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的衆人背着傷員抱着槍,真的是把吃奶的勁都給用上,跑的就像一陣風。
“殺.......”
辛格猛地回頭,目光犀利的看向後方,一道道人影在樹叢間快速穿行,帶着凄厲的長嘯聲向他們沖來。
“不行,這樣跑不掉的。”辛格低吼:“我來斷後,你們快走。”
“你一把狙擊槍怎麽斷後?”傑克曼抓着他的衣領向後一甩:“給老子快點走,這裏交給我就行了。”
“我留下來幫你。”李森抛着手裏的炸藥。
“滾蛋。”傑克曼紅着眼:“這裏沒你的事,趕緊滾。”
李森也紅着眼:“老子走了,誰特媽的給你收屍。别廢話,你不走,老子不走。”
傑克曼楞了下,随後哈哈大笑:“好,羅森走的還不遠。咱們要是一起死了,下了地府咱們一起作伴。”
辛格剛要沖上來,傑克曼一腳把他踹飛:“滾蛋,掩護大家走,這裏不是狙擊手該待的地方。”
李森微笑着說:“這裏是屬于我們的戰場。”
死侍越來越近,傑克曼怒吼:“你還不滾,是準備看着我們死嗎?快點走!”
辛格眼眶紅潤,他知道,留下的人肯定是死定了,傑克曼和李森是用生命掩護他們撤離。
“火神永不滅。”傑克曼的拳頭狠狠錘向左胸膛。
“火神永不滅。”辛格也以同樣的方式回應。
下一秒,抱起槍轉身就跑。
傑克曼點燃一根雪茄,抱起機槍對背着的羅森笑道:“老夥計,老子馬上來陪你了。”
“啊......”
李森和傑克曼從胸膛内發出狂怒的吼聲,一起向死侍們沖去。
......
“砰......”
大刀直接砍斷了兩棵樹,蕭定遠失去平衡後整個人從樹上摔落。
風聲在耳邊呼嘯,那不是墜落的聲音,而是那把追魂的大刀從下方向他劈了過來,光是勁風就讓他全身皮膚開裂。
蕭定遠低吼一聲,一道法靈在他背後形成無形之牆。
大刀轟的一聲便斬碎了牆壁,但蕭定遠也借着微弱的時間在空中翻身,雙手貼着大刀飛快的向狄更斯滑去。
狄更斯冷笑一聲,整個人向後撤了一步,一股巨大的吸力突然從刀上散發而出。
蕭定遠就像是被吸在了刀上一樣,雙手雙腳再也無法動彈。
“看你還有什麽能耐。”狄更斯狂吼着将大刀向地面砸去,蕭定遠的後背就朝着地面。
“吼.......”
一道艱澀難懂的法靈在空中散發開來,地面突然凹陷了下去,蕭定遠趁着上下擠壓時産生的巨力從大刀上滑開。
下一刻,大刀直接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深坑,将原有的那個坑直接覆蓋。
蕭定遠輕飄飄的落在三丈之外,雙手的皮已經全部脫落,看起來血紅血紅。
“真是個難纏的家夥。”狄更斯扛着大刀慢慢走了過來,臉上始終挂着自信的笑:“不過你三度暴血已經很久了吧?沒有強大的血統,根本無法控制三度暴血後的身體。你還能支撐多久啊?”
狄更斯舔着嘴唇:“等你沒法控制身體的時候,你就會變得沒有意識,所有的情感都會被獸性的一面吞噬。到時候,你就是一具隻會貪圖血肉的行屍走肉,是個連親生兒女都會殺的怪物。不過你本事不錯,我倒是可以把你養成寵物,反正我今天死了不少寵物,正好拿你來彌補。”
蕭定遠嘴角咳出一絲血,他的身體狀況确實不穩定。
三度暴血的情況下又連續使用法靈,體内的血統越來越不穩定。
他畢竟不是純血統的龍血後裔,蕭家的人幾乎都是後天注射了龍類的血才變成這樣。
三度暴血對于他來說已經到了極限,如果繼續這樣保持下去,他很有可能變成死侍。
“可那又怎麽樣呢?”蕭定遠擦去嘴角的血。
狄更斯微微皺起眉頭:“你說什麽?”
蕭定遠冷笑看着他:“就算變成死侍又怎麽樣呢?答應了别人的事,就算付出生命也要做到,這是賭上一個男人所有榮譽的承諾。那就變成死侍吧,在我完全變成之前,我也會殺了你。”
“砰砰砰.......”
蕭定遠的身體突然發出了劇烈的變化。
他的皮膚撕裂,肌肉一寸寸的從裏面野蠻生長出來,骨頭更是發出咔咔的響聲。
整個人的身高突然增長了五十公分,那些剛長出的肌肉外覆蓋了密密麻麻的細小鱗片,他的頭也變得扭曲猙獰。
原本黃色的眼珠已經完全變成了赤紅色,渾身都散發着暴戾的氣息。
從遠處看去,他已經完全不是個人,甚至比死侍還要死侍。
狄更斯的眼裏充滿了震驚:“五......五度暴血!你,你,你真的想死嗎?”
“哈哈哈哈.......”蕭定遠的聲音變得沙啞難聽,就像是一隻野獸在學習人類的聲音。
“賭上一切的承諾,不達目的決不罷休。”蕭定遠哈哈狂笑:“這就是男人的世界,蠢貨!”
下一秒他動了,猶如風雷般向狄更斯狂奔過去。
狄更斯下意識的一刀向他斬去,但這一次刀砍在無形之牆上不但沒有穿透,反而刀身上還出現了裂痕,瘋狂的向四周蔓延過去。
“這不可能。”狄更斯狂吼。
“砰......”
蕭定遠的拳頭穿透無形之牆,一拳砸在狄更斯的胸口。
巨人一樣的狄更斯吐出一大口血,眼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整個人向後倒飛過去。
“砰砰砰.......”
他一連撞倒了五棵樹才停下,大刀有一半插進地裏,整個人倒在樹邊大口的吐血。
可他還沒緩過來,蕭定遠巨大的身軀已經沖了過來。
抓住他的衣領将他整個人提了起來,頂着腦袋狠狠砸在一棵樹上。
“砰,,,,,,“
大樹從樹幹處被轟斷,狄更斯感覺腦袋像是炸開一般疼。
“這一群是爲羅森的。現在這拳,是爲格羅羅夫的。”蕭定遠抓着狄更斯的頭再次撞向一棵樹,半個腦袋都在噴血。
蕭定遠将他整個人提起,剛準備将他原地摔倒。
狄更斯猛地伸出手,一個倒摔将他整個人摔飛了出去。
蕭定遠飛了十幾米才落地,整個人在地面砸出了一個深坑。
這一次,他再也爬不起來了,五度暴血掏空了他的身子,他的大腦已經漸漸開始失去意識。
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個離他遠去的男人,從天而降到來,帶着天與地的殺氣落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