元生咳嗽了幾聲,繼續說道:“其中一科負責打入敵人内部,屬于潛伏一類的,被抓住也是最慘的。我們還不算怎麽殘暴,抓住奸細尚且還會嚴刑拷打,黑雅一類的就更......所以由此可見,情報部門保密性是第一要務,首先要保證自己安全不能暴露身份,除非情報緊急,否則甯肯漏報也不能讓自己毫無用處的犧牲。否則根本撐不到關鍵時刻就挂了,同時那樣的結局實在太殘了,簡直生不如死。
跳過我和沙田文所在的二科,第三科則是野路子,他們大多數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爲誰效力,他們甚至接觸不到基層研究員,他們的情報要中轉十幾次,才能到二科手上。我想你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應該接觸過他們提供的情報吧。他們隻是奔着福利待遇取得,有的還隻是順道做個兼職,一個個神神秘秘的,好似做間諜似的,其實沒什麽危險。
說到我們二科,其實危險一點不比一科差。我們的職責是在社會上的各個部門各個行業,但我們的情報搜索更有針對性,我們是自然科學研究院的人,能接觸一些秘密,所彙報的能直達天聽,所以很有價值卻又不似一科那麽隐秘。故此通常,如果敵人要對情報人員下手,我們中招的幾率更大。
我們有的混入政府部門,适當的時侯可協助公關部工作,因爲有組織的支持和刻意培養,以及強大的資金與人脈輔助,所以有些很有天賦的人甚至能做到位高權重,列入國家戰略層面的決策當中。但我們因爲交際的人越來越多,也就多了很多軟肋和容易暴露的點。
沙家這次的遭遇我們沒有全搞明白,但也知道了一些。他們誘惑了沙田喜,沙田喜畢竟年輕,心高氣傲不願意窩在大山裏,當一個隻知道殺人賺錢的工具,所以他奔着宏圖大志,出賣了自己的哥哥,或者說出賣了全家人。”
“喂,馬科長,說事兒就說事兒,你看你怪腔怪調尖酸刻薄的。”沙田文笑道:“我這三弟脾氣不好,一會兒再上來掐你我可不管”。
馬元生聽出了玩笑中的辛酸,輕輕地拍了拍沙田文的肩膀繼續說道:“原本的計劃隻是抓走沙田文,可後來好像有人中途改了計劃。他們低估了沙田文的聽力,以爲對他的虐待灼傷就能摧毀他,結果沙田文還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咱們自然科學研究院裏有内鬼。
内鬼透露了消息,所以黑雅的上層下了決定。他們不光要抓住沙田文,探聽自然科學研究員的秘密,并利用這個秘密搗毀咱們,還要順藤摸瓜盡量多的破壞咱們的情報網。更主要的是他們要找來你,他們好似可以肯定,你一定會跟殺你的沙田文碰到,而且還會幫他。所以他們指使沙田喜改變計劃,麻翻了全家人,然後誘你們前來。”
李志明等人大吃一驚,他實在沒想到這裏面還有自己的事兒,過了半晌才問道:“他們怎麽預判的?這和我有什麽關系,我以前和沙家人素未謀面過。”
馬元生道:“這也是我們所以疑惑的,我們也很想知道答案,這需要我們接下來的探尋,現如今還不得而知。
按照常理推斷,他們要麽是跟着你,放長線釣大魚。的确,組織沒有想真正處理過你,你終究會回來。可我們并未發現有任何跟蹤你的東西,無論是人還是科技産品,那麽就是擒獲你爲己所用,但同樣,黑雅甚至連個援兵都沒派,按照他們的行事風格,若依照這樣的計劃不該有此作爲。”
李志明,蔡楓和沙田福面面相觑,這一切實在是太奇怪了,不消别人說,李志明就能感受到了自己的不一般,好似很多事情都是圍繞着自己發生的。隻見馬元生扯開了自己的胸口,指着一個彈孔說道:“我親自帶人去救沙田文的時候,被沙田喜打了一槍,他也被我擊斃了。剛才又差點死到沙田福手裏,沙田文,認識你這個朋友真是倒黴,我真是欠你們沙家的。”
李志明突然明白了,正因爲自己的不一般,正因爲情報部門的謹慎小心,所以當時小馬并沒有辦法說什麽。換作自己要是身爲一個秘密戰線上的情報人員,當一個身邊的人突然獲得異能,又與黑雅有莫大的聯系,那麽自己也會加倍小心的。
如果正如小馬所說的那樣,李志明變得有些理解了。馬元生看向李志明,他看出了李志明眼中的飄忽,問道:“志明哥,我還需要向您解釋嗎?”
“不用了。”
“謝謝您,如果你還拿我當朋友的話,我将還是你的兄弟,而且永遠是。”
李志明沒有接這茬,隻是點點頭道:“小馬,這次叫我們來,搞得這麽神秘又如此大費周折,我想不光是爲了給我解答疑惑吧?”
“對,當然不光爲此,組織要讓你們重建行政部七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