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案,真兇是人?就在剛剛那一番對話的時候,我是這麽想的,可就在剛剛我親眼看到了一隻長着人臉的碩大老鼠以及一隻跟狗一樣大的黑貓的搏鬥,這讓我覺得最終還是要牽扯到那些古古怪怪的東西上去。
愣了一會兒神,不知道怎麽想的我就覺得如果跟着那隻黑貓或許我能夠發現什麽,而後連忙往樓下跑。
可那黑貓跑的可要比人快得多,别說是我先從樓上跑下去,就算是當時跟在那黑貓背後一起跳下樓估計也追不上那速度。
……
“你覺得我真的能找到老秦麽?”我頂着夏天那獨有的炎熱,望着H大的校門問許文道。
“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至少警察還是可信的。”
“都說我們有危險,可我總是覺得事情似乎是被誇大了,至少現在我沒有遇到過任何危及生命的事情啊。”
“一個在到處逃竄的逃犯,一定不會引人注意,那麽他應該隻會在危及他自身安全的時候才會出手傷人或者是殺人吧。”許文寬慰道。
“你的意思是說,隻要我們不緊逼着他現原形那麽他應該不會搭理我們?”我問道。
“沒錯,不過咱們現在這表現很明顯就是在逼着他現原形。”
說到這我不自覺的摸了摸口袋裏的那把鑰匙,這東西隻有瘋老秦和我知道,其餘的人我都沒有說,也許我家裏被翻得亂七八糟跟這把鑰匙有關。
“有一件事我很在意。”我說道。
“什麽?”
“關于瘋老秦的事情,那家夥跟老秦長的一模一樣,不過我卻當着瘋老秦的面見過那個真的老秦,以至于現在我都弄不清楚那個瘋老秦到底是什麽人。”
“也許他就是真的老秦,而你看到的那個所謂的真的其實是個冒牌貨呢。”許文道。
我苦笑,“可現在不管是真是假,都找不到了。”
“希望這次能在H大兇殺案中找到一些線索,不管是真假老秦,還是那個你說的‘加尼爾’能逼出來是最好的。”
“我說你手裏肯定也有資料吧?直接告訴我不就完了,還非得讓我苦哈哈的自己找。”我對許文抱怨道。
而許文卻聳肩,“這多有樂趣啊,況且我真沒法給你,抱歉了兄弟。”
“求你等于白求,還是得靠我自己。”我無奈的說道。
我們兩個之所以會出現在H大的門口是因爲之前我得到了劉曉婷的消息,找到了那個被害人的一些情況,隻不過她似乎有事不能來,于是把資料用郵箱給我發過來。
“說好的,在這裏見面怎麽還沒有人來?”我有些不耐煩了。
足足等了一個下午,仍然沒有見到人影,很明顯我是被人放了鴿子。
之後跟許文分開,我并沒有回到原本的家,而是回到了幾天沒有回去的租住的小旅店。回去之後我決定再一次聯系劉曉婷,希望能夠聯系到那個所謂的‘知情人’。
今天下午那個知情人沒有露面,顯然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我也很想要知道。
回到住處,撥通劉曉婷的電話,我詢問了一下,結果沒想到劉曉婷卻也很奇怪,“不對啊,她已經去過了,而且已經把情況都告訴你了啊。”
“什麽?我等了足足一個下午也沒有看到人,怎麽會……”我說着側目忽然看到桌子上的杯子,此時杯子倒着,裏邊剩下的一點咖啡流淌了出來,而且由于時間較長都已經幹澀在了桌面上。
有人在我不在的時候進來過……
“喂喂,你還在聽麽?”聽筒那頭傳來劉曉婷的聲音。
“哦,我在聽。”我回答道。
“今天下午她去了,不過既然你沒遇到,可能是她認錯人了……這樣吧我幫你在問問。”
“好的,你幫我問一下,她還什麽時候有時間,我要在和他見一次面,今天他見到的并不是我。”我說道。
“好的。”
挂斷了劉曉婷的電話,我盯着桌子上的那已經被放倒的杯子。
一直有人在暗處想要在我身上找什麽,而且今天下午竟然會有人冒充我?到底是誰呢?
