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蔣大鴻精通風水就算了,還懂兵法,兵者詭道也!好好的倒個鬥還成了鬥智鬥勇的事情了。
“盜墓本身就是一場墓主人和盜墓者之間的千年較量,厚葬之始也就是盜墓之始,你要是燒成一把灰什麽都不陪葬,扔到大街上都沒人搭理,更何況是盜你的墓。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既然進來了,就不怕拿不到東西。”翟蘭面色一沉,從腰間拿出把手槍往甬道的上面開了一槍,除了落下點兒灰,别的東西倒是沒見觸動。
我一看有門兒啊,通道底下鋪的全是青磚,但是上面沒有啊,問題是怎麽從上面過。
翟蘭側着身子小心的往甬道裏面看了看,對黎殄說“蔣墓的規模應該不大,這甬道也就是六七米的長度。我們用射繩槍打在甬道的中間部位,剩下的距離直接蕩過去!”
黎殄點了點頭,解下背上的背包從裏面拿出了一架射繩槍側着身子,往甬道的上面打了過去,我注意到射繩槍的頂端不是平常見到的爪子的形狀,而是很尖銳的一個釘頭。
繩子一下子就釘在了甬道上面,黎殄使勁的拉了拉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說我先蕩過去試試。
黎殄抓着繩子把自己蕩了出去,腳快接觸到地面的時候雙臂用力飛速的往上攀了一截,整個人吊在了甬道的中間,但是黎殄吊着的位置離對面沒有鋪青磚的地方還有兩三米的距離,這會兒在空中,黎殄腰部使勁的擺動了一下,整個身體弓了起來然後飛速的往前面墜去,恰好落在安全的區域。
我看着這身手不由的叫了聲好。翟蘭說你先跳吧,我怕留你在最後有什麽意外的情況。
我看着蕩過來的繩子,有點心虛,這要是弄不好碰到青磚了,可就是被射成刺猬的下場。
我拉着繩子躊躇了半晌,翟蘭急道”你要是害怕就喊出來!“
我争辯道不是害怕,我醞釀醞釀,翟蘭一臉的鄙夷,你醞釀醞釀腿抖什麽?
我面上挂不住,咬了咬牙學着黎殄的樣子蕩了過去,但是吊在中間的時候看着剩下的兩三米距離腿都軟了,我他娘的可沒那麽好的腰。這點距離對我來說已經是極限了,剩下的實在是不行了。
翟蘭在後面大罵”你他娘的倒是快點啊!“我吊在空中,好受不到哪裏去,對着翟蘭的怒罵回了句”臣妾實在是做不到啊!“
”跳過去送香吻一枚,我給你三秒鍾時間考慮,不跳的話我就給你後腦勺開一槍。”翟蘭這話剛說完,我就聽到了子彈上膛的聲音。
“一”翟蘭的聲音在甬道的擴音下顯得很冷酷。
沒等翟蘭說出二,我用足腰上的力氣往後面晃了晃,借着蕩回到前面的力道大叫了一聲朝着前面飛了過去,不過由于重心不穩,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頓時感覺他媽的盆骨肯定裂了。黎殄笑着過來把我拉了起來。
翟蘭緊跟其後跳了過來,我揉着屁股過去索吻。翟蘭晃了晃手裏的槍“姿勢暴醜,負分滾粗!”
我呲了呲牙,看着翟蘭手裏的槍,隻能是打碎了牙往自己肚子裏吞。
我們現在的位置應該是在墓裏的前室,相當于陽宅客廳的位置。我看了看腳下,刻了副很巨大的羅盤浮雕,幾乎占據了前室的所有位置,我剛想瞧瞧前室中有什麽值錢的東西,翟蘭已經拉着我往裏面走了。
後室就是放置棺椁的地方,按說都會設置一道石門之類的東西來隔斷的。但是這裏卻沒有,就是空蕩蕩的一條道,手電往裏面照的時候隐約都能看到棺椁。
有了之前的教訓,此時看來空無一物的甬道也變得有些危機四伏了,保不齊這次裏面又是什麽機關,這麽明目張膽的。
翟蘭把射繩槍扯出來,當成小流星錘的樣子扔到甬道裏試探來試探去,結果弄了半天也沒見什麽異常的情況發生。難道蔣大鴻覺得之前的設置就是萬無一失的,所以這裏幹脆不設防了,翟蘭嘟囔道。
雖然看起來很安全,我們三個還是決定背靠背三角陣型往裏面推進,走了幾十步的樣子就到了盡頭,然後黎殄手裏的電筒就照到了棺椁上。
沒想到這就算看到正主兒,我有點疑惑,是不是也太快了,我們還沒遇到各種粽子呢?還沒有遇到什麽奇詭的事情,還沒有經曆一番生死這就看到了蔣大鴻的墓葬了。
我扯着嗓子喊了幾聲胖子,還是一點兒回應都沒有,空蕩蕩的墓室裏除了我聲音的回音之外就沒别的動靜了。
