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之琛兩人在酒店外面吃了早餐就趕往機場,在機場等待的時候……宋之琛他接到季洛的電話。
好像在宋之琛身邊,他總能接到季洛打過來的電話。
宋之琛坐在我身邊有些猶豫的皺了皺眉頭,随即接起來道:“有什麽事?”
他開頭永遠都是這一句。
“之琛你在北京?”
我在宋之琛身邊,很清晰的聽見他們的對話,我好像總喜歡偷聽。
宋之琛冷漠的吐出一個字:“嗯。”
季洛問:“找到顧希了嗎?”
“怎麽?”
“沒事,我就是問一問。”
季洛笑着說着這些話,宋之琛耐心不是很好問:“還有事嗎?”
意思就是沒事的話他就挂了。
“之琛,顧希在你身邊是不是?”
“嗯。”
宋之琛嗯了一聲,我又聽見季洛道:“我說你去北京找顧希,傾年不相信,非得從你口中承認。”
我臉色一變,宋之琛臉色也一變,嗓音特别冷漠道:“季洛,我們以後不用再聯系了,還有顧希是出差,我擔心她所以跟過去的。”
“之琛,你主動聯系過我嗎?這樣的威脅聽着真有意思,還有你總是第一時間維護着她,想着她。”
宋之琛立馬挂了電話,将季洛的号碼拉入黑名單!
他臉色有些不好道:“對不起,我平常不太屑于撒謊,所以剛剛季洛問我,我沒有想那麽多。”
和宋之琛沒有關系,是季洛算計的,他也不知道蘇傾年就在季洛身邊。
再說了誰也沒有想到季洛會這麽明目張膽的做這樣的壞事。
季洛壞到了理所當然,壞到了明處,她這是在攪和我與蘇傾年?
在飛機上幾個小時我心裏都有些不安,與宋之琛分别後我回了景江。
我剛打開門進去,就被人掐住脖子抵在牆上,蘇傾年的臉色十分的不好,他冷聲道:“a市出差?信号不好?”
我很少見蘇傾年這番模樣,距離上一次也是趙郅給我打電話的時候。
其實我不該怕蘇傾年的,明明是他懷着不好的心思,我爲什麽怕他?
我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盯着他的眼睛承認道:“我騙了你。”
“呵,承認的倒是很利索。”
蘇傾年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我的臉,随即使勁的捏着,扯的生疼。
我連忙拉住他的手道:“住手。”
“顧希,你膽子真的是太大了,是不是我對你太縱容的過?”
蘇傾年占有欲強,特别是聽到我騙他,而且又是和宋之琛在一起。
宋之琛是他的敏感之處。
他六年前愛顧希,最在意的就是宋之琛這個男人。
所以平時我都是遠離宋之琛的,我怕他不高興,可是我爲什麽要這樣怕他不高興?
蘇傾年突然打橫抱起我,我使勁的在他懷裏掙紮,他卻禁锢着我,到了卧室他将我摔在地上,而不是床上。
我伸手摸着自己發疼的屁股,有些委屈,但是一直忍着。
我看着他取掉自己的皮帶,連忙道:“我是騙了你,但是我是一個人去的北京,我隻是想找回失去的記憶。”
我不能告訴他,是因爲他母親喊我去的,因爲我和她母親有賭約。
雖然我知道自己勝的機會不大。
“宋之琛跟你去的?”
“是。”
我現在隻能這樣說,但是我感覺對不起宋之琛,他明明隻是想陪我。
蘇傾年忽而蹲下身子,目光看着我,語調清冷道:“和宋之琛又在一起過夜,當我真的那麽好欺騙?”
蘇傾年現在情緒一點都不好,他突然扯開我的衣服,将我推在地上,以極其強勢的方式進來。
咬着我的肩膀,以前他會細心的吻,而現在就是啃咬。
蘇傾年他在懲罰我。
但是他憑什麽懲罰我?!
身上越痛,我心裏就越覺得委屈,以至于完事後,蘇傾年想和我說話,我也沒有搭理他,無論他說什麽。
無論他怎麽威脅,我都沒有搭理。
他可能着急了,一腳将我踹到地上去,身體摔的很痛,我卻一直咬牙忍着。
我光着身子伸手扯下床上的被單遮在自己身上,轉了個身子側躺在地上,心裏難受的要命。
我現在心裏難過的不行,蘇傾年下床穿上褲子,轉到我跟前來蹲下,目光定定的看着我道:“和我鬧脾氣?”
“滾,蘇傾年。”
我終于忍不住了,吼了他一句,瞪着眼紅着眼眶看向他。
他可能也沒想到我喊他滾,他神情微微愣了愣伸手将我扯起來塞進自己懷裏,手掌死死的攥住我的頸脖。
他嗓音漠然道:“顧希,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這是我以前對你說的,所以你鬧脾氣我覺得可以忍受,但是要适可而止,你現在是要吵架?”