第二天,爲了防止有人在此冒充,我提議将見面的地方就放在我暫時暫居的小旅店裏,這樣不管是誰在冒充我,他也不可能在故技重施了。
“你就是唐玲吧?你好”,我禮貌的與在我面前的女生打招呼。
而讓我沒想到的那唐玲竟然微微有些詫異,“劉曉婷說昨天有人冒充你,現在我發現你不就是昨天見到我的那個麽。”
“現在我都不知道到底誰是真的誰是假的了。”唐玲說的話裏聽上去讓人感覺她事被劉曉婷拉近了一個整蠱遊戲一樣。
然而聽了這話我卻不禁皺起了眉頭,“你昨天看到的人就是我?”
“當然了,難道昨天見到的今天就能忘了你長什麽樣麽?”唐玲說道。
“我可以向你保證,你昨天見到的真的不是我。”我想要解釋清楚,然而卻毫無證據,也隻好用‘保證’這種簡單有效的方式來解釋了。
“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呢?難道你和昨天那個是雙胞胎?”唐玲問道。
我搖了搖頭,“難道昨天那人真的跟我長的非常像?”
“看上去根本就是一個人啊。”
這讓我想起了‘老秦’想起老秦我也就能明白唐玲現在的困惑了,因爲我也一樣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兩個老秦的存在,這也就是爲什麽會讓我覺得始終沒有現身的才是真的老秦,而那個瘋瘋癫癫的家夥雖然并無惡意但他有可能是假的了。
“你知道易容術麽?”唐玲問道。
“易容術?”我奇怪,還沒等反應過來唐玲就說道:“就是武俠片裏演的那種。”
“那些不過是騙人的,以現在的科技水平估計都做不到,你沒聽說過有些人想要整容成爲哪個明星的樣子,反反複複做了無數次的手術最終才達到效果,可仔細看仍然可以看出來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況且,我想不會有人爲了裝成我的樣子而下這麽大的血本去準備吧。”我解釋道。
面對唐玲的疑惑我打斷了他的思緒,“還是說說關于‘周欣’的事情吧。”
‘周欣’就是H大兇殺案的受害者。
具體的關于周欣被害的經過唐玲也不清楚,不過如果她清楚地話,我想警察方面已經破案了,也用不着等到現在,唐玲所告訴我的是周欣被害之前所發生的一些奇怪舉動。
唐玲和周欣是同宿舍的同學,隻不過周欣爲人性格内向也沒什麽朋友,就算是跟唐玲也隻能說是關系普通,當然了用唐玲的話說,周欣能有她這麽一個關系普通的朋友也已經算是不錯的了,由此我也可想周欣平日裏的人際交往到底是怎麽樣了。
當然事情發生之前周欣的确顯露出和平時有些不太一樣,似乎總是憂心忡忡的,好似馬上就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而且偶爾會有一些怪異舉動。
說道這裏我有些疑惑,“你能具體跟我說說麽?”
“恩,我記得周欣在變得奇怪之前不久,她戀愛了,有一個男朋友,不過好景不長,沒過幾個月她就開始變得奇怪起來,起初我以爲是周欣有潔癖的關系,而讓兩人關系鬧得很不好,可後來我發現事情并非是這樣的……”
“哦?此話怎講?”我問道。
“周欣的潔癖似乎一夜間好了,不能說好了,而是開始變得讓人覺得害怕了……”
……
清晨,“最近咱們屋裏怎麽總有股怪味啊?”唐玲一邊梳着頭一邊抽動着鼻子問道,她上鋪的女生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囔道:“我怎麽沒聞到,再說就算是真有的話,那也應該是周欣先聞到,再怎麽說也輪不到玲玲你啊。”
“哎?潔癖欣哪去了?”
“安啦安啦,就算是有怪味,潔癖欣回來也會解決掉的,輪不到咱們出手。”
“那潔癖欣不會瘋掉吧。”
“瘋掉正好,平時連碰一下她的床鋪她都要去洗床單,真夠瞧不起人的,最好那怪味是從她床上發出的,我倒要看看那麽愛幹淨,結果自己的床臭烘烘的她怎麽辦。”
“哎呀,快點,上課要遲到了。”
慌亂中衆人紛紛離開寝室,直到中午幾人重新回到寝室中……
“哎?奇怪了,潔癖欣今天沒去上課,一大早上人就不見了到底去哪了?”
