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我帶了孩子去醫院,蘇傾年有事去了天成集團。
在此之前我問過他,能不能給李欣喬安排一份工作。
因爲顧家在這個城市是沒有分公司的,隻有問一下蘇傾年了。
蘇傾年表示有,随便給,但是他知道我妹子的習性,最後決定給個适中的位置,免得她鬧騰。
老顧和蘇錦雲玩的挺合的來,蘇錦雲也挺喜歡和老顧交流。
他們這樣我挺高興的。
到下午的時候我收到兩條短信,是甯姜水發來的,我當時換号碼之後,将自己的号碼第一時間給她發過去。
甯姜水她這人挺好的。
大概意思說:“前幾天我和他和好了,他給我認過錯也服過軟,而且那個小三的孩子也終究沒有生下來,他最後選擇了我。我想既然當初遇見不容易,而且這麽多年過去他現在也終于肯說愛我,那我也不想再和他矯情了。顧希,這是我給我自己的一次機會,也是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這次輸了我也認了,認的心甘情願的。”
我何曾不是?!
我和蘇傾年沒有發生過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就連我的心也是在他的話語之下開始軟化的。
是的,我心疼他,我愛他。
而且當他說出要爲了我拉他父親下水的那一刻,我就覺得我對他來說很重要,甚至勝過自己的父親。
他都這樣做了,我也沒有必要矯情,就像甯姜水一樣。
我頗有感觸的給甯姜水回複說:“既然決定在一起,就好好的珍惜。”
甯姜水沒有回複我這個短信。
但我想她以後應該很幸福。
晚上我和老顧道别,帶着孩子回到景江的時候,蘇傾年還沒有回來。
我給錦雲做了飯陪他看了一會電視又和他去小區走了走。
今天在下雪,我看見附近的小朋友在堆雪娃娃,我過去蹲下抓了一把雪在手心喊他道:“錦雲,過來堆雪娃娃。”
聽蘇傾年說他喜歡玩雪,後來因爲掉進水裏後就很少碰了。
蘇錦雲見我手上拿着雪,他也從地上抓了一把捏成一個小球放在地上,我也捏了一個小球遞給他。
蘇錦雲接過去蹲下,不久捏了兩個手掌大小的雪娃娃,很簡單的,就兩個球堆積起來的,眼睛鼻子都沒有。
他又捏了一個特别小的,小的雪娃娃在兩個比較大的中間。
他滿意的笑了笑說:“左邊高的這個是蘇傾年同學,右邊低的這個是阿姨,中間這個個子小的,很帥氣的是我。”
蘇錦雲他捏了一家三口。
我有些感動的揉揉他的腦袋,心底特别的軟,和他在一起都是歡樂的。
我說:“一家三口。”
他肯定的點頭說:“嗯,一家三口。”
在小區下面待了很久,回到房間的時候我讓他去浴室洗澡。
他現在快七歲,已經不需要大人給他洗澡了,特别是女人。
洗了澡我哄着他去睡覺。
等他睡過去,我在他房間待了一會就回自己的卧室。
這半夜了蘇傾年還沒有回來,不知道他在做什麽,我想給他打一個電話,但是想想還是放棄了。
還是等他自己回家。
我躺在床上的時候就想,等明天有時間就去見見董佛和宋言小朋友。
已經一年沒見到他們,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要結婚了嗎?
蘇傾年一晚上沒有回來,我也失眠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清晨的時候他才帶着滿身的酒味回來。
他昨晚喝酒了。
他看見我在廚房裏做飯,過來看了眼說:“我去洗澡,等會和蘇錦雲去機場,等送他回去我明天再過來。”
我嗯了一聲,蘇傾年轉身回房,洗了澡出來後他顯的特别的精神。
蘇傾年帶着蘇錦雲離開時,他當着孩子的面伸手摸了摸我的臉,語氣不舍道:“等着爺明天回來疼你。”
我瞪他一眼,在孩子面前都不知道收斂一點,這個男人真的是!
蘇傾年和孩子離開了,我将家裏的清潔打掃了一遍,然後去了檢察院。
我在下面給董佛打了電話,這個号碼還是我記在心裏的。
以前聯系多了自然就記得了。
“你是誰?”
我将手機擱在耳邊,聽着熟悉的聲音笑了笑說:“是我,顧希,董檢查官我在檢察院下面等你。”
“啊啊啊……”董佛沒有挂電話,五分鍾後就出現在我車旁邊,然後自己打開車門坐了進來,不客氣道:“顧學姐,你這一年死在哪裏去了?”
