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打破次元壁的少年


馬老爺子帶着濮陽一個一個地給他介紹在場人物,相談甚歡。沒人搭理的馬二少踱過來在同樣無人問津的蘇嘉旁邊坐下,看着場中熱鬧成一團的父親和父親的朋友們,問蘇嘉:“那孩子就是我爹常說的天才少年?”

蘇嘉眨眨眼:“如果您父親沒有認識第二個天才的話。”

“我這裏有部電影,還缺幾個武術指導,有興趣來試試麽?”馬二少商場中打滾多年,早練就一雙火眼金睛,不過短暫接觸,便判斷出少年乃是油鹽不進的那一種,要對他施加影響還得通過這姑娘。

然而這姑娘也不是很會聽言外之意的那種,與她說那些蘊藏着無限深意的行話就是抛媚眼給瞎子看,幹脆開門見山了。

“這個麽,要他自己決定。”明知道濮陽瞞着自己做了許多事情,還妄圖替他做決定,那不是找抽麽?

馬二少:“……認識一下,我姓馬,名緻遠。”

馬緻遠。蘇嘉忍了片刻,終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輕笑聲再一次勾起了馬二少對父親的怨念:從小他就慶幸自己不像大哥那樣有一個聽起來極其女孩子氣的名字——甯靜,也不像兩個姐姐的名字“淡泊”“明志”那樣奇怪。

直到上了初中,一天語文課後,小夥伴們再也不肯叫他的名字,都叫他“枯藤老樹昏鴉”,還有更促狹的叫他“瘦馬”,待再大一些,曉得“瘦馬”的含義後,對名字的怨念更是如雨後野草般瘋長。

“叫我馬二少或者馬二哥都好,不要叫我的名字!”馬二少咬牙切齒。

“二少。”蘇嘉正色,“那孩子名叫濮陽——就是那個地名,我是他表姐,名叫蘇嘉。”兩個沒有什麽槽點的名字,如果不算拿地名加複姓做姓名這種事情,相比之下明明擁有一個好名字卻與元代詞人重名的馬二少真是悲催極了。

說話間,場中已打過一場,兩名青年都是師門的得意弟子,拳腳你來我往,異常好看。至少蘇嘉這個門外漢看得很是開心,倒是兩名老者皺起了眉微微搖頭:“實戰太少,缺少戰鬥意志啊。”

另一位更是不客氣地批評:“花拳繡腿而已,糊弄我們老眼昏花麽?”

場中兩名青年哭笑不得,這大過年的,本就是以武會友,又不是正是比賽,那麽殺氣騰騰地做什麽?

不過到底不敢不聽師爺的話,兩招過後,氣氛驟然一變。招式不再花哨,每一招與上一招間隔都變得極長,出招卻更迅捷、更多地向對方要害招呼。

濮陽本不大願意參與進去仗着自己優勢欺負人,看到此時方微微點頭,決定下場。幾名老者對視一眼,各自思量:少年人要抛開華麗招式殊爲不易,追求簡練的更是少見,便是場中那兩個孩子,也都是少有的穩重人了。可是相較之下,這個面色寡淡的少年當真是難得之極。

原本西青賽的選手多半都是各家精挑細選出來的好苗子,就指着靠賽事初步揚名,半途要插進一個陌生人去,許多人自是不肯答應,若不是馬老爺子一力舉薦,他們甚至都不會對這個少年假以辭色。然而此刻,即便是還未見識他武藝,單是這份心性,便是許多成年人所不及的了。

思忖間,勝負很快分出。較爲年輕的青年以一招之差落敗,從地上一躍而起後,抱拳認輸:“兄台好武藝。”

勝利者不見驕色,也抱拳道:“承讓了。”

一番禮數下來,兩人相視而笑,年少的那個忽地道:“大哥,留個電話呗,日後好再切磋啊。”這才恍惚從古時傳下底子裏露出了現代的顔色。兩個人走到一旁交換電話号碼,又交流了幾句拳腳心得,各自回到師長身邊。

一番商議後,一名中年人走到場中,以左腳爲圓心、右腳爲徑,旋身一掃,在鋪滿細沙的演武場上畫出一個圓來。馬老爺子示意濮陽下場:“擊敗他,今年的特别推薦名額就是你的。”

濮陽不動聲色地看聊得歡快的馬緻遠和蘇嘉一眼,走入圓中。那中年武師在他這一代人中是佼佼者,若非老爺子們将他推了出來,他是無論如何不會自降身份與一個少年比試的。

然而一俟入場,不論對手是誰,都必須全力以赴,這是武人的規矩,亦是對對方的尊重。盡管對方看着還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孩子,他仍是雙手抱拳問好,又道:“比賽就限于這圈裏,腳踏出圈子便算輸。”

