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變,還是活人屍變?“我頓時覺得一個頭比兩個大了,自己活了這麽多年,都不知道自己身上還存在着這種有些可怖的變化。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現在站起來立刻出去,但是這段錄像會被我送到政府的手裏,連匕首都捅不進去的身體,我想他們肯定有興趣研究研究的。”翟蘭走近我的身邊。真的是吐氣如蘭了”二是加入我們,這次事成之後我絕不再糾纏你。”
“而且,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己身上爲什麽會産生這種變化嗎?”翟蘭循循善誘着。
“行,那你告訴我我身上爲什麽會有這種變化我就跟你去走這一趟。”我心裏其實妥協了,但還是想找回些面子。被一個小妞兒這麽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感覺讓我很不爽。
翟蘭笑了笑說事成之後自然會告訴你的,不過在此之前你要跟我去見一個人,護照和簽證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我們乘專機即刻出發的話晚上應該能到威尼斯。
“威尼斯!”我不禁驚呼出聲。
我以爲的專機不過是以爲翟蘭包了架飛機的機艙而已。
可是當這妞兒開着蘭博基尼一路飛馳把我們送到鄭州地窩堡機場,當我看着準備起飛的那架灣流g150私人飛機的時候,我才明白翟蘭說的專機是什麽概念。
直到這架灣流飛上藍天,我喝着空姐遞來的紅酒時,我還在不斷的詢問“這飛機真的是你們那個什麽勞什子公司的?”
翟蘭一臉黑線的看着我又說了一聲是啊。
我擦,妹子你們那個是什麽公司啊,你們盜的是秦皇陵嗎?
你再羅裏啰嗦的,我就把你扔下去,翟蘭一句話堵住了我的嘴。
飛機降落在馬可波羅機場之後,已經有一輛保時捷等在那裏了,把我們載到臨近聖保羅區的時候放了下來。素有水城之城的威尼斯當然是沒辦法再去顯擺豪車的了。
坐在一條寬不及兩米的柳葉船上,看着身邊此時換了運動裝但還是顯得魅力十足的翟蘭,四周又有那麽可愛的夜色。我忽然覺得有些不真實,早上的時候還在福悅宮酒樓前面被人拿人民币砸在臉上,轉眼的功夫,我卻已經乘着私人飛機滿世界跑,并且身邊跟着絕色佳人的幸福貨了,要是私人飛機真是我的,此時身畔的佳人也是我的..........
“嘿,嘿,兄弟,收起你的哈喇子,口水都流下來了。”翟蘭使勁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們到地方了,你意淫什麽呢?”
我們的小船靠着一條船屋停了下來,我心道翟蘭要我見的是何方神聖,竟然住在船屋上這麽獨特的嗜好。
翟蘭拉着我登上船屋,輕輕的在木門上敲了三下。裏面傳出一個年輕的聲音,進來。
萬萬沒想到,翟蘭帶我的見的竟然是一位年紀看起來隻有二十幾歲的年輕小夥子,我們進去的時候他正躺在一張舒适的沙發上看着外面的夜色發呆。
“你說的那種人,我們找到了,我想我們可以去找那座墓葬了。”翟蘭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曼聲道。
年輕人沖我勾了勾手叫我過去,一副帝王指揮太監的表情。
我撇了撇嘴但還是聽話的過去了。
年輕人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在我身上聞來聞去的,我當時的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道可口的意大利菜,所以你們能想想這貨在聞的時候我的感覺有多麽的怪異嗎?
年輕人聞完了重又窩在了沙發裏,繼續對着窗外的夜色發呆“嗯,是我要找的人,我明天就回國,你現在回去安排吧,等我回去立刻出發。”年輕人對着翟蘭說了這麽一句,下達了逐客的語氣。
翟蘭聳了聳肩,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好吧,我即刻回國!”
翟蘭的飛機把我們送到了安徽合肥,我躺在源牌國際酒店的床上時,還在不斷的吐糟。“那貨到底誰啊,拽的跟二萬五萬似的,難道這一趟我還得跟這麽一個大爺合作嗎?還有我們來合肥幹嘛,難道這一次盜的墓在合肥?我現在也算是成爲你們中的一員了,總該跟我說說我們到底去盜誰的墓,在哪裏吧!
