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琛忽而明白,簡言這個男人桑酒酒不可能做到全然不在意。
畢竟這是她曾經愛過的人。
每個人的過去都應該好好的保留,他尊重她的過去,順其自然吧。
反正他的媳婦是跑不了的。
宋之琛用桑酒酒的手機給宋佳音打電話,有些事需要她幫襯一下。
“喂,之琛?”
宋佳音這個私人号碼知道的隻有自己家裏人,而現在用陌生号碼打過來的應該就是宋之琛。
宋之琛握着手機依靠在陽台上,看着遠處大海,嗓音漠然的說:“姐,我有一些事拜托你。”
宋佳音問:“什麽事啊?”
“姐,用宋家的名義給x市桑家施壓,還有給我訂制一對婚戒,等會我将圖紙用電腦發給你,我三天後就要。”
宋佳音有些驚訝,連忙問:“之琛,你這是要?”
“姐,我想要結婚,我想試一試,雖然我這做法有些自私,但……”
“之琛,姐恭喜你。”宋佳音連忙打斷他,又說:“你說的我會幫你做,你等會将圖紙給我,我立馬吩咐設計師去做,三天後派人給你送過來。”
“嗯。”
挂了電話之後,宋之琛打開桑酒酒的筆記本電腦,登上自己的郵箱,将裏面的一副圖紙點出來。
這對婚戒他設計好了很多年。
但是一直都沒有打算真的制造出來,因爲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要結婚。
宋之琛發送給宋佳音後,就立馬關了電腦,去廚房給自己媳婦做飯。
桑酒酒再次醒來的時候是下午兩點鍾的時候,她是自然醒的,她揉揉腦袋坐起身子,看了眼房内。
宋之琛坐在沙發上正在,發現她醒來,他放下手中的書過去将她摟在懷裏,低聲問:“餓了嗎?”
“餓了。”
桑酒酒猛的撲倒他,最近不是安全期,能做一次算一次。
見她這樣心急,宋之琛略有些無奈,也就任由她行爲,但是最後還是戴套。
這是他的原則。
等桑酒酒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之後,宋之琛才将廚房裏一直熱着的飯菜端出來,送到她的面前。
桑酒酒一天沒有吃東西,自然餓了,而且她食量又大,足足吃了四碗白米飯。
但是她這次沒有吃菜,宋之琛也沒有爲難她,隻是看一眼就算了。
在下午的時候桑酒酒接到一個電話,一個已經隐藏了一年的号碼。
她握着手機看了眼宋之琛,跑到外面的陽台上接起來。
“酒酒,我們知道你回來了,今晚有個場子,過來幫襯一下我們。這個演唱會規模不大,但是也有幾萬人。”
桑酒酒本來想拒絕,她想起什麽一樣,連忙答應道:“幫我一個忙,除了樂隊的人,要對所有人都保密,包括你姐姐,我不想讓你姐夫知道。”
“ok。”
打電話的這人是溫馨的弟弟溫涼,和他這個姐姐是不同的兩個性格。
桑酒酒是有過演唱會的,比如在一年前她參加這個城市的選秀,最後以優異的成績有資格上台和明星對唱。
那晚她唱了整整八首歌,唱的她熱情洋溢,唱的她激情澎湃。
那時候她有一個團隊,也是一些厲害的人,年齡都比她大。
而且已經是出道的小歌手。
今晚……她想帶他去看。
桑酒酒回到房間的時候,宋之琛正坐在沙發上喝藥,對他身體好的藥。
她過去抱住他,欣喜的問:“今晚陪我去一個地方好嗎?”
宋之琛問:“哪裏?”
“秘密。”
“嗯。”
他這算是答應了。
桑酒酒有些愉悅的親了親他的臉頰,然後回到卧室拿出自己的項鏈。
這條項鏈她一年都沒有戴,她高興的裝在自己的挎包裏。
簡言開着車回到自己的公寓,看見站在自家門口的人,他有些煩躁。
他不客氣問:“你來做什麽?”
溫馨笑了笑問:“阿言想做什麽?”
簡言神色一冷,伸手打開門進去坐在沙發上,溫馨也跟在後面進來。
簡言有些疲憊的靠在沙發上,溫馨坐在他對面,笑着問:“阿言,你怎麽想的?你是還喜歡她嗎?”
“用不着你多嘴。”
他喜歡誰,并不需要誰說出來。
“阿言,你看見酒酒身邊那個男人了嗎?我認識他,宋之琛,宋家的掌權人,也是有名的檢察官。你動不了他的,而且看的出來酒酒很喜歡他。”
溫馨再了解不過簡言,得不到的他要毀掉,毀掉的不是自己愛的,而是自己愛的人的愛人。
簡言聽見溫馨這樣說,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叮囑道:“溫馨,用不着你多管閑事,我們的婚禮到此爲止。”
“呵。”溫馨冷笑一聲,說:“我早就知道你有這個打算,你從來就沒有将我考慮到你們簡家裏去。”
簡言沉默,不想再說話。
“阿言,桑酒酒很愛那個男人,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他突然厲聲道:“是又如何?”
