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徹卻緊緊捏住她的手不放,還低聲道:“别怕,我的動作很快,隻要一秒鍾就切完了,不會故意慢慢切的……”
林素心臉色都變了,咬着牙說道:“祁二少……你别這樣……”
祁雲徹低笑道:“怎麽?終于知道怕了?不過你不應該怪我,要怪,就怪你跟錯了人。賀三不僅連累你被抓,還根本不想來救你,要不然,我也不會對你這麽不客氣。”
林素心閉了閉眼,說道:“你要切就切吧。”
祁雲徹沒想到,她竟然冒出這麽一句話,幾乎掩飾不住自己的詫異,說道:“怎麽?這麽淡定?真的不要自己的手指了?長這麽漂亮不容易,斷了多半就接不回去了啊。”
林素心道:“無所謂,反正既然被你抓來了,我也不指望能活着回去了。如果我死了,你們就沒有可以威脅銘瑄的籌碼了,他肯定會替我報仇的。”
她故意這麽說,想要看看祁雲徹的反應。
其實,剛聽祁二少這麽說的時候,她還是挺害怕的,後來聽他廢話說了一堆,卻不動手,她倒漸漸冷靜下來,發現這男人基本上就是在吓唬她,說得那麽惡心那麽血腥,無非就是想聽她哭着求饒。
不然,他管她怎麽想的,直接把她的手指切下來寄給賀銘瑄,這威脅多直接了當,何必花這個力氣跟她廢話。
可是,這個黑色豪門出身的祁二少爲什麽不準備傷她,這原因她就有點想不明白了。
非要說的話,難道是害怕賀銘瑄日後的報複?
祁雲徹眯着眼看了她一會兒,發現這女人真的不怎麽驚慌,頓感無趣,說道:“看來,你是認定我不會把你怎麽樣了?難道你認爲我怕了賀三?你可真是想錯了。”
祁雲徹捏住她的手腕,湊近她面前,忽然用力一拽,把她整個人往他那邊拉了過去,将她摟在了懷裏。
林素心被他拽得失去平衡,倒在了他的身上,忍不住掙紮起來:“你想做什麽?”
祁雲徹暧昧地湊近她的頸窩,舔上了她白皙漂亮的耳垂,邪氣地說道:“你的手指我多留幾天。這隻是因爲……我突然發現,我這次沒帶别的女人出來,不如拿你湊合一下,要是親熱的時候,發現你少了幾根手指,豈不是太掃興了?”
林素心沒有答話,心裏其實有點後悔激怒了他。
被狗爽快的咬一口,和被狗慢慢地啃骨頭,感覺還是很不一樣的,如果非要發生的話,她還是甯可祁雲徹給個痛快。
但是,祁雲徹顯然不是這麽想的,他開始慢條斯理地親吻她。
她閉了閉眼,以爲祁雲徹會做得更加過分,卻沒想到,這男人突然停下了動作。
林素心睜開眼睛,警惕地瞪着他,還以爲他又在動什麽壞腦筋了,不知道是不是想出了什麽變态的主意,想要折磨她。
結果,祁雲徹目光詭異地對着她看了一會兒,竟然松開了她,轉身走了。
林素心愣愣地坐了起來,不知道他爲什麽忽然轉性了?腦子抽風了?她還以爲這次肯定逃不過去了,結果……他竟然……就這爽快地起身走人了?
林素心覺得這事情太詭異了,她側過頭,忽然看到牆上有一面鏡子,鏡子裏清晰地映照出她的側影,而在她脖子上,有一個淡淡的吻痕。
這痕迹……不是祁雲徹弄出來的,而是賀銘瑄走之前留下的。
祁雲徹難道就是看到這個,才突然放開她的?
林素心松了口氣,有種逃出生天的感覺,但同時,又覺得說不出的詭異。
林素心拉了拉鎖鏈,勉強調整了一下坐姿,想把被弄亂的衣服穿好。
就在她拉拉扯扯的時候,祁二少回來了。
林素心警覺地坐好,怒瞪着他。
可能是剛才的激情讓他多了點血色的緣故,祁雲徹的臉色看起來比平時正常了許多。
他冷冷地瞟了林素心一眼,說道:“怎麽?看你一臉可惜的樣子,想要繼續?”
林素心咬牙道:“你在做夢嗎?我都要惡心死了!”
“我惡心?”祁雲徹往她那裏走了幾步,捏着她的臉,冷道:“你才惡心呢。知道我爲什麽不做到最後嗎?因爲我突然想起來,你已經被賀三弄髒了。”
林素心别過頭,躲開他的手指,被他那低俗的形容震驚了。
這男人竟然用這種口氣評價女人,好像他說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可以任他随意處置的物品一樣!簡直沒有把女人當成人來看,沒有絲毫的尊重。
林素心這才明白,祁雲徹剛才離開的原因。
她冷冷地瞪着他,面無表情地說道:“祁二少,你可真有意思,嫌我髒?剛才你怎麽沒想到呢?”
祁雲徹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
他确實從來不碰别人的女人,把林素心弄上飛機的時候,他也沒想過要對她做什麽。
可是,剛才林素心瞪着那樣一雙含着怒火的漂亮大眼睛,兇狠地盯着他,那種仿佛要讓人燃燒起來的光芒,讓他心裏忽然一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麽,就鬼使神差地把她拉了過來。
此時想來,這小女人的魅力實在過于驚人了,竟然能讓他忘記她已經不那麽純潔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