說畢也不急動手,垂手立在當地,大緻講解了自家套路,甚至演練了幾招給少年看。

這是怕他敗得太輕易了。少年微笑道:“多謝前輩!”他與馬老爺子平輩論交,乃是因爲後者強烈要求,可若是在這些人面前也狂傲起來,那便是招人恨了。他說不上谙熟世故,于這些基本世情上卻有着清晰的認識。

本就生得精緻的少年一笑起來,更加溫文秀美,看得中年武師簡直不敢相信這孩子竟是走的武術一道——他做個少年才子分明也是可以的。

圍觀的馬二少也是心頭一跳,心想做什麽武指呢,這樣的顔值,包裝一下分分鍾風靡全國,偶像明星的道路指日可待啊!

蘇嘉現在倒是曉得了,這熊孩子在外人面前一向是不吝笑容的——越是陌生的人越是如此,唯有在對着她的時候,總是一張面癱臉外加各種明晃晃的鄙視眼神:“愚蠢的凡人。”

可是……這種看似真誠的禮貌性的微笑,并不是他最好看的那一面。華山之巅、日出之際,她見過他真正的笑臉。

場中圓裏,少年收束内力,決心純以招式對敵。他的内力在他的時代不算上上,用在這個幾乎沒有人能練成内家拳的時代,卻是稱得上以大欺小了。

兩個人繞着圓周緩緩移動,腳下謹慎地每一次隻動作半寸。每一個眼神,每一分肌肉動作,都可以衍生出無數變化,但在那些招式發出之前,由于對方相應反應,他們又将之收了回去。

老爺子們看的連連點頭,在場唯二的外行無聊起來,又湊在一起聊天:“二少,西青賽是什麽?”

“西北青少年武術大賽。”要不是礙着父親在場,馬緻遠幾乎要打起呵欠來,“這幫老頭子們閑得無聊辦的比賽,規模還挺大,要是能得了西北五省的總冠軍,在西北武林不說能橫着走,至少也是同屆人中的領頭羊了。”

“還有武林?”這個在現實生活中幾乎不會出現的詞令蘇嘉怔了一下,随即生出極大興趣。

“你以爲如今這些練武的人,真的都是練花架子麽?”馬緻遠就當這種沒營養沒内涵的聊天是放松大腦了,也沒什麽架子,真真是有問必答。

不同于隻在武俠小說中了解過武林的蘇嘉,長于武術世家的他從小就混迹在各式各樣江湖人中,如今這副雅痞模樣,不能不說是受了其中某些人的影響。

武林從來都是一個固步自封的世界,不願與外界交流,尤其是在這個工業化時代,武人們更是有着敝帚自珍式的驕傲。

尋常人不知道武俠小說裏描寫的江湖是真正存在的,他們至多能在春晚或者那些“武校”嗅到一絲江湖的氣息,就像站在長江入海口試圖尋找其發源地雪山的痕迹。這個世界,尋常人進不來。

他也曾練過武術,可惜沒什麽天賦,後來考上商學院決意經商,就更是将家傳武藝撂下了。好在大哥與他年紀差得挺大,對他一向有點對兒子似的溺愛,中間兩個姐姐也是兒女雙全,早早制造出下一代來給父親折騰,這才讓他“逃過一劫”。

到如今,他的身手也不過是能對付兩三普通青年,那份從小練出來的眼力卻沒有丢下。這會兒一邊說話,餘光瞥見場中迅捷動作,話頭便頓住了。

蘇嘉順着他目光瞧去,隻來得及看到那中年武師半跪在地上,雙腳赫然已在他親自畫出的圈外,滿眼驚愕——他原想着這少年能抵擋住他招式便是不錯,卻不想隻一招就輸給了他。

到底還是輕看了他。

老爺子們全部立起,以驚異或是驚喜的眼光看着穩穩站立的少年,更有急性子的追問馬老爺子:“老東西,你從哪裏找來的這孩子?”

他們看得分明,濮陽所用的招式不是他們所知的任何一門一派的招式,即便是求諸海外,也找不到這樣不可思議又精彩絕倫的招式。

馬老爺子還能維持住翩翩風度,拈須笑道:“我也不知道他是哪門哪派的……你們倒是給個準話,這推薦名額,給是不給?”

給!當然給!

不管他是什麽出身,那些招式是他師門所授、家傳還是自創;不論是想示好還是洗刷今日戰敗之恥,都先把人留下再說!

蘇嘉一邊回味着馬二少的科普,一邊默默想:“真是對不住各位,打破次元壁的少年,你們擋不住的。”她創造了一個有着玄之又玄内功的世界,碾壓這些生活在武術沒落時代的人們,真是覺得自己不厚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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