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對那眼神一點都不感冒,反而是笑嘻嘻的接着開口:“你們爲什麽要緻力于跟芊芊妹妹作對呢,難道是羨慕嫉妒恨。[燃^文^書庫][]”
“不過說起來嘛,也是,誰知道當年抛棄的無用女兒,現如今會成長到這麽高的地步呢,而且還自己眼瞎的看不清人,硬是來找虐。”
“這也就算了,芊芊妹妹一次又一次的對你們心軟,放過你們,給你們機會,而你們卻一次又一次的傷她的心,甚至還選擇敵對。”
“哎,這年頭,果然什麽樣的極品都有了,我也算是見識了,你們呀,也給了我一個警告,那就是以後看到類似的人,絕對要繞道走,免得一個不小心惹得一身腥。”
濃濃的諷刺好不掩飾的就朝着那站着的兩人襲去,若是說在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之後,他還很想要這對無良的父母能夠醒悟一點的話,那麽第四次第五次之後,他就已經徹底不再抱任何希望了。
可每次看到芊芊眼裏的希望慢慢的變成心痛,在變成絕望到最後的麻木,他就止不住的心疼,芊芊是何其的堅強,小時候那樣的壞境都沒有打倒她,更何況還是在娛樂圈沉浮了這麽多年。
早就練就了一身銅牆鐵壁,金鋼不壞之心,别說是一般人,就算是狂人都沒法能夠傷她分毫,可偏偏就是這兩人一出現,就打亂了芊芊的所有。
其實大家都心疼芊芊的,很心疼很心疼,隻是大家都沒有說什麽,因爲芊芊是何其的驕傲和堅強,尤其是在他們面前,她不想他們爲她擔心,而他們也不想讓芊芊爲難。
爾雅也跟着附和流金的話:“表示我也很好奇哎,明明有這麽優秀的女兒不認也就算了,怎麽還舍得處處爲難作對呢。”
“我要是有你們這樣的父母啊,還真是覺得是世界深深的惡意啊,不過明顯啊,上天還是眷顧我的,雖然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但是也比有你們這樣的糟心父母來的好啊。”
“至少我覺得心裏舒坦,還沒有任何的不快,想想也是滿足了。”爾雅的話語說的很輕快,聽着也很潇灑,隻是那眼底一閃而過的落寂溫文幾人還是感受到了。
握住爾雅的手,整個人窩進爾雅懷裏,靠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沒關系的,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而且你還有我,我們的人生會完整。”
溫文一向都不是說甜言蜜語的料,但她說出的話往往都是直達内心深處,濃濃的暖心讓人無法拒絕,也讓人無法不去靠近那極緻的溫暖。
爾雅蹭了蹭溫文的發頂,輕哼一聲,攬着溫文的手也緊了緊,表達了他此刻的心情。
齊柔可沒有去在意現在這溫馨的氣氛,一開口就是破壞氣氛的話語,而且還像是開閘了的洪水,直接就說個沒停了。
“我爲什麽要跟她作對,真是好笑,不是她跟我們作對嗎,明明我是她的母親,給了她生命的人,要是沒有我,難道還有她的存在。”
“當年我那麽艱難才生下她,可她是怎麽回報我的,讓我這個做母親的低聲下氣的求她,憑什麽,難道她不知道不孝敬父母是會遭到天打雷劈的嗎?”
“還有,我沒有告她就算是仁慈的了,别用你們那一副好像都是我的錯一樣看着我,你們以爲你們又好到哪去了。”
齊柔是被氣得不輕,她長這麽大,次次碰壁丢臉顔面盡失都是因爲君芊芊,這個自己生下來的女兒。“早知道如此,當年我就不該生下她。”惡意滿滿的話,配上那快要扭曲的表情,看着着實有些傷眼。
饒是已經聽過了很多惡毒的話,芊芊早已經有了免疫力,可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被狠狠的刺傷了,一開始就沒有期待能夠從他們嘴裏吐出什麽好聽的話,不是嗎。
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在睜開,那裏是一汪深潭,平靜無波,情緒沒有絲毫的起伏,就連臉上的神色都是那麽的淡然,好像完全沒有把剛剛的話放進心裏。
芊芊隻是不停的在心裏告誡自己,不該奢望的永遠不要奢望,既定的結局也早就已經上演,不用再演什麽苦情戲,因爲沒人會看,反而還會讓被人覺得愚蠢。
她向來都不是那麽死心眼的人,執着是有,但也要看是否值得去執着,東方夜是她的執念,所以不論如何她都會一直抓着走下去,但這兩人不是。
其實她一直都看的很分明,君清眼裏對她有着身爲父親的一抹疼惜,但是跟齊柔一對比,她就什麽都不是了,這也是爲什麽她可以次次容忍齊柔的主要原因。
還是那句話,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尤其還是給了自己生命的人,那種感情和牽絆更不是一般親人能夠比的上的,隻要對方釋放出一點點的善意,那麽等待的就是想要去接近的**。
很正常不是嗎,不過經過這麽多次,那一點點的善意雖然一直存在,但芊芊這邊想要去接近的心态卻早就被磨平了。
“因果因果,有因就有果,誰對誰錯,我很早就說過了,不想再追究,這半年來我覺得我已經忍讓的夠多了,也容忍的足夠了,甚至已經漠視到了一定的程度。”
“但我不知道是什麽給了你們那樣的心态,不過沒關系,反正我們隻是陌生人不是嗎,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本就是不相幹的人物。”
“隻是你們爲什麽偏偏要往我這湊呢,我脾氣真的不好,這一點你們已經領教過了不是嗎?”芊芊的語氣很輕,很輕,就像是沒有一絲人氣似得,說的那麽的平靜閑淡。
東方夜是最能感受到現在芊芊心情的人,從那兩人一出現,他就是眼都不眨的一下的注視着芊芊,本身目光就從未從她身上移開過,現在更是專注了。
他清楚的直觀的品味了芊芊的心态,那是一種平和,帶着及淡且輕柔的感覺,就好像是對什麽都不在意了,卻又好像是把自己放在了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嗎,沒有一絲的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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