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快救我,救命啊.....”
七公爵趴在地上凄慘的叫了起來,好像他剛被人捅了菊花一樣慘。
芬迪搖頭:“我最讨厭不仔細聽我話的人,我在問你問題,不是讓你喊救命。”
“砰.....”
芬迪一拳砸在他的腦袋,不過拳頭并未真正的碰上他的頭,他的拳頭上像是頂了一層風暴,七公爵的腦袋像是散架了一樣,轟的一聲和地面一起碎裂。
這一刻,芬迪的身上第一次暴露出了濃烈的殺氣。
他所有的玩世不恭在這一刻全部消失,整個人的氣場變得比這暴風雨還要冷酷。
“衆神殿大公爵,我是屠龍者芬迪,過去大家都叫我水流槍。我來了,你出來。”
芬迪站在古堡前,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猶如雷霆從空中砸落,連大地都要跟着顫抖。
屠龍者這三個字,在如今這個時代已經沒有人記起。
但從遙遠的時代一直到二戰結束,能擁有這個稱号的人,都是龍血後裔中強大到無法比拟的強者。
無論是聯盟,亦或是衆神殿,他們雖然鬥的你死我活,但對于龍這種生物,他們都是深惡痛絕,見一個殺一個。
龍類已經滅絕了數十萬年,在一個個博物館裏他們變成了化石展覽。
但人類并不知道,龍類這種生物的基因有多強大。
他們的死亡就像是一種沉睡,當時機成熟的一刻,他們可以用各種方式複活過來。
可能他們已經沒有龍類巨大的體型,但他們卻擁有龍類大部分的能力。
而且這些複活的家夥,他們擁有超強的繁殖能力,就像蟑螂一樣可以不分公母在短時間内繁殖大量的後代。
一旦這種東西複活過來,他們就是所有人類的勁敵。
這個世界原本是屬于他們的,但他們因爲種種原因被這個世界抛棄。
死亡的漫長歲月裏,他們的基因隻學會了一點,那就是複仇。
等他們蘇醒的時刻,就是人類血流成河,從世界滅亡。
龍和人類,是真正不死不休的仇敵。
但數千年來,沒有人知道這一點。
因爲在每個時代,都會出現很多頂尖的屠龍者。
他們活着的意義隻有一個,那就是殺掉那些複活過來的龍。
不管他們是什麽形态,屠龍者隻會毫無感情的将他們殺掉,哪怕是同歸于盡,屠龍者也毫不含糊。
芬迪,就是其中一員。
他擁有着可以殺死真正龍類的能力,在龍血後裔裏,他就是皇一樣的存在。
“砰砰砰.....”
幽靈古堡所有的窗戶全部碎裂,巨大的青銅門轟的一聲倒塌。
一個個漆黑的身影從大門以及窗戶裏鑽出來,他們的臉上面無表情,有很多人甚至猙獰可怖,就像地獄來的惡鬼。
他們的人數很多,密密麻麻猶如喪屍一般從古堡裏走出。
但他們井然有序,像是一支軍隊一樣整齊,沒有一個人發出半點聲音。
“養了好多死侍啊!”芬迪冷聲道:“以前的衆神殿可不是這樣的,你們已經淪落到靠養死侍來保護自己了?”
四公爵站在古堡的最頂端,雙眼犀利的盯着芬迪。
“屠龍者,我們和你沒有半點仇恨。你找你的龍,我們過我們自己的。你什麽時候做了聯盟的走狗?”
芬迪微微一笑:“你是大公爵嗎?”
四公爵搖頭:“不是,我是四.....”
“那你廢話還真多。”
芬迪嘴角一撇,忽然無數的水柱轟鳴着向四公爵爆射過去。
四公爵震驚的瞪大眼睛,整個人飛快的離開屋頂。
“轟轟轟.....”
古堡的頂層全部炸裂,就像是被武裝直升機給轟炸了一樣。
下一刻,成百上千的死侍突然動了。
他們像是收到了某個命令,張開血盆大口,嘴裏流着腥臭的唾液,怪叫着朝芬迪沖去。
死侍介乎人和龍之間,他們沒有任何意識,活着的唯一理念,就是吃掉一切帶血肉的東西。
芬迪在這些東西的面前,就是一塊散發着香味的大漢堡。
每個死侍都發狂了,張牙舞爪的向他沖去。
可芬迪的眼裏像是根本沒看到鋪天蓋地沖來的死侍,直接大步朝四公爵落下的地方沖去。
漫天的雨水化成了無數的利劍,在他身邊穿插刺透。
不管死侍的速度有多快,動作有多敏捷。
隻要他們靠近芬迪,都會在第一時間内被撕成碎片。
芬迪隻管向前走,凡是擋他路的死侍全部被打到了一邊,他前進的路上甚至連一滴鮮血都沒有。
這就是他的法靈水流槍,在他的領域之内,任何物體都别想靠近。
水流槍可以讓所有液體和空氣結合在一起,形成無形的殺器,淩厲又無從捉摸。
四公爵從古堡上方落下,一直向地面墜落。
他眼睜睜的看着芬迪朝他走來,可他養的死侍全都變成了廢物,根本沒有一個能攔住他。
“該死的,屠龍者竟然這麽厲害嗎?”
四公爵身在半空,突然怒吼出聲。
地面猛地發出劇烈的震動,轟的一聲,一隻手臂從地下探出。
一個身材高大的死侍足足有三米多,咆哮着從地下向上爬。
“轟轟轟.......”
可他才爬到三分之一,水流槍便把他刺的千瘡百孔,轟的一聲趴在地上沒了動靜。
芬迪踏着他的腦袋走過,這一刻,他的身邊像是下雨一樣,幾十個死侍同時從空中摔落。
四公爵砰的一聲落在地上,他已經快被吓哭了。
恐怖,實在太恐怖,芬迪絕對是他見過的最恐怖的男人。
比起他,四公爵忽然感覺大公爵竟然是非常溫柔的。
他停頓了一秒後,腦袋裏跳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跑。
可他隻轉身跑了兩步,一道道水流槍便打斷了他的雙腿。
四公爵驚恐的發現,他的兩條小腿已經不見了,傷口的血像是決堤的水一樣流出。
“砰....”
他整個人砸在了地上,可他忘記喊疼,因爲芬迪已經走到他的身邊。
在他身後,一個個死侍朝他撲來,可他卻看也不看,那些死侍正一個個的倒在血泊裏。
“告訴我,大公爵在哪兒?”芬迪冷着臉問。
四公爵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低吼:“在修道院,他去了修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