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師,您說得是真的嗎?”一名二十多歲的漂亮女孩從我手中抽回了白皙的手掌,臉上有些對未來的擔憂。
我回味了一下那柔軟的感覺,卻是一臉凝重的說道:“這位姑娘,貧道這裏寫的清清楚楚:信者來,疑者去!我算姑娘一個月内有血光之災是有根據的!所以,如果姑娘不信的話離去便是。”說完,我微微的閉上了眼睛。不過卻偷偷的盯着女孩的胸膛。
女孩蹲在我的面前,雙膝頂在胸部,加上天氣變暖,穿的也越來越清爽,一大片雪白露了出來。
“一個月啊~今天是一号~那請問大師,要怎麽破解呢?”女孩嘀咕着擡起頭來,期盼的看着我。
我沒有說話,而是雙手抱元,一副高人的模樣。
女孩一愣,随即反應了過來。掏出了一個紅色的錢夾,從裏面掏出了二十塊錢,放在了卦攤上。
我半掙了下眼睛,瞄了一眼,随即又閉上了眼睛。
女孩有些肉疼的又掏出了五十塊錢放了下去,便把錢包放進了兜裏。
我知道差不多了,看對方一身地攤貨的打扮,估計也沒多少錢。
“把頭伸過來,貧道給你看看。”
“不看手相了嗎?”女孩好奇的問道。
我暗自咧嘴,揩油揩過了,該進入正題了。于是,便沒有理睬對方的問話。而是右手掐着手決舞動了幾下,輕輕的貼在了女孩潔白的額頭。
女孩先是有些閃躲,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躲避。
我閉上了眼睛,心中默念已經熟練無比的口訣,感應着手掌傳來的異樣。
這也是鬼掌印其中的一個小手段,可以通過手掌與人接觸的變化後測出此人往後幾天的黴運與幸運。
其實我是想借着算命來熟練一下技巧,至于一個月内的血光之災嘛……我想,女人每個月都會有那麽幾天吧?所以,我的話也‘沒毛病’。
女孩的臉色有些緊張,呼吸也有些急促。溫熱帶着香氣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讓我血氣方剛的我有些心猿意馬。
忽然,我隐隐的看到在我的手掌與女孩額頭之間有一縷黑氣纏繞,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大~大師,咋了?”女孩見我嚴肅的樣子,不免有些忐忑。
我沒有回答,口中快速念道:“孤魂野鬼……天眼,開開開!”随着咒語,左手雙指在眼前一抹。
等再次睜開眼之後,我看到了女孩頭頂有一層淡淡的黑氣。我拿開放在她額頭的右手,隻見她的印堂是真的有些發黑!
“媽的!又中彩了!”心裏暗罵一句,便有些古怪的看着女孩。
女孩被我看的有些不舒服,身子不由的扭動了幾下,令露在領口的那兩團若隐若現。
“咕咚~”我輕輕的咽了口唾沫,哈喇子差點沒流下了。
“呀~”女孩見我一副吃人的樣子吓得站起身來,俏臉也臊的通紅。要不是看在我是‘大師’的份上,估計準來一句:無恥!流氓!
我讪讪的笑了笑,爲了掩飾尴尬,便轉身從挎包裏掏出了一個用黃紙疊成的護身符。
裏面畫着一個辟邪的符箓,不是騙人的,是我按照腦海中學到的知識所畫的。
用的是最好的黃紙,最好的朱砂。然後咬破食指蘸着朱砂,用鮮血與朱砂畫制出來的驅邪符箓。不過……靈不靈我就沒什麽把握了。
第一次畫,而且是毀了N張才畫了這麽一張最像樣的。在然後用特殊的手法疊成了一個三角形,雖然有些難看,但也是那麽個意思。
“這位姑娘,貧道觀你這幾日‘不順’,這張護身符帶在身上,希望能保你平安。”
“謝謝大師了!”女孩接過了護身符,好奇的看了幾眼,不過那歪歪扭扭的三角包,卻是沒什麽賣相,便随手揣在了兜裏。
“切記!這個月盡量少出門,沒事最好待在家裏。”我嚴肅的警告了一番,因爲我也不知道這女孩要倒什麽黴,隻好讓她不要出門。不過看女孩印堂發黑的程度,估計躲過了這幾天就沒事了。
“嗯!我記住了!”女孩信誓旦旦的點了點頭,不過臉上卻有些失望。因爲她覺得我像是在忽悠她,認爲自己的那七十塊錢打了水漂。不過算卦這玩意兒咋說呢,你信,它不靈也靈。你不信,它靈也是不靈。
女孩走了,看樣子心裏不是很在乎。
我沒再說什麽,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知道這個女孩要倒黴,但也清楚不會要了對方的性命。囑咐也說過了,護身符也給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再者說了,誰有沒有倒黴的時候呢?如果人生一帆風順的話,那也許未必是好事。
不過這個卦讓我也對自己越來越有信心了,終于不再像以前那樣瞎忽悠人了。這讓我很感激留下鬼掌印的那個高人……高魂。也許,我離真正的大師不遠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漸漸的我在這片也有了一些小名氣,找我來算卦的人也多了不少。不過大多是問财運與愛情,對于這些我本能的開始滿嘴瞎話忽悠人,倒也讓我賺了一些小錢。
這一天,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鍾,我準備收拾卦攤回家吃飯。而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急匆匆走了過來,看架勢還一瘸一拐的。
我心裏“咯噔”一下,來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印堂發黑的那個女孩。看她的樣子,應該是黴運來了。
“大師!大師!”女孩一邊走,一邊大喊,生怕我跑了似得。
“慢點,慢點。”我迎了上去,扶住了女孩。
隻見女孩頭上裹着紗布,胳膊上纏着繃帶,挂在脖子上,走路還一拐一拐的。
“大師!大師救我啊!”女孩帶着哭腔,滿臉的驚懼,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來來來這邊坐,慢慢說。”我扶着女孩坐在了馬紮上。
女孩坐下之後,緩了口氣,才顫巍巍的說道:“大師,鬼~鬼~鬼要殺我!”
我一皺眉,難道我看錯了?女孩有性命之憂?
“慢慢說,什麽鬼?怎麽要殺你?”
女孩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珠,盡量讓情緒平穩了下來,然後才叙述起那天離開後的驚險而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