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夜空還是一望無際的沒有星子,我去陽台看了眼還在下雪的天空,真是寒冷呐。
我趕緊回來關了陽台上的門,從飯桌上收拾碗筷,去廚房洗刷。
期間蘇傾年出來過一次,接過一杯水又進了卧室,在門口的時候他頓住腳步問了我一句道:“身上的傷恢複的怎麽樣了?”
“好多了,不疼了。”
他嗯了一身就進去了,我這才反應過來他前幾天說過:“你身體沒好之前,我都不會碰你。”
和蘇傾年上床,是預定的事!
隻是現在想來,還是有些恍然,一切都是那麽的不可思議。
我搖搖頭,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趕緊刷了碗回房看文件。
到晚上十一點的時候,董佛發來短信說:“嫌疑犯全部抓住,證據也找到,真的在城外的蘋果園裏。”
我笑了笑回複說:“恭喜啊,明天開始你可以好好的輕松一段時間了。”
董佛回短信極其的快,“一男一女全部遇害,明天我就起訴他們,這個案子已經算穩操勝券了。”
董佛也算解決了一件燃眉之急的事,我看着自己手下的這些文件,頗有些憂愁的回她說:“早點睡啊,明天我來檢察院和你一起吃早餐。”
“好的,晚安。”
我看着董佛發的這條短信,這樣頻繁聯系的日子,也隻有在檢察院工作的時候,讨論案情的時候才會有。
這社會真的很現實,不在一處工作,共同話題少了,交流也就少了。
董佛是個不錯的朋友,也都怪我平時很少聯系她,她一忙起來就成了狗一樣,更不會記得我。
我放下手機,将房間裏一個大燈關了,隻留了一個床台的燈,半個身子靠在床櫃上,又繼續看文件。
将檢察院最近發生的事了解的差不多的時候,才關了燈睡覺。
昨晚睡得太晚了,今天起來的時候,是蘇傾年來敲門的。
我打開門,他看着我目光有些深沉,沉呤道:“快去搗鼓自己。”
聞言我連忙到浴室洗漱,這幾天蘇傾年養成了一個習慣。
就是要等我才出門。
我知道,他想要送我。
我收拾妥當出來後,問他:“你今天又要去市中心開會議嗎?”
“不去。”蘇傾年直接給我答案,挑眉問我說:“你以爲會議天天開?”
“那我今天自己去檢察院,你别送我去了,浪費你時間。”
一來一回接近兩個小時。
這個的确不用送我,以前家裏貸款買的有車子,但我和他的公司南轅北轍,趙郅也沒有主動說送過我。
一直都是我自己坐公交車去上班,他下班的時候才會來接我。
蘇傾年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後将門關上,他嗓音輕佻反問道:“你以爲我很想送你去上班?你以爲我舍不得你花那兩個鋼镚?”
“難道不是?”我一愣。
“隻是送你去車站。”
那真的是我想多了。
蘇傾年送我到公交車站,然後就離開了,我從衣兜裏摸出兩塊塞進去。
今天總檢給我重新組建了隊伍,有了好幾個新夥伴。
雖然大多數都是實習生,不過那個年輕小夥子宋言倒是要回來了。
我和他們互相介紹了一下,然後接過一些小案子處理。
這些案子都是上面分派下來的,不難,處理起來也是輕松的。
中午的時候,我去了總檢的辦公室,他看見我進來,臉色瞬間不好問:“又想去我家蹭飯?”
“沒有。”我連忙擺手,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總檢大人,借我兩千塊錢,我買兩套工作裝。”
上次買衣服的錢沒用出去省了下來,但定制工作服還少了兩千塊。
他聞言有些驚訝的打量了一下我身上的衣服,疑惑說:“你還缺這幾千塊?我看你這衣服和你嫂子穿的一個牌子的,一套好幾千呢。”
“這是别人送的。”我有些凄苦的坐在沙發上,可憐道:“我被淨身出戶,身無分文,隻有來找你了。”
“得了得了你這丫頭,吃一塹長一智,做個檢察官天天找别人的證據好本事,一遇到自己的事就閹了。”
他從自己的衣兜裏掏出黑色的錢包,抱怨說:“你嫂子昨兒個才給我發了零用錢,今兒個就要被你騙過去。”
我小聲道:“我下個月又不是不還你,至于一直念叨嗎?”
“你說什麽?”
我識趣道:“沒什麽。”
正在這個時候,董佛也是剛打了官司回來,意氣風發的進來說:“總檢大人,我們赢了。”
總檢笑着欣慰道:“赢了就好。”
董佛手攀上我的肩膀,又接着說:“正好顧檢也在,中午我們一起去總檢家裏吃個飯,我好想念嫂子的飯菜。最近吃套餐吃的人發吐。”
我明顯看見總檢數錢的手一頓。
我去後勤組交了錢,量了尺寸,就和董佛坐上總檢的車回家了。
總檢提前給嫂子打過電話,嫂子看見我們來,笑的很是熱情。
她給我們拿拖鞋熱情說:“剛剛郭敬打電話回來,我高興壞了。因爲我很久沒有見小希了,而且小佛最近也很少來,我都很想你們,給你們做了最愛吃的菜。對了外面下雪,天氣冷,趕快進來坐下烤火。”
敢叫總檢名字的隻有嫂子。
我和董佛連忙從她手上接過拖鞋,董佛笑道:“嫂子你太客氣了,我們是熟人,自己來就好,你别伸手。”
總檢聽到這個話很滿意,對自己老婆說:“讓她們倆兔崽子自己來。”
我穿好拖鞋,抱了抱嫂子笑着說:“我最近剛回來工作,就想來看看你,所以今天和董佛一起搭伴來蹭飯了,你也别嫌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
嫂子很溫柔,很典型的江南美人,雖然我覺得總檢也挺好的,但是他的長相還真的配不上嫂子。
但是感情的事講究個你情我願,哪有什麽配不配的話?
我和蘇傾年不配,而且感情都是那種糊裏糊塗的關系。
我還沒有喜歡上他。
他始終也不會喜歡我。
這場關系如此明确。
但都互相的希望對方好。
他會在趙郅和他媽媽面前維護我,也會給我該有的待遇,名牌衣服鞋子什麽的,我都是不缺少的。
但……總覺得心裏失落落的。
吃過飯後,我和董佛識趣的自己坐公交車回檢察院了。
路上,她問我和趙郅的事,我不想她擔心,說:“都解決了。”
“房子要回來了沒?”
“嗯,要回來了。”
蘇傾年說今天發律師函,那麽房子也快要回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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