翟蘭按着手電在棺室裏的每一個角落都照了一遍,棺室裏除了棺椁外就沒别的東西了,就是一具孤零零的棺材,而且沒放在棺床上,就是這麽随意的擺在了墓室裏。
蔣大鴻就算不比什麽帝王将相之類的鑿山爲陵,死後墓葬裏全是金銀财寶,可也沒窮到這份兒吧!主棺室裏一點兒陪葬品沒有,真的是家徒四壁啊!我感歎道。
黎殄和翟蘭的臉色陰沉的都能擠出水來,黎殄說這不對勁,肯定是發生了什麽錯誤,從一開始我們就是根據觀龍先生說的線索找到這裏,接着在這裏發現了墓葬沒錯,我們先入爲主的以爲這就是蔣大鴻的墓葬,但是從進來到現在都沒發現能直接證明蔣大鴻身份的東西,也許,這裏根本不是蔣墓。
我聽得心裏咯噔一聲,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難不成費了半天事情,這裏不是蔣大鴻的墓葬。
”那配室裏的風水古籍和甬道裏的風林火山怎麽解釋?難道僅僅是巧合?“我争辯道。
翟蘭說這會兒想這些也沒用,來,我們合力把棺材撬開,看看裏面有沒有我們要的東西就知道這裏到底是不是蔣墓了。
黎殄和翟蘭的包裏都戴着專業的工具,我們面前的棺材雖然是石頭的,但肯定僅僅隻是外面的椁,棺的部分應該還是木頭的才對。翟蘭拿出撬棒剛杵進去,還沒敲打,黎殄輕輕的一推,棺材竟然就開了一條小縫。黎殄眉頭一皺,說我沒使勁,像是有人從裏面把棺材打開了。
我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都死了幾百年的人,難道還會自己開棺材不成,然後蹦出來說他媽的躺的累了,出來活動活動。我神經剛繃緊,就聽到了有人打呼噜的聲音,吓得我一下子就跳開了。
黎殄膽子大,面色一狠使勁的推開了棺闆,與此同時翟蘭也把手槍對準了棺材,有什麽不對立刻就要射擊。
大家頭上都戴着戰術頭燈,打開棺材的一瞬間,我看到黎殄和翟蘭都愣住了,臉上的表情精彩的我用文字已經無法描述了。
打呼噜的聲音還在不斷的傳來,我忽然覺得不對啊,死了幾百年的人早就幹成人幹了,還能打呼噜明顯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詐屍了可也沒聽說過詐屍是這個動靜啊!
我湊近一看就樂了,裏面躺的哪裏是什麽死人,裏面躺的是胖子,竟然睡得正熟。
看到胖子雖然很驚喜,但是黎殄和翟蘭的臉色卻一點兒開心的表情都沒有,我轉過神來突然覺得遍體生寒,胖子剛才明明是消失在甬道裏的,我們緊接着就進來了,這中間的空當半個小時都沒有,胖子是怎麽進來的,既然是睡着了,剛才是誰推開的棺闆。
既然知道是活人,我的膽子就大了許多,伸手去推胖子,推了半天竟然沒動靜,胖子還是鼾聲如雷。翟蘭一巴掌朝臉上扇了過去,立時五個巴掌印就出現在了胖子臉上。
胖子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捂着紅腫的臉罵道"誰打的你胖爺爺我,老子非給你剝皮抽筋不可!”
胖子罵完就愣住了,瞪着大眼睛看了看左,又看了看右,又看了看自己所處的環境,臉色也冷了下來“我怎麽會在這裏?”
“你不知道?”我們三個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
胖子活動了一下,想從裏面走出來“我知道你爺爺啊!哎呦,什麽東西咯到胖爺的屁股了!“
胖子叫了一聲,從身下拿出了一個東西,胖子一拿出來我們四個人全都傻眼了。
胖子的手裏拿着的竟然是一盒避孕套,上面清楚的寫着三個大字“杜蕾斯”。
胖子趕緊跳了出來,看着身下沒别的東西才松了口氣。我笑道,胖爺您倒鬥還帶着避孕套,難不成是想着碰上漂亮的女屍來一發嗎?
胖子陰沉着臉說這東西不是我的,很明顯這裏除了我們還有别的人來過。而且狗日的口味這麽重,竟然還能在棺材裏幹這種事兒。
我還想在調侃,胖子卻看着避孕套說了聲不對,這不是避孕套,這裏面是别的東西,重量不一樣,這明顯重多了。
胖子把盒子打開倒了倒,從裏面倒出了一枚八邊形的玉器,上面分八個方位陽刻了八卦的圖形。包裹着玉器的還有一張煙盒裏面包裹煙卷的紙。
煙盒紙上面歪歪扭扭的被人寫了行字”情報有誤,人員被困速來救,我們在海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