我躺在床上歪着頭看着一旁戴着高倍數放大鏡,在認真的看着蟠螭紋鏡的翟蘭,不斷的發問。
“這蟠螭紋鏡你從老人的手裏收過來到現在也有十年的時間了吧!可是你真的了解你手裏的鏡子嗎?”翟蘭深不可測的朝我笑了笑。
“什麽意思,這蟠螭紋鏡小爺把玩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在我手裏的時間比你喘氣的時間都多,難道還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翟蘭招手讓我過去,取下腦袋上的放大鏡給我戴上”蟠螭紋鏡的主紋是蟠螭紋,但是在主紋裏面還有一圈襯托的底紋雲雷紋,你仔細看看這雲雷紋上有什麽稀奇的?“翟蘭指着蟠螭紋鏡上的底紋讓我看。
平常我拿着鏡子把玩,但是還真沒注意過這不起眼的雲雷紋上能有什麽稀罕的東西,此時翟蘭一提醒,我又戴着放大鏡看了半天,總算是看出了點兒眉目,雲雷紋刻的很細密,但是在靠近外圍的地方卻有一處紋飾與其他部分不同,彎曲的紋路有點淩亂,隐約像是幾個篆字,但是雲雷紋本身就刻的細密,若不是戴着放大鏡,根本不可能注意到這樣的細節。
”這上面刻的好像是文字,但是具體是什麽字,我也不是研究古文字的學者,看不出來。“我看完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這面鏡子的年代處在春秋時期,車同軌,書同文都是秦朝統一天下後出現的事情,當時的社會條件下被周王朝分封的屬國基本都有自己的文字,我們查閱和比對了大量的竹簡,古籍,甚至帛書,最後推斷出這上面刻的是三個字“蔣大鴻”。“
翟蘭拿起另外一面鏡子”這兩面鏡子的雲雷紋中都隐藏了這樣的字樣,一個是蔣大鴻,另一面是四個字螺獅吐肉“
“風水界的那位大宗師蔣大鴻?可是這蟠螭紋鏡可是春秋時期的,蔣大鴻是明末清初的人!”我驚呼出聲。
”不錯就是這個所謂的玄空風水宗師,一開始我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另一面鏡子上的螺獅吐肉四個字證明就是這個人,因爲關于蔣大鴻墓葬的所有描述中幾乎都會提到螺獅吐肉這種風水格局“翟蘭收起了蟠螭紋鏡,伸了個懶腰”行了,我告訴你的就這些,其餘的告訴你也沒用,早點休息,對了,我隻開了一間房,所以,那個,今晚上你去睡沙發!“
星級酒店的沙發就算是再豪華,也始終是沙發,睡起來絕對不可能比床舒服,而且我睡在外間,裏間就是翟蘭,房間裏靜的都能聽到翟蘭均勻的呼吸聲,對于我這麽一個單身漢來說實在是一種折磨。
天快亮的時候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沒過多久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弄醒了。
我一向比較懶床,沙發也是一樣,總之就是睡覺的時候特别煩被人家吵醒。翻了個身沒理會接着睡。
”李闡微,去開門,不然我就把你的錄像交給中央軍委。讓軍醫解剖解剖你的身體。”翟蘭躺在床上慵懶的發号施令。
我咬牙切齒但是卻無可奈何,隻能腳拖着地罵罵咧咧的去開門。
門口站着一個目測至少在兩百斤的胖子,穿了身迷彩,身上還背着兩個巨大的帆布包,看到我先是一愣,探着腦袋往房間裏瞅了瞅,看到床上的翟蘭,眼珠子轉了轉”那個,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要不你們繼續“說着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兄弟,可以啊,這妞不錯!“
胖子話音還沒落,一個白色的拖鞋就飛舞了過來,胖子身形看起來胖,身手一點兒不含糊,看都沒看一把就抓住了拖鞋,”小翟啊,這才多久沒見,玩笑都開不起了!“
胖子讓我幫忙拿着身上的帆布包,自顧自的往房間裏走去。
看胖子背的那麽的輕松,我本想一手提一個,沒想到剛抱起一個,入手沉得很,差點前仰過去把下巴磕地上。隻能拿起一個放在地上拖進了屋裏。
翟蘭已經從床上下來了,走到胖子身邊給胖子倒了杯水”東西都采購完全了嗎?“
胖子拉開身邊的帆布包”喏,要的東西基本都在這裏了,可是累死胖爺我了。“
我低頭一看,睡意頓時醒了一大半,胖子拉開的帆布包裏全是槍支彈藥,胡亂的塞在一起,而且裏面還有幾個黃色的塊狀物,我就算是傻子也猜得出那玩意兒是炸藥。
”我靠,你們是去盜墓還是去搶銀行啊!“我看着一包的危險品有些瞠目結舌。
翟蘭也皺起了眉頭”胖爺,您老人家有這麽缺乏安全感嗎?我讓你搞幾支槍而已,你這個是不是過了。“
胖子拿起其中一隻勃朗甯手槍在手裏把玩着,一臉的無辜”蔣大鴻的墓又沒個具體的位置,光是傳說的版本就有七八個,我們手頭除了螺獅吐肉基本沒有别的線索,多帶點防身的總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