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的人知不知道溫文出事了。[燃^文^書庫][]”坐上車,芊芊問道。
“溫家不知道,我們一接到通知,就立刻把消息封鎖了,所以不管是天導和溫文的失蹤,還是爾雅和信誠的受傷昏迷,外界都是不知道的。”
“醫院的醫生也是我們自己的人,我們在明裏和暗裏都安排了很多人保護他們倆,應該不會再讓人有空子可鑽。”
威爾快速的回道,這些事情他們都明白是不能張揚出去的,不僅是因爲不知道在暗處的人是誰,也是他們現在根本就不敢去冒險,更是不能讓任何人出一點差錯,尤其是他們還不知道芊芊和BOSS何時回來,所以更是小心翼翼了。
芊芊靠在東方夜身上,閉上眼睛,看似在休息,其實隻是在不停的轉動着思緒,想要看看是不是有什麽被她忽略了。
她雖然覺得這件事跟B市那邊不會有關,但是也感覺還是太過巧合了,讓她不得不去發散思維,想的更遠,心裏猜測的更深。
見芊芊如此,沒人打擾她,車上變得寂靜起來,就連一向最受不了安靜的流金,此刻都是乖乖的坐在副駕駛上,什麽話都沒說。
趕到事發現場的時候,小吳就已經在等候了,芊芊一下車,就迎了上來:“君姐,您來了,這是我們之前整理的報告,您看一下。”面對公事,小吳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嬉皮笑臉,變得十分的嚴肅認真。
芊芊接過資料,細細的看了起來,然後在走到被畫下了滾動印記的山坡面前,蹲下身,芊芊沿着那淺淺的痕迹,緩緩的摸索着。
突然,她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所有人都朝着芊芊的位置看去,隻見,芊芊正不停的挖着手下的沙土,好像在找着什麽。
東方夜很自然的快速走上去,幫芊芊挖着,流金看了半天也走了上去,威爾本想幫忙,但是被芊芊指着另外一邊,示意去那邊,小吳領了幾個人去給威爾打下手。
很快這帶有痕迹的地方都被他們挖了大概二十厘米的深度,就在大家還想繼續的時候,被芊芊叫住了,雖然他們完全不知道這裏有什麽玄機,但是對于芊芊的命令,他們從來都是很認真的對待。
“快,通知醫院準備急救設備過來,我隻給他們半個小時的時間,不管他們是給我直接開直升機,還是給我做飛車過來,必須在半個小時内給我趕到。另外,把能夠調動的人都調動過來。”
“準備能夠挖的工具,沒有的就給我用手,記住下手給我穩着點,要是傷了裏面的人,哪隻手傷的我就廢哪隻手。”
芊芊的語氣又急又怒,那渾身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越來越強烈,臉上的表情差點繃不住,要不是知道現在還不是她慌的時候,早就不能冷靜的開口了。
她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會遇到這樣讓她手足無措的事情,雖然理智已經快要失控了,但是芊芊還是能夠穩住手下的動作,速度不慢的繼續挖着沙土。
在場的人都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芊芊,那發紅的眼角,痛苦蔓延到臉上,蒼白的臉色,額際正有冷汗一滴滴的落下來,在沙土上,濺起了一個小小的凹凸。
而聽到芊芊這樣的話,大家都明白了,下命令的下命令的,找樹枝的找樹枝,沒有找到的就學芊芊一樣用手挖。
挖了十幾分鍾,在他們二十幾個人的共同努力下,終于在一米深左右的位置見到了隐隐約約的衣服冒出來,芊芊在看到那熟悉的衣服,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手下的動作更是輕柔了。
其餘人也是全身緊繃的幫忙把圍繞着裏面人的沙土刨開,誰都沒有說話,那種死寂的沉默,讓衆人的心都緊張起來了。
等到他們終于把溫文從土裏挖出來的時候,芊芊整個人已經跪倒在早已經隻剩下微弱呼吸的溫文面前了,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心裏仿佛被狠狠的刺了一下,鮮血不停的滴落下來。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脆弱的溫文,更是沒有看到過如此狼狽不堪的溫文,衣衫占滿沙土,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頭發完全被沙土纏繞,整個人就像是被沙土鑲嵌了一樣。
在她的記憶裏,溫文從來都是笑的那麽的邪肆,活的那麽的輕快,可是現在,這樣死氣沉沉,幾乎沒有一點人氣的溫文,看的芊芊感覺整個人都寒冷了起來,爲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隻不過是去了B市一個月,一回來就讓她如此的措手不及。
東方夜緊緊的抱着芊芊,撐住她的身子,他感覺到懷裏的人,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可是在沒有看到救護車來之前,她是不會讓自己倒下去的。
這樣的芊芊讓他心疼,可是他卻不能開口勸她,因爲現在他們面前的人,是溫文,陪伴了芊芊三年的人,她在她的心裏有多重要,他們不會不知道。
“君姐,救護車來了。”小吳看着通訊器傳來的消息,快速又興奮的對着芊芊說道。他們從昨晚發現開始就一直守在這了,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這裏埋着一個活人,要不是芊芊發現,估計溫文這年輕的生命就要長眠在這裏了。
想到這,曾經跟芊芊一起訓練過的人,都是一臉的自責和痛恨,更是發誓要把幕後的人給抓出來,到底是誰這麽狠,既然這樣仇恨一個女子,想要活活的把她埋了。
救護車的聲音把芊芊的理智拉了回來,快速讓他們把溫文送上去,一直在旁邊看着醫生給溫文急救,确定心跳雖弱卻還有時,芊芊才兩眼一黑,直接倒在了東方夜懷裏。
車上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的給芊芊做着急救,東方夜更是寸步不離的守護者芊芊也幫芊芊觀察着溫文,等到把兩人都送進了VIP病房,芊芊才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第一反應就是看旁邊一直握着自己手的男人,眼裏的焦距清晰了一些,心裏也慢慢的回暖,當時看到溫文的瞬間,她簡直不敢想,然後再想到失蹤的天哥,腦海裏被各種不安揪住,簡直快讓她喘不過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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