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裏面的某些東西可能會傷及人的靈魂,可爲了開展裏面的工作,晴城人才設計出了離魂這種辦法。我在之前就已推斷過,晴城的青壯年大部分都是工匠,可沒有了意識的工匠又能做什麽呢?
人的意識會喪失,可人的機體記憶卻不會喪失。拿自幼習武的王十二來舉例,假設他現在陷入了昏迷狀态,當他面遭受攻擊時,他卻可能會做出合理的防,甚至還可能還擊,這就是王十二的機體記憶,也是本能反應。
而離魂的工匠們在宮殿内,隻要稍加引導,就能從事一些簡單的技術工作,用我們現代人的眼光去看,這些離魂的工匠可以起到很多機械設備甚至是機器人的作用。
莫名說過,咱們被帶到宮殿前,陰兵的任務就已完成了。那時我們應該是在等待宮殿内的接應,可這種接應程序似乎已經失效,這才使我們得以平安返回。
這些工匠去宮殿内工作,應該存在一種服役制度,以晴城的規模和生活設施來看,工匠們絕不是一次性用品,他們會輪流去宮殿内工作,他們在休息的時候則會正常的生活在晴城内。
從這些條件看來,他們所從事的工作是一項十分浩大的工程項目。單憑離魂狀态的工匠,絕對無法完成這一切!我敢斷定,在晴城内的鐵匠鋪之類的地點,我們一定能找到非常重要的線索。
所以我們在去宮殿事前,應該先找到這些線索。宮殿内可能會對我們的身體造成傷害,我們還是先多挖掘出一些潛在的信息吧。”
薩仁一口氣将她的推論說完,可我聽得卻有些雲裏霧裏,我最想知道的是,這些晴城人究竟想幹嘛?
“你的猜測也太玄了吧?”
王十二看着薩仁的目光有些複雜。
“我的猜測自有證據的印證。”
薩仁冷冷地回道。
“莫名,通往宮殿的路上,你看沒看到有鐵匠鋪之類的地方?”
薩仁問我,她對我的态度,明顯要好于王十二,這讓我心裏不禁暗爽了起來。
“沒有,連一個挂牌匾的商戶都沒有。”
我不假思索地回道,因爲通向宮殿的街道兩邊的情況,我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我們不要分開,跟着我,我們一起找找看!”
薩仁并沒有再征詢我們意見,而是直接向我們身後不遠處的岔道口走去。
薩仁的腳步很快,舟6二話不說立刻跟了上去,我們三個也隻好跟在了後面。我們一群人邊走邊左顧右盼地搜尋着,可根本就沒有什麽鐵匠鋪的蹤影,我們已經走入了大面積的民宅區,這裏不再有繁華的街景,沒有絲毫生氣卻燈火通明的民宅,顯得分外的可怖!
薩仁的腳步越來越快,這時竟有潺潺的流水聲,傳入了我的耳朵。我們穿過了一個巷子後,一條小河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一排石頭壘成的房子伫立在我們對面的河畔。
無數的圓木,礦石堆積在房子的旁邊,這裏竟像是一座工廠!
薩仁挑釁般地看了看王十二,王十二也隻能忍氣吞聲。我們一起從小河上的拱橋走過,來到了這排石頭房前。
石頭房裏都閃爍着昏暗的黃光,房門都是開着的,我們走進了正對着我們的這間石頭房。這裏盡是些造型醜陋的鐵質盾牌!
“這都是啥玩意啊?是盾牌?晴城人就這手藝?難怪這麽容易就被人破城了!”
王十二一臉鄙夷的看着那些鐵闆,他和我的看法一樣,都認爲這些東西是盾牌。
“我真是服了你們兩個啦!這是哪門子盾牌啊哎?連個把手都沒有做出來!又這麽輕薄,盾牌個鬼啦!
再說做這些活的師傅們都是白癡嘛!這些鐵牌牌裏,連兩個款式一樣的都找不出來哎!”
阿樂一邊說,一邊拿起了一塊鐵片。這鐵片大小确實和盾牌差不多,可也正如阿樂所說,這東西太薄了,根本沒有任何防禦力,況且連手柄都沒有,根本就沒辦法使用。阿樂的口音雖然難聽,型雖然難看,可他說得還是很有道理的。
薩仁和舟6都是緊鎖着眉頭一言不,我們又看了看,便走向了下一個房間,這個房間裏堆滿了大小不一的木方。我們也沒再做任何讨論,因爲誰都說不出這些到底都是什麽東西!其餘的房子裏,也都是些各式各樣的零件和工具,薩仁本以爲找到了這地方就能獲得更多的線索,誰知道,我們不但沒有任何現,反而多出了更多的困惑!
“薩仁,就咱們眼前這些破銅爛鐵,你還能推測出什麽來不?”
王十二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
薩仁不怒反笑。
“就是看到了這些破銅爛鐵,也讓我收獲頗豐!至少我現在知道了,晴城人要幹的并不是什麽建築工程!他們也許是要建一座工藝繁瑣些的佛像吧?
比如在石刻的基礎上,再覆蓋上一層金屬什麽的。”
不得不說薩仁的腦洞開得很大,按薩仁的說法,這些不規則的零件确實可以派上用場。
“我覺得薩仁的這種說法可能性不太大。你們說,他們有沒有可能,是想用鐵片把什麽東西覆蓋上?按薩仁剛才所說的,宮殿裏面有能傷害到人類靈魂的東西。這讓我想起了我們在蒙古包裏時遭遇到的輻射制幻,這讓我們有足夠的理由去懷疑,宮殿裏也有能讓人制幻的輻射,所以晴城人才使用了離魂這種方法繼續工作。
而晴城人現,這種金屬鐵片,可以隔絕制幻的輻射。所以晴城人才想建造一個金屬外殼,把輻射源包裹起來!”
舟6的話讓我産生了一種撥雲見日的感覺,我完全贊同他的說法,薩仁聽了舟6的話,也在若有所思的點着頭。王十二和阿樂反應稍微慢些,不過從表情上看去,他們也很支持舟6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