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四年·夏
一起怪異的事情導緻一名大學生失蹤一名重傷躺在醫院,原因不明。
…………
‘趙家坡怪事多,不是好漢不上坡。’
‘老鼠啃了将軍頭,野貓野狗墳裏坐。’
‘遇到南山白大王,八個好漢折七個……’
‘趙家坡’在好多好多年以前這地方傳聞是很邪性的,就跟那童謠裏唱的差不多,隻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已經沒有誰會相信這些了,至少我當時也不相信,因爲趙家坡這片地早就已經住滿了人,近兩年,那個‘南山’雖然沒什麽好玩的,但是也時常會有人去,就在最近南山還被規劃爲‘南山公園’,已經有了開始施工的迹象,自然也沒誰見過什麽怪事更沒有什麽‘白大王’了。
建國之後動物不允許成精,自然聊齋裏那種狐鬼怪談也沒有發生過,現在那些老人也說不清楚,那童謠裏唱的什麽‘白大王’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不過之所以我會提及這些事情,倒的确是有原因的,2014夏年兩個大學生一個失蹤一個重傷,讓人們重新回憶起了這個童謠。雖沒什麽确切根據,但事情就發生在趙家坡,難免會讓人懷疑怪事發生的背後,那些關于趙家坡的古怪童謠。
一個月前……
事情的起因還要從一家怕家裏被盜,所以在門前裝了個攝像頭之後開始,攝像頭裝上了沒有幾個月就記錄下了這樣一段畫面……
午夜,一個身着白衣的女人,近乎于飄着路過那家門口,女人的下腹部微微隆起,低着頭看不清面部表情走進了胡同深處。
沒過多久,一個女孩似乎很是害怕黑夜與更加漆黑的小巷,壯着膽子路過攝像頭,雙眼還在不斷的打量着周圍,似乎期盼着能有一個人出現能夠緩解她内心那股對于黑夜的恐懼。
那個女孩在很快離開攝像頭‘視野’的時候,從包裏拿出了發光的手機,接起了電話……而後消失。
最後一個出現在攝像頭中的則是個男生,這個男生在一定範圍内相對比較知名,因爲這起怪事就是以他的名字而命名的,他叫‘陸離’。
陸離也在打着電話,手還在虛空之中比劃着什麽,如果沒有那個手機,你似乎可以感覺這個男人在不斷的推開想要靠近他的什麽東西,然而在影像中顯示他推開的隻不過是虛無的空氣。
似乎費了好大力氣,才把那‘粘人’的東西推開,而後陸離挂掉手機推着虛空似乎說了什麽,看舉止可以感覺出他此時的态度應該是‘厭惡’。
就好似是在路上被一個醉醺醺的發着惡臭的乞丐纏上的樣子,然而陸離所面對的對象卻是虛無的。
第二天,醫院接收了一名重傷昏迷的女孩,名字叫湯蓉,同時一名叫做陸離的H大學生神秘失蹤,那段錄像也是陸離失蹤前最後的影像。
在那之前三個月左右,同樣也發生了一起人口失蹤,是一個剛剛幾個月大的孩子,隻不過除了警方以及街坊之外并沒引起重視,所有人都認爲那孩子是被人販子拐走的,一直到陸離事件……這趙家坡的怪事才被人注意到。
那個讓人消失的陰森胡同也被衆網友稱爲‘吃人胡同’
不過這段影像在網上瘋傳了也就幾個小時,之後所有關于這段影像和陸離事件的消息全部在網上消失,我也是因爲一個叫老秦的人才知道這件事的,而那段錄像也是我在老秦的U盤中得到的。
事情由此而起……
在影像中,那三個身影走進去的是同一條胡同,那條胡同很奇怪,之所以奇怪這裏就暫不多言,以免打亂各位思緒,待我慢慢把我這一段時間所經曆的事情盡量有條理的給各位整理出來,或許有很多疑點,然而我所能解釋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當然了‘陸離事件’之所以這麽引人注目,是因爲人們看不明白以下幾點,1:陸離奇怪的舉止到底是因爲什麽?難道是精神分裂或者其他的精神類疾病?而且,那條小巷隻能原路返回,沒有其他出去的路,可錄像卻隻拍到他進去沒有拍到他再出來,人就這樣消失了。
2:第二個進去的是叫湯蓉的女孩,也是H大的學生,可她爲什麽會一個人午夜到這裏來?到底是什麽東西能對湯蓉造成那麽怪異的傷?雖然警方并沒有透露湯蓉的傷情,可醫院裏有一個房間被特别隔離,那裏隻住着一個患者就是‘湯蓉’一切顯得那麽緊張也很是奇怪。
3:最早進去的白衣女人……我該怎麽說呢,在趙家坡住了快一個月了,附近的居民都對那個女人避而不談,時間久了和他們熟絡了,我也才明白……
在我面前做着的壯碩男人叫‘李海’秃腦袋大圓臉,嘴角還有一個‘刀疤’,嘴很大還總是撇着,看上去兇神惡煞的,然而這人也就是嘴碎,并不是啥壞人,他臉上的刀疤據說是他小時候淘氣,不小心撞到了鐵架子上造成的。
李海:“小林子,你這是有所不知,那娘們八成不是人。老趙家的攝像頭已經拍到她好幾次了,每次都是走進去就不出來,這胡同是個死胡同,沒别的出口,可第二天那娘們照樣進去就沒見她出來過。”
雖然是大白天的,這話卻也聽得我汗毛直立,“海子哥,咱可别開玩笑。”我說道。
“開什麽玩笑啊,錢老三他媳婦晚上帶着孩子出去結果,丢了,據說錢嫂當天就瘋了,他們家還報了案。”說着李海撇了撇嘴。
我轉頭望向不遠處那個瘋女人,卻有些不信這碎嘴李海說的話,而李海似乎看出了我的不相信,“啧,你還不信,我猜那孩子就是那女鬼偷跑的,不信你想想錢嫂嘴裏總喜歡嘀咕什麽?”
