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一輛被改裝的多功能卡車。
車身龐大,光是輪子就有半個人高,像這樣的車在國内基本不能上路,但駕駛員居然還在卡車上畫了很多嚣張的壁畫,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車是改裝過一樣。
帶隊的是一個中年女人,穿着黑色緊身作戰衣,腰間别着一把經過改裝的大口徑手槍。
這樣的裝束,比國内某些特種部隊的裝備還要酷,光是那把改裝的大口徑手槍就能抵得上一個特種兵全身的裝備。
“五分鍾時間,清理所有屍體。半小時恢複這裏,行動。”中年女人用力一揮手,奔馳車和卡車上迅速跳下三十幾人,沖進小樓忙碌起來。
林飛揚披着風衣從樓上走下,中年女人微微皺着眉頭看向他:“你就是特工?”
林飛揚沒理睬她,隻是指着樓上說:“還有兩個活口,影王要帶回去,我先走了。”
說完他直接和中年女人擦身而過,出門便消失在寒風黑夜裏。
中年女人凝視大門的方位許久,一名部下跑過來問:“長官,剛剛那個人是特工嗎?爲什麽不向您彙報?”
中年女人搖頭:“上級命令,不管他想幹什麽,不得阻攔他。”
部下驚奇的問:“這麽高的待遇?難道他是總部的高級特工?”
“誰知道呢。”中年女人冷哼一聲:“不過我從沒見過他,高級也高級不到哪兒去。”
“好了,快點清理這裏,你們還有二十八分鍾。”
.......
林飛揚離開小樓時,一條街之外的高樓上,一個男人舉着夜視儀靜靜的看着他離開。
等林飛揚快要從視線裏消失時,他直接扔掉望遠鏡,随後整個人從高樓上一躍而下。
黑色的風衣在風中獵獵作響,三十多層的距離轉瞬即到。
就在他快要落地的瞬間,他右手猛地一拉腰間的鋼索。
一條細的和頭發一樣的鋼索突然從腰間特殊的皮帶裏打出,如同一枚子彈般砰的一聲打進了建築物的牆裏。
鋼索的頭在進入牆體的瞬間張開,就像一個鈎子一樣牢牢的承受住男人下墜的所有沖擊力和他本身的重量。
幾秒鍾後,男人輕松落地。
腰部輕輕一抖,插入牆體的鋼索收回,他從懷裏拿出一頂帽子戴上,快步消失在黑暗之中。
林飛揚一直朝警局走去,他的任務已經完成,沒必要再去劉倩那裏。
這個跟蹤的男人則一直跟在他身後,但始終保持着兩條街的距離。
他似乎對氣味有着超與常人的敏感,一直不停的嗅着鼻子,緊跟着林飛揚來到了警局外停下。
這時天已經亮了起來,林飛揚在警局門口買了稀飯和油條,直接朝警局裏面走去。
帶着帽子的男人在警局對面的巷子裏站了很久。
他沒有走出巷子,卻憑着氣味已經鎖定林飛揚此刻的方位。
十分鍾後,他拿出手機,手機裏隻有一個号碼。
“影子的人來了,墨無涯沒走出來,倒是走出來一個穿着風衣的人。我跟着他,一直到了本地警局,是不是要動手?”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後問道:“任務完成了嗎?”
男人搖頭:“不清楚,墨無涯沒出來,影子的人也到了,隻有他才知道。”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很久,男人冷冷的問:“如果不放心,我還可以叫上一個幫手。這種地方警局,我們兩個人就能殺光所有人。”
“你瘋了嗎?”電話那頭的聲音惱怒起來:“這裏是華國,号稱全世界最安全的國度。任何敢在他們國内撒野的組織都已經滅亡,你想給組織找事嗎?”
男人不滿的說:“我們是衆神殿,不應該害怕任何人和國家。”
“但也要審時度勢。”電話那頭氣憤的說:“讓你去是配合墨無涯的,但你的腦子裏想的是什麽?讓組織在樹立一個強大的敵人嗎?我可以保證,如果你敢動手,你走不出靜海這個地方,華國影子的人會将他大卸八塊。然後華國還會把這筆賬全都算在我們的頭上,組織本來就很困難了,你想給組織找更多的麻煩嗎?”
男人被罵的無話可說,隻能問道:“可這次任務是S級的,必須要完成,否則您也得死。現在隻有這個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不動手,我們就要一起死了。”
電話那頭恨恨的說:“早知道你們這麽沒用,我就應該親自去。”
“說這些都晚了,我等待您的下一步指示。”
又是沉默了片刻,電話那頭緩緩的說:“現在隻有一個辦法,等警局裏的人出來。等他一個人的時候動手,盡量是他家裏或者是偏僻的地方。既然他能活着出來,說明這個人的實力一定不簡單,我再給你派些人。”
“不必了。”男人冷聲道:“我隻要找一個幫手,足夠了!”
“你有把握?”
“百分之百。”
“.......好,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沒有答案,元老會知道,我們都等死吧。”
挂了電話,男人直接把電話卡拔出扔掉,然後換了一張新的電話卡。
他走到巷口,眼睛冷冷的看着對面的警局,同時對電話裏說:“我在靜海,到了還我人情的時候了。”
......
警局裏,林飛揚把稀飯放在桌上,正趴在桌上熟睡的李雲猛地驚醒。
林飛揚沖她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我以爲動作已經很輕了。”
李雲猛地跳起,沖到他面前低吼:“你到底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林飛揚一頭霧水。
李雲插着腰怒道:“說好了讓我配合你,可你就是把我當成清掃垃圾的保潔員。你到底執行了什麽任務,爲什麽我不能參與?還有,黑龍幫的老大呢?你追蹤的那些人呢?他們到底在幹什麽?”
林飛揚微微一笑,忽然雙手抓着李雲的肩膀,将她整個人按在了椅子裏。
兩人的位置極其靠近,林飛揚的胸膛幾乎貼着李雲的臉。
已經很久了,李雲幾乎都忘記和男人貼的這麽近是什麽感受。
上一次,還是在審訊室裏,她審了一個叫林飛揚的流氓......
“你,你,你要幹什麽?”李雲慌亂起來:“不要亂來,這裏可是警局。”
林飛揚沖她翻個白眼:“你的思想能不能正常一點,不要那麽龌龊,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李雲猛地反應過來,臉飛紅的說:“誰說我多想你,是是是,明明是你誤會了。”
林飛揚忽然正色的用臉貼近她:“仔細聽着,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個字,都關系到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