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代,萬人規模的城市給養,是個相當巨大的資源量。這裏在唐代屬單于都護府轄地,地廣人稀,生産生活資源匮乏。基本可以排除,通過通商購買資源的可能,這也就是說這些人竟能在地下自給自足!
而這裏的建築無論是造型還是質量均屬上乘,抛開木材來源的問題不看,若晴城不借助外力建造這麽大規模的城池,那這一萬人口的所有青壯年都得是工匠!在封建時代,私自帶走兩三千名成手的工匠可是謀逆的大罪!
其實我最好奇的是,帶着這麽多工匠隐居地下,到底是爲了什麽?”
薩仁露出了一副困惑的樣子。
“王十二好像說過這裏是一座墓,他們會不會是來修墓的?”
我忽然想起了王十二所說的墓門。
“墓?修墓前工匠們還會給自己先建做城?況且幾千工匠修建的陵墓最少都得是皇親國戚才配擁有的,唐代根本不會有葬于單于都護府的皇族。”
薩仁立刻就否定了我的猜測。
“對了,這燈籠裏發光的到底是什麽啊?”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問薩仁了。
“不知道。晴城即使毀于哲勒篾的時代,那這些燈籠也得亮了近千年。也許這裏面的顆粒都是隕星上的物質吧。”
看來薩仁也隻能将燈火長明的原因歸于隕星了。
“我覺得這裏的一切都和後羿弓有關!”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想的,忽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聽了我的話,薩仁好想來是來了靈感一樣,她興奮地說道。
“你說的對!這一切可能都和後羿弓有關!關于哲勒篾長生的原因,所有線索都将其指向了後羿弓。而晴城外的戰壕應該是爲了迎戰哲勒篾部或是薩滿黑巫所挖的,晴城居然在幾百年後還有着這般強大的力量,他們甚至有迎接一場戰争的能力。
憑借着那個時代的醫療衛生條件,即使是在食物充足的情況下,這麽多人生活在地下,而且還能繁衍幾百年不因疾病而滅絕,這種幾率實在是太低了!這些也許都是後羿弓的功勞。”
“幾百年的時間,他們這群人究竟在幹嘛呢?”
我不禁也思考起了,薩仁所說的最大的疑問。
“大人物給舟陸的資料中,确實記載了恨生陣後還有一座巨大的奴隸營地,可這晴城怎麽看也不像是奴隸營的樣子。我們之前的行程都已驗證了資料記載的正确性,我相信,這裏絕對會有奴隸營地的存在!無數的奴隸和數量龐大的工匠在一起,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薩仁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們可能在地面上走才沒有見到奴隸營地的存在,城外的繩索,地上的子彈,肯定都不是巴吞和洪信所留,也許他們直接飛去了奴隸營地吧?”
我始終覺得巴吞和洪信的身上充滿了死亡的氣息,而奴隸營地中也一定是怨氣沖天,我很輕易地就将他們聯系在了一起。
“你說的這種情況可能性非常大!也許隻有到了奴隸營地,我才能知道這些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舟陸和王十二他們幹嘛去了,怎麽還不回來?要不我們再出去找找?”
一想到舟陸他們給我和薩仁留下記号,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的心裏就有些發空。我說不清楚自己是在爲他們的處境擔憂,還是在爲自己的安全擔心。
“我們還是在這等吧,從城牆外的痕迹看來,這裏曾爆發過非常激烈的戰争,可晴城内卻沒有絲毫被入侵過的痕迹,而且從城裏到城外,我們連一具屍體都沒有見到,這都太不符合常理了。
這裏當絕對沒有我們表面上看去的那麽簡單,舟陸既然留了記号給我們,就證明了這裏是安全的,我們在這裏等他們回來,總要好過我們出去亂找。”
薩仁的想法還是十分穩妥。
“沒有屍體的原因,難道不是因爲恨生陣中的恨生打掃了戰場嗎?”
這個問題我都已經想到了,薩仁怎麽會沒想到呢?
“這件事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城外的壕溝絕對阻擋不了恨生的入侵,所以晴城人所挖的壕溝對付的絕對是尋常的軍隊,恨生陣應該是擺在戰争之後。可入侵者明明已經破城,他們爲什麽又沒有侵入晴城呢?
也許就如你所說,參戰者的屍體和晴城的老弱婦孺,都被後來的恨生所吃掉了。可晴城似乎已經戰敗,這中間究竟又發生了什麽,才使得入侵者放棄了入城呢?”
我已經有些跟不上薩仁的想法,她所說的問題讓我很是頭疼。
“你說的問題太複雜了!這裏的一切怎麽都這麽複雜呢?”
我不禁地抱怨了起來。
“複雜?簡單?”
薩仁喃喃地說道。
“薩仁,你剛才所說的一件事,我有一個疑問!你說晴城人挖壕溝,是爲了對付入侵者的軍隊吧?”
我想到了這個問題,便問向薩仁。薩仁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在這不見光,又與世隔絕的地方,當晴城人知道有敵來襲後,哪有時間去修築那麽大的防禦工事?
若這壕溝是建城伊始就提前挖好的,那這些能将城池建得這麽規整的工匠們,又怎麽将防禦工事修建得那麽毛糙呢?”
聽了我的話,薩仁陷入了思索。忽然間她猛地站了起來。
“走!跟我出城看看!”
說完薩仁轉身就向外走去,她走出屋外就朝城門的方向飛奔!我立刻跟了上去!我兩再次回到了這飽受戰火摧殘的城牆外,她站在壕溝前,拿着手電不斷地向裏壕溝裏的各個方向掃去。
薩仁的手電停止了晃動,手電的光線停留在壕溝内側邊緣的一點。
“看!”
薩仁忽然冷冷地說道。
我仔細看去,那裏竟然有一隻人類的手骨鑲嵌在壕溝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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