她是他養大的,她隻能是他的。
“我弟弟溫涼說,桑酒酒今晚會去他們的演唱會,你去嗎?”
簡言想,爲何不去?
桑酒酒和宋之琛在外面吃了晚飯,然後和他在江邊吹了一陣風。
之後就拉着他的手到了附近的場館,這裏是這個城市很熱鬧的地方。
這裏人山人海,桑酒酒和宋之琛好不容易買到票擠進去。
“宋之琛先生,前面有熟人。”
桑酒酒拉着他連忙去了前面,溫涼等了二十幾分鍾了,他看見她過來,連忙笑道:“小酒酒,在這邊。”
桑酒酒過去松開宋之琛的手抱了抱溫涼,笑着說:“阿涼,很久不見。”
“你一直玩消失,怪誰?”溫涼拉着她的手道:“快先坐這邊吧。”
“這是我男朋友,宋之琛先生,小阿涼你怎麽都不問我?”
剛說了這句話,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道:“别堵着路,桑酒酒。”
桑酒酒一愣,連忙拉着宋之琛的手坐下,溫涼見她這樣,笑着說:“你的宋之琛先生,我當然知道啊。”
簡冷漠的看了溫涼一眼,随即沉默,坐在桑酒酒的身邊。
溫馨坐在簡言的身邊。
桑酒酒想,他們來很正常,因爲溫涼是她的弟弟,她早就知道的。
桑酒酒握着宋之琛的手,對他笑笑說:“宋之琛先生,那些是我的朋友。”
“舞台上那些?”
“嗯,以前的好朋友。”桑酒酒笑着說:“以前和他們的關系很鐵。”
宋之琛嗯了一聲,随即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哄着道:“乖,我知道了。”
簡言猛的看過來,視線非常冰冷,嗓音冷漠道:“桑酒酒,閉嘴。”
他現在不想聽她說任何話。
聽見簡言吼她,他瞥了眼簡言,不輕不重的說道:“我們兩個說話,這和簡先生有什麽關系?”
桑酒酒拉了拉宋之琛的手,搖了搖腦袋,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宋之琛收回視線嗯了一聲。
等桑酒酒離開後,溫馨也起身離去,她突然也有些疲憊,不想待在這裏。
她愛了簡言這麽多年,還是不如一個小丫頭,當年是她的錯。
她不應該透過弟弟溫涼認識桑酒酒,又以學姐的身份和她認識。
最後搶走她的小舅。
但是她又有什麽錯?在愛情裏很多人都是自私的,包括她自己。
這裏隻剩下宋之琛和簡言。
兩個男人沉默了好大一陣,最後還是簡言開口問:“怎樣才會離開她?”
“不會離開的,簡先生。”宋之琛冷漠的勾着唇道:“我尊重你是她的小舅,你可以呵斥她,但是我也希望你有一個底線,别對她太兇。其實桑兒心裏挺難受的,你這樣不依不饒對她來說是一種壓力,她心疼你是真,但是你這樣久了會讓她感到厭煩的。”
“你懂什麽?我從接手養她的那一刻,就當做自己人在養,我從來就沒有想過将她讓給别的男人,包括你。”
簡言略有些悲傷道:“她是我養大的孩子,爲什麽不将她還給我?”
“簡先生,隻要桑兒願意,我就不會賴着她,可是她不愛你。”
這才是重點!
是的,桑酒酒現在已經不愛她了。
他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愛的那個人是這個男人,是宋之琛。
不再是他。
這才是他最難受的地方。
簡言理了理自己衣袖,說:“宋先生,隻要你離開,她還會愛上我的,酒酒這個孩子我再了解不過,她心軟。”
“簡先生你說笑了,我也愛桑兒,離開她對我來說沒有好處,我爲什麽要聽你的?這輩子除非她主動,不然沒有任何人能将我和她分離。”
宋之琛這番話很堅定,簡言一愣,随即冷聲道:“你非要如此?”
“是,但是簡先生我勸你不要打我的主意,還是先顧着自己的公司和桑家的公司吧。我畢竟比你年長幾歲,姜還是老的辣,這句話你應該聽過。”
“你!”簡言氣的說不出來話。
宋之琛的目光放在舞台之上,歌聲傳來,他笑了笑又說:“簡先生,識時務者爲俊傑,這句話你應該好好想想。”
“你在威脅我?”
“并非如此,我隻是希望你能夠認清楚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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