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全都是黑白的,但是底片卻很新,這就說明照片的年代不會很久遠。然而照片卻故意被人處理成了黑白的顔色,說明照這些相片的人不想讓别人把上面的内容的看得很清楚,或者是出于别的什麽原因故意把照片處理成了這個樣子。
照片雖然不多,但是傳遞給我們的信息量卻很大。每一張照片的背後都被人寫上了照相的地點,以及一些當時發生的小事兒!
我看到其中有一張跟翟蘭當初給我看的很像,背景是磚廠,幾個人在前面擺着剪刀手合影,與翟蘭給我看的照片不一樣的是,這張照片上多了一個人!
我心底一跳,指着多出的那個人問呂堃,這個是不是你的師兄?
呂堃的神情也很疑惑,說難道他參與過之前磚廠空心磚墓的發掘?
我說那次行動不是你們醉醒堂發起的嗎,怎麽,以你在醉醒堂的級别,也沒接觸這件事情的資格嗎?
呂堃沉着臉說空心磚墓的這次發掘是醉醒堂耗時最久,傷亡最大的一次盜掘行動,我也隻是聽說過,當時的人員編制和挖掘的進展應該早就被銷毀了,要不就是掌握在醉醒堂最頂尖的那幾個人手裏。
有幾張照片照的就是瞎婆婆家的那處鬧鬼的樓房,還有五嶽廟裏那座廢棄的鐵塔,還有從空中航拍的整個百牛崗的龍脈走向,這些東西我們早就接觸過,沒想到當年的那批人原來不隻是盜掘了空心磚墓,早就對這裏的地形勘探過了,隻是出于什麽不知名的原因,沒有進行發掘。
我們聚焦在幾張拍的是我們身邊的這處無底洞的照片上,這幾張被處理的尤其模糊,而且在背面打上了一個大大的醒目的叉!
照片上的這處洞穴的照片并沒有這些木屋的存在,想必是後來才建起來的,當時的洞穴旁隐約可見應該是豎立了一塊石碑的,隻是不知道現在這塊石碑被弄到哪裏去了!
第二張洞穴的照片上能明顯的看到,幾個人系着繩子下到了洞穴裏,頭頂上的探照燈光都照的清清楚楚,這張說明洞穴也許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危險,至少是有人下去了。我們本來已經是摩拳擦掌準備下去了,第三張照片上的景象徹底打消了我們的念頭。
照片的背景還是在這處洞穴上,洞穴裏面像是有朵花朵綻放了開來,旁邊還有很多的藤蔓,藤蔓上還挂着一些人的斷胳膊斷腿,看照片上的景象,當時從洞穴裏湧出的東西當時應該是停止了生長了的,也就是說沒有血腥味的吸引,那個東西就不再生長了。
看到這張照片,我們四個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驚呼“卷屍守陵草!”
怪不得我們會有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敢情是這洞穴地下有這個東西!而正是這張照片的背面被人用血紅的顔色寫了個大大的龍頭地!除了三個血紅色的龍頭地之外,便再無别的記載了!
龍頭地,又是龍頭地!
到底這個沒有記載在任何一家風水典籍上的龍頭地是個什麽樣的地方,我們現在就在龍頭地這裏,帶着精良的裝備,卻止步不前了!
觀龍先生說,你們不覺得這更像是一次實驗性的探路嗎,要是正式的發掘,醉醒堂不會做的這麽的草率,這不像是醉醒堂的做事風格!
我心道你快拉倒吧!我都下了兩次地了,沒見識到醉醒堂的做事風格缜密到哪裏去!
翟蘭在老房子留的紙條上說了他們就被困在龍頭地,現在好容易找到了,下面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下去看一看!
上次勘探的人遇到的最大的難題想必就是卷屍守陵草,畢竟這種水火不進,而且像是有自主思維一樣的東西确實不好對付,不過這一次不一樣,我的血恰恰是這些東西的克星!
