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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精神分裂


劉曉婷的臉色忽然變了,讓我覺得似乎是我剛才說錯了話,不過很快劉曉婷的臉色似乎又恢複了正常,這才讓我覺得沒有那麽大的愧疚感。

“昨天的事隻不過是一個誤會,你不必放在心上。”劉曉婷寬慰我道。

“那就好,我剛才還以爲我說錯了什麽話呢,不過我還是要爲昨天的事情向你道歉,順便你回去也幫我跟周宇說一聲,昨天的事情實在是抱歉。”

“我會轉告給他的,其實這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剛才隻是被涼風吹了一下,覺得有些不舒服。”劉曉婷解釋道。

“不過現在我知道爲什麽老秦說你能幫到我了。”我笑道。

“你認識那個給我留字條的人?”劉曉婷問道,我點了點頭,而後思量片刻我還是決定不把我跟老秦的一些交易說出來,于是隻是告訴劉曉婷那個叫老秦的人是我的朋友,隻不過暫時他有些不便露面,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幫我。

然而這女孩似乎對一切什麽的東西都充滿了好奇,這個神秘的老秦也被她列入了好奇名單當中,想要追問卻又不大好意思。

于是我趁着現在趕快把話題轉移到正事上去,就對劉曉婷道:“這次我希望你幫我一下,就是打聽一下死者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死因到底是什麽……恩,總之我非常想要了解那個死者,我希望你能幫我盡可能的去了解一下她。”

劉曉婷很爽快的答應了,自從最初趴在牆上尋找真相開始,我就發現這個女孩就有着極強的好奇心和冒險精神,而她如此爽快的答應也并沒有出乎我的預料。

隻不過她所表現出的那種興奮以及遠遠超越我的極強的好奇心卻讓我有些意外,劉曉婷似乎還想在我嘴裏了解到更多的東西,恨不得老秦家的耗子是公是母以及加尼爾是一米幾的身高都想知道。

總算是講劉曉婷送走,我也能松了一口氣。

老秦啊老秦,你這家夥既然讓我來這裏了,爲什麽連根毛都沒有出現,讓我在這裏迷茫的等下去?我心裏抱怨,也許我早就應該當這件事就是個屁,然後放了就輕松了,可我卻始終把它留在肚子裏,攪得我坐立不安。

電話鈴聲響起,是許文打過來的電話,“喂,你在哪?”

“有什麽事麽?”

“哦,也沒什麽事,我隻不過還是有些擔心你的異常行爲。”許文說道。

“我說你還真是閑的沒事啊,我早就沒事了,你還想這些幹什麽?”我有些無奈的笑道,“我說你啥時候變得這麽心善了?”

“這叫關心弱勢群體。對了,你最近一直沒有覺得不對勁?”許文又問道。

我正想還擊卻聽許文說道:“那你還是回家一趟吧,或者報警。”

“什麽情況?到底怎麽了?”

“估計你家裏應該是進小偷了。”

我一路抱怨着社會治安太差,我才剛剛離開家幾天家裏就招賊了。

回到家,發現房門果然是開着的,可以說房門的鎖被破壞掉了已經關不上了。

看來許文原以爲我家這狼狽樣子是我無意識時弄的。

進了屋子,發現許文正坐在我家的床上,“要不是你打電話通知我回來,我還以爲我家是被你搞成這樣的。”

許文苦笑,“你家跟豬窩沒多大區别,去豬窩還能偷來頭豬,來你家最多逮到倆耗子。”

“對了,我已經報警了,警察應該很快就到,你看看你家有沒有丢什麽值錢的東西。”

“我家值錢的東西,我自己都找不到,别說小偷了,放心吧。”我聳了聳肩,不過轉念一想,警察要是來了,我說我家裏什麽都沒丢,也沒丢什麽值錢的玩意兒,估計警察也根本不會查究竟是哪路毛賊幹的,就算查也不會認真查。

趁着警察還沒來,我在屋子裏連忙轉了兩圈,的确沒發現丢了什麽東西,繼而轉頭盯着許文,“我家真不是你翻得?”

許文聳肩,“不是。”

“那你連個招呼都不打,來我家幹嘛?”我問道

“我給你打過電話,沒人接,于是我就來了,想看看你的情況有沒有好轉。”許文說道,繼而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哦,對了,我幫你約了一個心理醫生。”

“得得得,心理醫生就算了,你先幫我一個忙。”

“什麽?”

“一會警察來了,我說什麽你都别拆我的台,就算沒丢東西我都得教那個賊做人。”

“大個我也是警察好不好?”

“你不是法醫麽?連盜竊你都管了?”

許文盯着我頓了下轉而歎了口氣點了點頭,“你别說謊話說的太過分了就成。”

“這個你放心,我有數。”

不一會眼前這個戴着眼鏡身高大約隻有1.65米左右帶着眼鏡的無精打采的矮小警察,讓我有些灰心,他能不能行啊。就算是盜竊案這種比較小的案子,派出所也不能這麽不重視啊。

“先做個記錄吧,看你家裏也被翻得夠亂的了,都丢什麽了麽?”那警察拿出一個本子開始寫。

“什麽時候發現的?”

許文答道:“剛剛發現的就報了警。”

“你是房主?”

許文搖頭,我搶答道:“我是。”

“你有沒有找找具體都丢了些什麽東西?”

