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将整個莊園封鎖,消防緊急沖入莊園裏滅火。
但在隔壁一條街,牛郎從窗戶的縫隙裏看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還沒醒嗎?”
傑克曼給了行刑人一巴掌,後者仍然處于昏迷狀态。
射向他的子彈裏蘊含了高倍的麻醉劑,可以麻醉倒十頭大象。
牛郎看了看時間,飛機方面還沒打來電話,已經晚點整整一個小時了。
“把他弄醒,有些問題需要知道。”蕭定遠說。
傑克曼立刻給行刑人注射了大量的亢奮劑以及腎上腺素的結合藥物,打了這種藥物,就算是死人都能條件反射一下。
半分鍾後,行刑人猛地睜開雙眼大聲咳嗽,全身的皮膚詭異的跳動,那是被亢奮後的神經在皮膚層下不自覺的加快運動。
牛郎冷冷的說:“吐真劑注射沒有?”
傑克曼晃了晃手裏的針管:“都在裏面了,十倍的吐真劑。”
牛郎點點頭,然後蹲在行刑人面前:“你是誰?爲什麽來這裏?”
行刑人無比痛苦的說:“我是行刑人,處決第一小隊隊長,我們奉命來圍殺所有火神成員。”
牛郎沖衆人點點頭,繼續問:“奉誰的命令?”
“四公爵,他的代号叫劊子手。”
“怎麽查到我們在哪兒的?”牛郎追問。
“你們殺了人後留下了蹤迹,我們的探子暗中跟蹤,從歐洲各個地方最終彙聚到這裏。另外,我們還有内線,他提供了很多情報。”
“内線?”牛郎大驚:“是誰,他叫什麽?”
“不知道,隻有四公爵知道。”行刑人渾身不自然的顫抖起來,看起來他非常的痛苦。
牛郎緊緊抓着他的衣領:“你知道死神在哪兒嗎?他現在有沒有危險?”
“我不知道,我沒聽過這個人,我.....”
突然,他口吐白沫,全身就像打擺子一樣猛烈震動。
牛郎沖傑克曼大吼:“怎麽回事?”
傑克曼揚起眉毛:“他被注射十倍吐真劑,沒當場死了就算不錯,現在是正常反應。而且他還被注射了其他藥物,我們這麽玩他,他現在死定了。”
傑克曼的話剛說完,行刑人抖動的身子突然停了下來。
牛郎摸了他的脈搏,已經完全處于停止的狀态。
“他死了。”牛郎歎口氣站了起來,表情無比凝重:“隻可惜,不知道誰是内鬼。”
李森誇張的說:“你還真相信他啊?在場的都是兄弟,大家知根知底,而且都是從天堂島走出來的,怎麽可能有内鬼,分明這家夥還有點意識所以想讓我們内亂。”
格羅羅夫點頭:“其他我不敢保證,但我們這幫兄弟,絕對沒有内鬼,大家都是可以互相交換命的生死弟兄。”
牛郎有點爲難,剛想說什麽,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我們已經到了,你們人呢。”猛禽的聲音傳來。
牛郎臉上露出驚喜:“你們晚了一個小時。”
猛禽淡淡的說:“處理了點小麻煩,耽擱了。不過我們已經加好油了,老地方等你們。”
牛郎挂了電話,暫時不去想内鬼的事情。
“走吧,我們已經暴露了,必須盡快離開這兒。在我們沒死之前,一定要把老大救出來。”
一行人開着車很快到了機場,等他們上了飛機,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這裏......這裏發生什麽了?”牛郎一臉懵逼的問猛禽。
“這架飛機看起來像是被轟炸過.....椅子呢,我舒服的椅子呢。”羅森在叫喚。
劉洋綁着紗布從機艙裏出來:“遇到了一個奸細,他有點本事,爲了制服他,所以把這裏弄成這樣。大家将就點吧,反正旅途也不長。”
郭城和劉沖看到劉洋滿身繃帶,立馬沖了過去:“怎麽傷的這麽重?”
劉洋笑笑:“那個家夥更重,已經粉身碎骨了。”
郭城和劉沖對視一眼,他們看得出劉洋受了重傷。
劉洋的實力可比他們兩人加起來還要強,能把他變成這樣的,肯定是個恐怖的高手。
兩人的心裏也不覺多出了一絲陰影,他們開始認同牛郎的話,這一次旅行,真的是九死一*******細?”牛郎走過來問:“我剛剛得到消息,我們内部有一個奸細,你們飛機上怎麽也有奸細?”
“我們所說的奸細,一個是一個人吧。”劉洋吐了口氣:“那家夥是衆神殿派來的,實力非常高,潛伏在我身邊三年了。就是他把我們的行程告訴了衆神殿,我們在落地時受到了埋伏,接應我們的人也.......”
牛郎點點頭:“好了,既然我們選擇跟随老闆,就已經做好随時去死的準備。”
劉洋看着他:“可你們老闆的所有選擇都是對的嗎?你們這麽信任他,但他正把你們帶向一條不歸路,這樣值得嗎?”
牛郎自豪的笑道:“因爲我們信任他!我們這裏每一個人在遇到老闆之前都是一條流浪狗,流浪狗沒有人收養,最終一天不是餓死就是被打死,在不幸一點可能被其他的狗咬死。可我們幸運的是碰到了老闆,他讓我們知道,我們是人不是狗,而且還是一個有尊嚴的人。爲了老闆,也爲了我們自己,我們必須活出個人樣來。老闆雖然不告訴我們這麽做的理由,但我們信任他,他的決定一定是爲大家好!”
劉洋沉默了很久,最後歎口氣:“我跟他鬥了這麽多年,前些年我總以爲已經超過他。但這些年,我發現他總是給我暴擊,我和他的差距越來越遠了。”
牛郎拍拍他的肩,轉身走到一邊坐下。
“那你爲什麽選擇一起來?”這時蕭定遠走了過來,和劉洋并肩站着:“你可是天之驕子,将來國家軍隊的核心人才。你居然放棄一切,追随一個你一直想超過的人,我很好奇,這是爲什麽?”
劉洋苦笑:“或許也是信任吧,他雖然有時候很讓人讨厭。但不得不承認,他總是能給人安全感,很靠譜。”
劉洋轉頭看向蕭定遠:“那你又是爲了什麽?”
蕭定遠沖他笑笑:“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信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