既然有了開路的法寶,豈有不下去一探究竟的道理,我們立即決定把我的血抹在布上,每人身上帶上一塊用來防身,我們四個人下去看看這龍頭地到底是個什麽鳥玩意兒!
我們剛才研究照片研究的出神,此時回過頭來,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剛才呂堃師兄的屍體一直是在我們的後面的,現在卻不翼而飛了,地上連血迹都沒留下。要不是呂堃的刀鞘上還沾着些血迹,我幾乎都要認爲剛才什麽都沒發生過了。
我正自緊張,觀龍先生卻輕輕的指了指那處冒着陰涼氣息的洞穴,洞穴的旁邊有東西被拖動的痕迹,而且還留下了幾滴血迹,難不成呂堃的師兄被拖到洞穴裏面去了!
卷屍守陵草攻擊起來的時候一向都是那麽的殘暴,沒理由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能拖走一具屍體,太匪夷所思了!難不成底下還有别的東西存在!
胖子揮舞着工兵鏟,說你們辦個事兒怎麽跟娘們兒似的,現在有克制卷屍守陵草的東西,還有這麽齊全的裝備,我們下去看看不就知道到底是怎樣一回事了嗎?在這裏想破腦袋也是沒用的。
我罵道呂堃你不是說你是什麽天生的入地眼嗎,你到時看看這底下到底有什麽東西?
呂堃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老子入地眼沒錯,但是又不是透視眼,怎麽看得到地下的情況!我看胖子說的在理,我們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有你這麽個法寶在,卷屍守陵草有什麽好害怕的,你屍化的時候可比他們殘暴多了!
我罵道我再屍化幾回,還有小命兒在嗎?這狗日的東西副作用太強烈了。
主意已定,我們開始收拾身上的東西準備往下攀爬,我割破了手,把血抹在繃帶上面纏在每個人的胳膊上。這次情況特殊,隻能由我來打頭陣。
洞穴的旁邊已經出現過坍塌的痕迹,難保不會再次發生坍塌,我們把繩子纏在了木屋上面,浪費了把工兵鏟用來固定繩子,确保等下下去遇到什麽意外還有活着出來的希望!
我拉着繩子第一個下去,從來沒走過前面,這一次有點兒心虛,尤其下面又是黑咕隆咚的不明環境,更是加重了我的心理負擔,幸好呂堃及時的出現在我上面,一起順着繩子往下走,不然我都想叫救命了!
洞穴地下不知道有什麽東西,一直有風不斷的往上刮着,要不是裏面穿着連體的衣服,光是這陣風都能把人吹得直哆嗦!
往下下了幾米,見下面沒什麽危險,我膽子大了一點兒,開始加快速度,擡頭看的時候,胖子和觀龍先生已經都下來了, 我們本來還想着留個人在上面放風的,不過觀龍先生說此處兇險異常,兇水淋頭的格局人畜都不會怎麽來的,邪氣太重,我們大可放心的下去。
先前放繩子的時候,繩子都放完了都沒見底,我們猜測這裏的地形肯定相當的狹長,沒想到沿着繩子爬了幾分鍾,竟然到底了,我兩腳站在了地面上。
等我定下神來才發現,原來不是到底了,而是遇到了一出突出的平台,底下還不知道有多深呢,繩子還在底下看不到盡頭呢?
我站定之後,打着手電叫上面的人注意!
等到呂堃,觀龍先生,呂堃都下來了,我們一起打亮手電才把周圍的環境看得清楚了很多。
這裏是一處突出峭壁大約半米的平台,下來的洞口隻有兩米見方,這裏的直徑足有十幾米了,沒想到地下的空間這麽大!
我們對面的峭壁上生長了許多的裂礓石,全是小孩子模樣的,比在上面田地裏見到的大了五六倍,有點兒像是真的人了,此時看起來真是一陣頭皮發麻!
就在我們商議着怎麽進行下一步的時候,周圍隐約的響起了有人喊救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