“哦,這個我剛剛找過了,丢了張存折,裏邊大約有……”我話還沒等說完,就見那警察說道:“這個損失并不大,去銀行挂失一下就成了。”

“我靠!”我心裏暗罵:“這貨一看就是混日子的啊!肯定是指望我沒什麽損失他也好樂的個清閑自在。”

我連忙補充道:“還有個瓶子。”

“瓶子?”那小警察和許文同事向我投來怪異的目光。

我斜眼瞥了一下許文,“這個你知道的,就是那個康熙年間的官窯瓷瓶,上邊還畫着龍來着。”

許文皺了皺眉頭,似是要歎氣,轉而又憋了回去,“恩,好像是有印象,之前看到過。”

那小警察開始在本子上記錄:康熙年間瓷瓶。

我見他也沒寫幾個字就補充道:“康熙年間的龍跟其他時期有些不同,看上去特别的兇猛的那種,跟乾隆時期完全不是一個感覺。”

那小警察頓了頓,“你還聽懂的麽。”我微微笑道:“因爲有這麽個東西,所以特意查過。”

小警察似乎想到什麽,“對了,有鑒定證書麽?”

這句話說得我是一愣,“額……有,不過跟瓶子放在了一起,也丢了。你也見過的。”我轉頭盯向許文,許文隻要無奈的點了點頭。

而後小警察也就是在屋子裏找了找轉了轉,之後就離開了,怎麽看也怎麽和我想象中的那種正義凜然‘罪惡克星’的警察不一樣,不過加上不久之前的那幾個我到是也習慣了。

“你不也是警察麽?那個小民警不認識你?”我問道。

“全市那麽多警察,怎麽可能都認識,況且我們一般跟重案組合作,和管治安的沒聯系……”許文無奈的說道。

我想起許文說幫我找了個心理醫生,真不知道這小子想什麽呢。我需要心理醫生?這家夥難不成以爲我有着嚴重心理問題了?

還沒等我開口,許文說道:“家裏被盜的事情暫時算是解決了,你還是跟我走一趟吧。”

“我說你不會真的懷疑我有心理疾病吧?”我問道。

“恩……有備無患,還是看一看讓人覺得放心。”許文解釋道。

“看一看?你快得了吧,看出點毛病我就真有病了,要是沒看出來就更吓人了。”

許文被我的話說的有些雲裏霧裏的,一時間沒弄明白,轉而說道:“我看你的表現好似是有一些精神分裂的迹象,還是看看醫生穩妥些。”

“我還精神分裂?你别開玩笑了,沒什麽事的話你就回去吧,看醫生我是不去。”我說道。

“可你的表現……”欲言又止,可他這樣子反倒是更讓我覺得惱火,似乎我真的是個精神分裂症患者,又不願讓人觸及這個病症一樣。

“我說你還有别的事沒有?要是沒事趕快回家。”說着我便把許文推了出去。

“催眠!”門關還未關的時候,許文說出的兩個字讓我頓了一下,許文看我的表現以爲我相信了他的話,不由得表情中露出些許的得意神色。

然而最終我還是把許文關在了門外。

“你聽我說,也許真的跟催眠有關,有可能是别人催你用了催眠或者其他暗示手段喚醒了你的另外一個人格!”

“一個人哪有那麽簡單說催眠就會被催眠的,況且還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将我催眠。”我隔着門對許文說道,而許文卻道:“你怎麽敢保證沒有人能夠做得到呢?”

“廢話!你真當跟電影似得一個人輕易就能夠被催眠啊!就算是被催眠者完全配合,被催眠的失敗率一樣很高,況且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催眠。”我有些懶得再講下去了,再怎麽對許文說也不過是雞同鴨講。

不過許文也還算是識趣,似乎是放棄了讓我去看心理醫生的打算,我也松了口氣,本來眼前的事情已經讓我有些焦頭爛額,許文再來添亂,非讓我崩潰了不可。

“我現在可以确定你真有可能跟藥物有關。”

“不信你仔細想一樣,似乎藥物真的能夠讓人做出一些不尋常的舉動,而且你的症狀慢慢消失也可能是跟藥物的藥性漸漸在我體内失效有關。”

“然而藥物會讓人展現出另外一種人格不大可能吧?”我反問道

“不管怎麽說難道你不想知道原因麽?”許文說道

“你先開門讓我進來再說。”

……

原本我覺得沒什麽事了也就沒必要把精力放在這上了,可許文的話倒是提醒了我,如果查出原因也許能弄明白許多事情,所以我才又放許文進來。

“既然不能确定是不是藥物,我建議還是去看一下心裏醫生,就算查不出是心理疾病也能排除一種可能性。”許文說道。

可是這家夥執意要讓我去看心理醫生,讓我很奇怪,剛剛的對話裏他好像在想各種辦法讓我看那個心理醫生。

在仔細想一想上次在南山工地,許文偷偷跟在我身後,還有那兩個警察的對話……難不成許文這家夥被策反了吧?就算沒有,看來也應該是有别的問題。

“好,不過我得先收拾收拾家裏……這樣吧,明天或者後天再去。”我說道,許文點了點頭,“也好,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來接你。”

送走許文,我也并沒有想太多,隻是開始收拾淩亂不已的房間,其實在警察來過之前我就已經檢查過了,家裏貴重的東西的确一樣都沒有少,隻是被翻得亂七八糟,甚至連發現了值錢的東西也好似沒看到一樣,想一想這個賊的目的根本就不應該是錢,反倒像是爲了其他什麽東西。

當初我并沒有太過在意,然而現在收拾屋子的時候卻讓我覺得有些後怕,賊不愛錢,那想要什麽?

許文走了,我卻忽然想起了H大的兇殺案,許文這小子不是法醫麽,那他肯定知道内幕消息。

想了想我拿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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