我蹙眉,李海繼續說道:“她不沒事總喜歡嘀咕她家孩子就在那胡同裏麽?哎,你看,錢嫂又去那胡同找孩子了……”說着李海指了指那個瘋女人。
果然她好像尋找什麽似地又進了那條死胡同。
“哎,我說你妹妹的病怎麽樣了?”李海問道。
我其實并不願意提及這件事,也就随口答道:“錢我湊得差不多了,就是暫時還沒找到配型,不過林雪的病并不嚴重,兩三年内找到配型都沒事。”
李海還想問,可見我樣子便也就不問了。
晚上,我照例給老秦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最近的一些發現,雖然不知道老秦爲什麽會對陸離事件這麽感興趣,然而這跟我無關,我所關心的是,查清這件事情的真相後老秦答應作爲報酬給我的那筆錢。
“你現在就住在趙家坡?”
“恩,準确的說,我現在就住在‘吃人胡同’附近。而且據說那個陸離曾經住在過這裏,就在我現在住的這間房。”
電話那頭明顯的露出遲疑的聲音,“那房子有什麽異常麽?”
我下意識的望了望周圍,“沒有,跟普通的住家沒有任何區别。”
“小心爲好。”
我苦笑,“我說老秦,你爲什麽不親自去查,反倒要我來找?”
“我不方便,有人盯上我了……”
我更是一皺眉,并未說話。
“後悔了?”
我仍舊沒說話,然而老秦肯定明白,即使我後悔了到這個時候我也沒得回頭路走。
“你放心吧,你妹妹的病并不是特别難治,隻要弄清真相,你就可以輕松救你妹妹。”
“我很不喜歡你的語氣,但我希望你信守承諾。”
“如果你成功了,你能救兩條人命,一個是你妹妹的,還有一個是我的……嘟嘟嘟……”電話挂斷了……
挂斷了電話我盯着眼前的屏幕,前一段時間我已經悄悄的在那胡同口裝了一個攝像頭,我得到消息,那個白衣女人最近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了,所以我也就打算捕捉那個最可以的白衣女人的痕迹。
然而那白衣女人很奇怪,她似乎知道我也在那裏裝了個攝像頭,專門爲了捕捉她的蹤迹一樣。
自從我裝上那個攝像頭之後,那個古怪的女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這也讓我對那個女人是不是鬼而産生了懷疑,難道鬼也還怕人?
一直苦熬到了午夜時分,盯着無聊的畫面讓我着實無聊,混混沉沉之時我起身去倒了一杯熱水,在轉頭回來看那電腦的一瞬間原本的困意一消而散,一直碩大的眼睛出現在了屏幕上。
沒錯我在屏幕上就看到了一隻眼睛,眼睛中還布滿了血絲,那隻漆黑的瞳孔似乎要吞了人一樣,出于本能的恐懼我手一抖,水杯中的熱水撒在了手上,把我燙了個夠嗆。
然而在轉頭看那屏幕的時候,卻見屏幕上什麽都沒有了,過了許久方才平複下心情,心中暗道:“可能是太困了導緻出現了幻覺。”
我上前連忙要将錄像倒回來再看一遍,然而還沒等我開始看,卻聽見了敲門聲,‘咚咚咚……’
這大半夜的又會是誰啊?
還沒等開門,卻忽然聽到門外一聲傳來一聲‘唔……哇哇哇……’的聲音,好似是什麽人被忽然捂住了嘴,而後很快又被掙脫而發出凄慘的哭号的聲音。
聲音聽得我心頭顫抖,連忙本能的向後連連退了好幾步,那聲音凄慘當真如女鬼,莫說是鬼,就算是人也得吓人一跳不可。
過了小片刻沒有了什麽動靜,鄰居似乎也被吵醒,我看到外邊隔壁院子的燈被點亮了,這我方才壯起膽子推門查看情況。
看院子裏并沒人我也方才放下心來,而我隔壁住的正是李海,此時李海趴在牆上一顆光溜溜的大腦袋反射着院子裏的燈光甚是耀眼。
“小林子别找了,早跑了。”李海說道。
我沒答話,而是在院子轉了兩圈,轉而走到門口,發現大門竟然是開着的,我轉頭看了看李海,此時李海說道:“你住的這屋傳聞陰氣太盛,你快别在這兒住了,換個地方,哪怕房租貴一點也比住這裏強。”
我用手撥弄了一下門鎖,“海子哥,鬼可不會撬鎖吧?”
李海晃了晃秃腦袋,“沒時間和你扯閑篇了,我明天還得上班。”大秃腦袋就下了牆回去睡覺了。
要說那不是鬼我信,因爲鬼可不會撬鎖,可要說那是鬼我也信,因爲我想不起來我晚上的時候到底有沒有鎖門了。
四下打量并未發現什麽,我便打算鎖上門回屋好好看看剛剛攝像頭到底都拍下了什麽東西。然而正當我打算鎖門的時候卻忽然聽到牆外傳來一陣‘咯咯’的女人笑聲。
我又悄悄将門打開一個縫隙從縫隙之中向外看,結果卻發現一個壯碩的黑影拖着那個白衣女人消失在了胡同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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