“誰知道,管她呢。”
“咱們屋子裏的味道怎麽越來越大了?到底是誰弄得,就算不是潔癖欣我都覺得快受不了了。”
“到底是誰啊?是不是買的什麽吃的臭了,這麽大的腐爛味啊。”
“不是我。”
“不是我。”
“也不是我啊。”
“你們都别看我,我從來不會浪費食物的,零食肯定全吃光連渣都不剩。”一個很胖的女生說道。
“不對,那味道好像是潔癖欣的床鋪上發出來的。”
“怎麽可能,她可是潔癖欣啊,誰都有可能就她不可能。”
“不信你來聞聞。”
“呀!這麽臭啊,還真是她,可她那麽愛幹淨,怎麽會這樣啊?”
“先不管那麽多,看看她被子裏到底有什麽吧。”說着一個女生就想要打開周欣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
“等等。這麽動她的床鋪她知道了肯定生氣。”
“生氣又能怎麽樣,她的床鋪這麽臭,沒潔癖的也受不了,幫她清理了她還得感謝咱們呢。”
“等等,潔癖欣有潔癖不可能會把自己的床鋪弄成這樣,肯定有問題。”
“對對!你們記得H市有一個白大王的傳說麽?潔癖欣失蹤這麽長時間,而且被子裏還又一股怪味,不會是……”
“我膽小,你可别吓我!”
“沒準被子裏發出臭味的就是……潔癖欣呢……”
“别唬人了,這麽個疊起來的被子,怎麽可能包的住一個人呢。”
“那沒準是半個,三分之一個,或者四分之一……呢。”
“啊……”驚恐的尖叫。
所有人瞬間自動散開,就好像是以那個被子爲中心撒了一圈樟腦粉,而這些女生就是被樟腦粉隔在外邊的螞蟻一樣,一步也不敢靠近。
最終是膽子比較大的唐玲上去小心翼翼的将已經疊好的被子掀開,然而并沒有出現他們所想象中的樣子,不過場景依舊讓所有女生都尖叫了起來。
那散發着臭味的竟然是一直已經高度腐爛的動物屍體,具體是什麽已經看不清楚,不過并不大,至少在當時驚吓的情況下沒人能看得明白那東西到底是個什麽,隻是唐玲和我說,當時還能看到那東西肢體還在微微蠕動好像還活着一般,而實際上在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蠕動的并非是什麽動物屍體,而是在啃噬着腐爛軀體的蛆。
過了好一陣子,所有人才平複下心情……
“你們都看我幹嗎?我的确事有些看不慣潔癖欣,可我也不至于用這麽下三濫的手段吧?再說了,這麽惡心的東西,我也根本不敢拿啊。”
“也不是我,我也不敢拿這東西。”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也沒有弄清楚到底是誰做的這麽惡心的惡作劇。
中午就這麽過去了,那腐爛的軀體沒有人敢去清理掉,也就那麽扔在那裏,晚上甚至有人不敢回寝室,可又無處可去,最終所有人都是奓着膽子你拽住我我拽住你的走回了寝室。
可回到寝室那股惡臭還在,然而在看周欣的床上卻早已經沒有了那腐爛的軀體的蹤影,取而代之的則是周欣雙眼無神的坐在沒有開燈的寝室裏。
起初沒開燈的時候,猛地看見裏邊做了一個人,又在衆人心中帶來了一個很大的驚吓,然而開了燈所有人才發現,原來坐在那裏的是周欣,也就釋懷了。
雖然幾人平日裏有些不大喜歡周欣,然而有人竟然對周欣做了這麽惡心的惡作劇,幾人還是對她帶有同情的。屋子裏雖然還有惡臭,但也還是上前來紛紛安慰周欣,同時痛罵那個惡作劇的家夥。
然而面對室友的安慰,周欣并沒有任何表現,似乎根本就沒有把她們的話聽進耳朵裏去,而隻是雙眼無神的空洞的望着窗外,似乎窗外有什麽東西引起了周欣無限的遐想。
“到底是誰幹的惡作劇,那周欣不會是被這惡作劇吓得失神的吧?”我問道。
不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才我會馬上請那個唐玲離開,因爲她跟我廢話了好半天。
“我說不好,不過從那時候開始,周欣就總是那副樣子,而且這惡作劇似乎開始變得不像是人做的了。”唐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