是是是,我是要吵架!
我張口使勁咬住他肩膀,蘇傾年一疼甩開我,我連忙站起身跑出去,到了蘇錦雲的房間将自己關起來。
我現在不想和蘇傾年說話。
我靠着門滑落在地上,抱着肩膀将臉埋在自己膝蓋上。
蘇傾年他太爲所欲爲了。
明明季洛算計我先,明明他也和季洛在一起,憑什麽要求我?
外面傳來敲門聲,很大力的那種,但是我就是沒有開。
過了一會,外面安靜下來。
我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裹着床單睡在蘇錦雲的床上。
想想孩子,心裏就好受的多。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我強制忍着肚子的饑餓沒有出去。
等到半夜的時候我才打開門出去,但是客廳裏煙味很重,燈也開着的。
而且我一打開門,手腕突然被人攥住拉了出來,身子被撲倒在地上。
我腦袋撞在蘇傾年的手心裏,他剛剛摔倒的時候将手掌放在我腦袋下面的,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我嘶啞着聲音看着他沒好脾氣道:“蘇傾年,你起來!”
蘇傾年沒有說話,目光看着我的眼睛,他忽而低頭埋在我鎖骨裏。
許久都不說話。
我突然感到他的一絲無助,但這念頭也是一閃而過。
我推着他的身子,從底下拱出來,然後去廚房倒了一杯牛奶喝。
我打開廚房的火,燒了開水。
煮了一袋泡面吃,我沒有管蘇傾年,任由他随心所欲。
我圍着床單坐在廚房的地闆上開始吃起泡面,我現在不想出去看他。
我很餓,我隻想吃東西。
我抱着一個比我臉都大的盆子,吃着吃着突然掉下了眼淚。
蘇傾年對我發脾氣,那他知不知道我現在對他很失望?
袁瑾說他離開北京處理完事,就會回去和季洛在一起。
這件事指的不就是我嗎?
他要處理我!
他憑什麽處理我?!
即使我曾經對不起他,也是六年前的顧希,再說他當年不可能什麽錯都沒有,他不能這樣如此的理直氣壯!
我低着頭吃泡面,視線之處突然有了一張白色的衛生紙,我望過去,蘇傾年俊郎的眉目如初,他勾了勾唇道:“蘇太太,吃泡面别吃的這樣難看!”
他這樣的行爲,怎麽就能當之前的事沒有發生過?
我沒有理會他,低頭繼續吃,覺得不夠又去倒了一杯牛奶。
我繞過他出了客廳坐在沙發上。
他跟過來坐在我身邊道:“蘇太太,你那個前夫說的沒錯,你的脾氣越來越大了。”
以前和趙郅離婚的時候,趙郅那天在民政局也說了同樣的話。
我不是脾氣越來越大,而是我知道的越多,就越難過。
也越不想和蘇傾年說話。
他不坦誠,我曾經以爲的坦誠都是假的,他根本就不坦誠。
什麽我勾引他,假的;什麽我喜歡宋之琛,假的;什麽他想讓我一直做蘇太太,假的。
他母親問他說,能結婚也能離婚,兒子對嗎?
他沒有回答,但是我感覺知道他的答案,那麽的輕而易舉。
我現在心裏很煩躁,特别是和他單獨在一塊,越不知所措。
蘇傾年見我不說話,他伸手将我抱在懷裏,歎息解釋道:“我最讨厭的人就是宋之琛,你以後别和他來往。”
“爲什麽?”
爲什麽要讨厭宋之琛!
“他就是個瘋子,生了病的瘋子,我不想讓你接近他。”
生病?!季洛也說宋之琛生病了!
我連忙轉頭看着蘇傾年問:“什麽病?宋之琛生了什麽病!”
“瘋子病!”
蘇傾年隻給我了這三個字!
瘋子病是什麽病?!
我的頭又疼了起來,蘇傾年見我臉色不好,身體抖着,他連忙緊緊的抱着我問:“顧希,你怎麽了?”
“蘇傾年,我頭疼。”
半夜的時候,蘇傾年非的将我弄到醫院來,照了片子。
醫生說我沒什麽大事,就是腦神經活躍的挺歡快的,讓我别想那麽多事。
在車上的時候蘇傾年也勸我道:“一天别想那麽多糟心的事。”
“蘇傾年,剛剛我們還在吵架。”
但是現在怎麽感覺今天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聞言蘇傾年語氣不善問:“所以顧希你想一直和我鬧?”
我沉默,蘇傾年在這方面永遠是赢家,而且他這樣也是想和我好好的。
至少現在是想好好的。
回到家我直接進了卧室睡覺,蘇傾年倒也不在意,沒有跟進來。
我躺在床上一夜無眠,而這一夜蘇傾年也沒有回卧室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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