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平時也沒有祁二少的私人電話,辦公電話都是轉到他的特助那裏的。
而祁雲徹身邊的程特助顯然沒把她放在眼裏,回答都是完全公式化的,隻說會把她的意圖轉達給祁二少,讓她等回複,其他什麽也不說。
整整一天過去了,她什麽消息也沒等到,也不知道是程特助沒把這件事告訴祁雲徹,還是祁二少不想管杜家的事了。
杜琳兒知道,杜市長在警方控制下的時間越長,出來的可能性就越低,她再不找到祁雲徹,就來不及了,隻好親自到銀曜學院來堵人。
誰知,她才畢業不到兩個月,警衛就翻臉不認人,攔着不讓她進門了。
杜琳兒狠狠地瞪了門口站得筆直的一排警衛,心裏别提有多窩火了。
當年她春風得意的時候,這些人也沒少拍她馬屁,現在變臉變得真快啊!再想想上次看到他們讨好林素心的樣子,真是讓她氣得想吐血。
可是,她再郁悶也沒用,她的校園卡已經到期了,人家不讓她進去,無非就是盡忠職守而已,她怎麽鬧也沒用。
杜琳兒深知這個道理,但讓她現在就這樣回去,她又不甘心,而且說實話,她很怕她回家之後也會被帶走調查,那就更不可能找到祁二少求情了。
想來想去,杜琳兒幹脆在校門口站着不走了。
祁雲徹總要進出學校的吧?她就等到他出來或者進去。
杜琳兒等了又等,在炎熱的夏夜站了兩個多小時,腿酸得都要站不住了,更别提郊區的蚊子又大又毒,咬得她滿腿的包,這輩子都沒這麽凄慘過。
就在她恨不得不顧形象,一屁股坐地上的時候,她的手機終于響了。
程特助在電話裏通知她:“二少爺在私立唯安醫院,讓你過來見他。”
杜琳兒趕緊一躍而起,叫了輛出租車。萬幸今天路上沒有堵車,她順利趕到了醫院。
唯安醫院是祁家自己投資建造的國際化頂級私立醫院,祁雲徹在這裏有一幢二層樓的房子,都算作他的專屬病房。其實,這房子與其說像是病房,倒不如說是像一座度假别墅,前面還造了很漂亮的花園。
據說,祁家二少爺身體不好,一年中有大半時間在醫院休養。
然而,杜琳兒在所謂病房看到的祁二少,卻披着襯衫斜靠在沙發上,雖然顯得疲憊,卻并沒有什麽病容。
杜琳兒站在他身前一米的地方,低聲道:“表……呃,二少爺。”
祁雲徹也不叫她坐下,冷冷地瞟了她一眼,道:“你來找我做什麽?”
杜琳兒一下子激動起來,道:“二少爺,我爸爸他今天又被抓走了,求求你幫忙救救他,這肯定又是賀家在背後對付他,除了你沒人能救他了!”
祁雲徹點了一支煙,姿态優雅地點燃,白皙修長的手指夾着煙,氤氲霧氣中,那蒼白而俊美的臉顯得尤其冷冽。
他随意地說道:“現在知道來找我了?我不是曾經警告過你,不要再去招惹賀三的女人嗎?你是怎麽做的,嗯?”
杜琳兒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額頭滑下了冷汗,但她還是努力爲自己辯解。
“二少爺,我也都是爲你考慮……你不是想要通過林素心對付賀銘瑄嗎?我就想到我這裏早就埋了一顆棋子,可以弄臭林素心的名聲。眼看他們這一期練習生培訓就要結束了,這棋子再不用就浪費了……如果,如果成功的話,林素心就别想在娛樂圈混了……”
祁雲徹冷笑道:“你覺得自己很聰明是不是?”
杜琳兒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我就是想盡力幫你把事情辦好。”
祁雲徹道:“我不管你跟林素心有什麽個人恩怨,這跟我沒關系,但你别想利用我,我可不是你報複情敵的工具。”
杜琳兒瞪大了眼睛,顫聲道:“表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祁雲徹掃了她一眼,目光陰沉,說道:“還想裝傻?你無非是自己想對付林素心,才借着我的名義私自動手。杜家混迹官場這麽多年,怎麽會生出你這麽蠢的女兒?你憑什麽以爲,你能讓林素心被認定抄襲?”
“我……這個……”杜琳兒心虛地說道:“我真的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不僅拿到了林素心丢掉的光盤,還到錄音室去看過,一切都安排好了,那個錄音師竟然是冰鑽的人,那真的是個意外……”
“意外?”祁雲徹冷道:“你以爲,沒有那個錄音師,你就可以扳倒林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