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達的情況要好上一些,至少表面上看去是這樣,看來舟6在陷入瘋狂時也不曾抓咬過他。而王十二則仍是一副他老大天老二地老三的姿态,我看不出他到底有沒有占到便宜。大老李的臉色很差,剛剛和人形煙霧的鬥法,似乎對他造成了極大的損耗。董事長還是那樣笑眯眯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紅頭的阿樂則永遠和那兩個外國喇嘛站在一塊,他們的存在感實在是太低了,我甚至不願意去多看他們一眼。
十人彙合後,這個團隊中并沒有産生絲毫重聚的喜悅,也沒有人流露出一絲的個人情感。看來剛剛的死裏逃生,真不是那麽容易就讓人釋懷的。況且還有一個新的問題擺在了我們的面前,我們的下一站應該就是我們頭頂的空間了,誰先上?
我觀察着衆人的神态,這群人精們,都在這揣着明白裝糊塗。
“我先上!”
說着薩仁就拿起了地上的繩索,準備向上抛飛虎爪。可就在這時,舟6站了出來,他一把抓住了薩仁的手腕。
“還是我來吧。”
薩仁與舟6四目相對。
“你們倆在這拍偶像劇呢?都起來,探路這種事,什麽時候都是我王十二去!”
說着王十二就一把奪走了薩仁手中的繩索,并将飛虎爪抛了上去。現在我到是覺得,王十二也許并不是想博取什麽利益,他也許隻是想單純的出風頭吧?很快的,我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愚蠢的觀點,因爲幹這一行的,若真是隻想事事争先,他根本活不到現在。
王十二用手狠狠向下拽了拽繩索,便向上攀去。王十二的臂力極度強悍,在沒有任何攀爬點的情況下,他完全靠着手臂的力量帶動身體向上,這七八米的高度,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就在他奮力地攀爬時,我忽然現王十二的腰間竟多出了一柄彎刀!這是陣列中士兵領所持的彎刀!我差點情緒失控,喊出聲來!還好沒有人注意到我的異樣,我立刻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看來王十二冒了這麽大的風險,還真是不虛此行。他真是一個行走的兵器庫,就在剛剛給了我一把匕,自己的身上還藏着一柄短劍。在這麽短的時間裏,他又搞到了一把能斬妖除魔的神兵利刃,難怪他還想第一個上去!
王十二很快就爬到了上層的空間,幾秒鍾過後,他将頭從洞口探出,宣告了那裏的安全。我們其餘的人,也都互相幫襯着順利的抵達。地下所有的地方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黑暗。十隻手電在一起也照亮不了無盡的黑暗,可還是寥勝于無。
“董叔,我們已經到了,接下來就靠您引路了。”
舟6沖着董事長說。
看來能到這裏的人都有着獨到的資本,還沒有顯山露水的人也早晚會鋒芒畢露。
“好,好。這是我應該做的。”
董事長的相貌和這裏的一切都太違和了,我總覺得,他應該是一個在公園裏遛鳥的老大爺。
我四處看了看,這裏除了地面的顔色有些暗紅,其餘的再沒有任何異樣,手電不管朝任何方向照去,也都看不到邊際。可我總覺得這地方有什麽不同,我嘗試着感受這種不同究竟源自何處,原來這地方讓我感覺很空洞!我手中的戰術手電少說也有五六百米的射程,可我向上照去,竟像是照進了天空!這地方究竟有多高?我現在身處地底,我們頭頂上的草原也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所以我們的也不可能處于一座空心山的山腹之中。
這也就是說我們現在至少身處五六百米深的地下,可我這一路走來,并沒有感受到明顯的向下過程,即使算上猰貐身體的長度,我們也不可能處于現在這個位置!即使這裏有墓,我們現在所處的也不是墓中。我敢肯定,不可能隻有我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可想到這個問題的人似乎對這并不在意,亦或是他們在回避這個問題。
這時董事長在集中精力聽着什麽,幾息後他好像聽到了什麽聲音,随後便确定了方向,帶領我們開拔了。走了一會後,我也聽到的一些細微的動靜,這似乎是流水的聲音。沒過多久,我們就來到了一條五六米寬的河流前,河水很清澈,不深也不急。
在河對岸的五六十米處,伫立着一片蒙古包。一座巨型的蒙古包,被一群要小上不少的蒙古包圍在中間。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站在了河邊。
“我們得從這過去,可這河水看似清澈、平靜,就怕有什麽我們看不見的風險。”
董事長沉吟着。
衆人陷入了沉默。
“我去化驗一下水質。”
薩仁拿出了一支類似于電筆的東西,她将那支化驗水質的筆插入了水中。
“重金屬含量有些高,不過我們蹚過去,應該不會有問題。”
薩仁的話,就如同定心丸一般,讓大家懸着的心都放了下來。我們一行人排成一列,一個接一個的蹚過了這不足膝蓋深的河水。所有人都抵達對岸後,我們立刻朝着蒙古包群的方向走去。
我們停在了離蒙古包群隻有三五米的距離,眼前的小蒙古包也有着三米多的高度,和救災的野營帳篷大小相近,最起碼能住上七八個人。八座小蒙古包将巨型蒙古包拱衛在了中心,而那座巨型的蒙古包,更像是一幢别墅,想必能住在那裏的人一定會有着顯赫的身份。可到底是什麽人才會在此安營紮寨?難道曾經住在這裏的是守陵人?
其實這一切都不是重點,我們費盡周折才到了眼前的這個地方,少說也得有幾百年的時間裏沒有人涉足過,可這群蒙古包,卻十分的光鮮,用于裝飾的油漆都曾掉色,在幾十米外可就是活水,這太不符合常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