我笑着解釋說:“能去哪裏啊?現在在北京生活而已。”
“顧學姐,你還是開的蘇傾年帥哥的車啊,莫不是和他有?”
董佛一臉八卦的看着我,我終于承認點頭道:“他老家是北京的,我現在跟着他在北京生活。”
聞言董佛對我抱怨說:“你去過好日子,怎麽都不告訴我一聲?也不聯系我?顧檢,你這是抛棄以往了啊。”
“我這是後來有事,走的有些倉促,到北京後忙了起來,就忘了這事,看我這不一回來就來找你了嗎?”
我的這些解釋有些蒼白無力,因爲本來就是假的,但隻是有些事不能拿出來到處說,要放在心裏。
“好吧,原諒你,你這次回來待幾天?上次你突然離開是宋總檢給你辦的離職手續,不過宋總檢一個多月前也離職了,現在是新一任總檢。”
這個事我知道,我說:“這次回來待一周吧,我爸生病了,我想要陪他一段時間再回北京。”
董佛有些失望的說:“那你趕不上我和宋言十天後的婚禮,也就是新年前三天。”
“你們都要結婚了?董佛你做事挺快的啊,不過我禮金會如數的寫的。”
我昨晚都還在想這個問題,沒想到想什麽來什麽,還猜對了。
“你當然要寫禮!”
董佛理所當然道:“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你人不能到場,禮金也要到。”
我笑了笑,好吧。
和董佛吃了午飯才分開的,以後我和她見面的機會肯定很少。
想着這點我就開始懷念以前在一起的日子,一起玩鬧的日子。
李欣喬的事也解決了,董佛也見了,宋言小朋友……也見了。
見了她未來老婆,等于見了他。
吃午飯的時候,聽董佛說蕭炎焱調回北京了,辦公室裏那群妖精有人升職了,當初爲了這麽個職位她們幾個争的頭破血流的,還被總檢罵了。
她說她看了好大一場的免費鬧劇。
還有我在監獄外猶豫了許久,還是終于決定去見了趙郅。
一年不見,他顯瘦了很多。
他見是我,很驚訝,随即平靜的問我道:“你來做什麽?”
我淡定的問:“趙郅,你是因爲報複我才出軌的嗎?”
他知道我指的是生過孩子的事。
“是,但也不算,是我自己把持不住,容易受年輕姑娘的誘惑。”
他說話挺公正的,我解釋說:“其實你應該猜出來了,我是失憶了。這不是我的錯,你不應該算在我頭上,在我們婚姻期間,我沒有做錯什麽。”
“顧希,我是一個比較傳統的人,我當初有這個想法是很正常的,但是又是錯誤的,希望你以後過的幸福,能原諒我之前對你做的事,對不起。”
他說了對不起,這是離婚後很多次說,但是這一次是真心誠意的。
他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這就夠了,一句對不起以前的就都煙消雲散,畢竟也是我不對在先。
即使這個不對也不是我願意造成的。
我走之前對趙郅說:“趙郅,這句對不起我收下了,我也對你說一聲對不起,一個巴掌怕不響,說到底我也有錯,錯在我失憶上。我會爲你請律師翻案,減輕你的期刑,但是你母親和關小雨,我不會幫她們的。”
趙郅對我的這些話沉默。
當然如果我不失憶,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說會嫁給他。
我也不想再說什麽,開着車離開這裏然後回到景江。
我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間,其實有一些寂寞,我索性打開電腦在沙發上和阮景語音,問一些工作上的事。
他将最近幾天的事都給我講了講,他也說:“顧總,最近和我們合作的公司,都陸陸續續的和蘇家解約了,還有宋家那邊也是一樣的狀況。”
阮景說:“蘇家的股票跌的厲害。”
蘇州應該要坐不住了,他應該查的出來是我動的手腳。
我點點頭,和他說了幾句就挂斷語音,然後給宋之琛發短信。
我說:“謝謝。”
謝謝肯拿宋家來幫我。
沒有收到宋之琛的回信,我也沒有太在意,而是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最後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沒有備注,我接起來問:“你是?什麽事?”
“我是季洛。”
我一愣,問:“什麽事?”
她居然知道我的手機号。
“之琛現在的電話号碼是多少?”
是的,宋之琛在前幾天換了電話号碼,隻是沒想到季洛突然打電話過來問我,而且是在幾天後才問。
我裝傻的問季洛:“不是尾号4876那個嗎?”
想我告訴她?以我和她現在的關系……
季洛她是在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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