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曜學院的宿舍區分成三部分,分别以星輝、月華、日耀命名。
星輝區是林素心這樣的家世普通的學生居住的地方,居住條件較普通大學的宿舍而言,算是非常優越的。酒店式公寓,三室一廳的一個套間,每個學生一個卧室,浴室也是獨立的,三人共用一個客廳、廚房。
學校給予了星輝區宿舍非常大的補貼力度,期末獲得三等獎學金以上的學生,使用該區域的宿舍是免費的,而其他學生也不過需要支付一學期一千華夏币的住宿費。
月華區則是六層樓的海景房,全部建造在天海市的海岸線沿岸,每個套間都是獨立的,二室一廳、三室一廳、三室二廳的房型都有,有需要的學生可以選擇租用。
這裏的套間不僅空間比較大,而且裝修也很上檔次,在小區内還提供洗衣、送餐、保潔等服務,完全按照五星級酒店的标準進行管理。當然租金也非常辣手,最小的房型月租金也在五萬華夏币以上。
日耀區則位于與主校區以隧道相通的日耀島上,全是獨立帶花園的别墅,林素心隻有在去日耀島的圖書館借書路過時,才遠遠的看到過,并沒有進去過。
聽說,住在日耀區的都是華夏國内排得上号的名門世家的少爺小姐。比如慕寒卿就一直住在日耀島東面靠海的一座歐式别墅内。
星輝區離校門最近,電瓶車開了十分鍾,就在林素心住的23号樓下停了下來。兩人讓司機在樓下等她們一會兒,就一起坐電梯上樓收拾東西了。
馮思思原本住在月華區,跟林素心交好後,幹脆搬到星輝區跟她同住了。
她們套間裏的另一個女生叫周曉婷,是拿全額獎學金的特招生,傳說智商兩百多的天才少女,超級學霸級别的。這姑娘人品不錯,就是日常生活中有點呆萌,時常範二,現在放假了,她跟着銀曜學院組織的一個學霸小分隊到國外高中交流去了,并不在宿舍裏。
宿舍房門也是刷卡開啓的,林素心試了一下,她的卡果然不能用了。還好馮思思在邊上,拿出她的卡把門打開了。
林素心趕緊進房間去收拾東西。
她的東西并不多,衣櫃裏除了幾身不同季節的校服以外,就是根據銀曜學院要求買的衣服:一套正裝,這是學院演講比賽和管理類實踐課程需要的;兩身禮服,一套露肩露背裙尾拖地的複古款式,一套黑色簡潔利落的短裙,都是爲了參加學院時不時舉辦的各類舞會準備的;此外,還有一些日常服飾和運動服。
除了衣服,還有一些書和手提電腦之類的。林素心把所有的東西整理到一塊兒,也不過隻裝滿了三個箱子。
林素心看了看書桌上堆着的水晶筆架、特大号定制輕松熊布偶,還有其他的裝飾品,對馮思思說道:“這些我也不想帶走了,你看看有沒有你用得上的,能用你就拿去,沒用就幫我扔了吧。”
原來的林素心不願意收慕寒卿送的貴重禮物,最後隻拿了這些小東西,現在她扔都沒地方扔。
真想拍拍原主的腦袋,真不知道她在想點什麽,拿點鑽石首飾什麽的,至少還能賣幾個錢,現在這才叫人财兩失呢。
兩人剛收拾好東西,突然聽到門口“滴”的一聲,然後套間的大門就往裏面彈開了。
馮思思一怔,道:“有人來了?周曉婷不是去米國了嘛?”
正說着,門口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趕緊檢查一下,把那個林素心的東西都扔出去,别占了學校的地方,馬上開學就要有新生進來住了。哦,對了,聽說慕少還送了她不少東西,找出來收好,這些東西給她用浪費了,咱們收好交給杜小姐,說不定還能得點好處。”
林素心皺眉,就見到一個嘴角長着一顆大黑痣的中年男人帶着兩個年紀稍輕一些的男人進了門。見到兩個女生,這三人明顯愣了一下。
林素心很是回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這個中年男子就是宿管辦的副主任孫老師。
雖然林素心繼承了原主的所有記憶,但這跟她自己的記憶還是有點不同的,除了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事情以外,其他人或事,總是要碰到的時候努力回想,才能夠想起來,不然隻會覺得對方有點眼熟。
由于宿舍區按照檔次不同分成了三塊,所以宿管辦也就有三個不同的副主任負責三塊區域的管理工作。
可以想見,這個孫老師被派到星輝區來,算是混得比較不如意的。
不說日耀區,就說月華區,那也是達官貴人聚集的地方,就連洗衣服的小工一天收到的小費都不在少數。
但是星輝區就不一樣了,住在這裏的學生很多,而且又很雜,多半家庭普通,根本沒有餘錢可供揮霍,基本上就跟普通大學的學生差不多。
孫老師在這裏,油水是撈不到的,又沒有到富二代面前獻殷勤的機會,所以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讨好杜琳兒的機會,當然不遺餘力地想要趕緊把林素心掃地出門。
林素心站起身來,說道:“孫老師,不是說我今天以前搬走就可以了嗎?今天好像還沒到晚上十二點吧?你這麽急跑來是想做什麽?”
孫老師顯然沒想到,這個平時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女生,今天竟然這麽鎮定,愣了一下,才冷笑道:“誰知道你今天會來?要是你今天不來,明天你的東西還在這裏,不是給我添麻煩嗎?我是來幫你收拾的。”
林素心聽了這麽無恥的話,也沒往心裏去,隻是嚴辭道:“孫老師,請你弄清楚,這個套間住的不隻有我一個人,還是馮思思和周曉婷。你随便開門進來,是侵犯了她們兩個人的隐私,如果她們兩個丢了東西,你能負責嗎?”
孫老師道:“什麽意思?我還能偷你們這些窮鬼的東西?就你們這些破玩意,送我我都看不上!”
林素心道:“那我就不明白了,你趁我們不在宿舍,偷偷摸摸地進來想幹什麽?我剛才還聽見你說,要把慕寒卿送我的東西偷偷拿走,這不是偷竊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