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貪婪的看着四周的裝飾,再也不覺得這裏陳舊,覺得這才是人應該待的地方。
老頭重新給他倒了杯熱茶,現在他知道老頭的名字叫基德,不但是整個俄國分部的部長,并且還是這裏的守護者。
林飛揚的手有些顫抖,剛剛那一個對視,對他造成的傷害很大,到現在他體内的血液還處于暴走的狀态。
基德坐在他對面,微笑着說:“看到龍,感覺如何?”
“不怎麽樣,糟糕透了。”林飛揚喝着茶:“它們怎麽能長的這麽醜?它們媽媽知道嗎?”
基德哈哈一笑:“很多人見到龍的骨架後,至少幾天都會處于呆滞狀态。你居然還能開玩笑,看來你來對地方了。”
林飛揚放下茶杯:“我讨厭别人跟我兜圈子,既然你帶我見了龍骨,應該是想告訴我很多,說吧!”
基德交叉着雙手:“其實你早就知道我們!”
“什麽意思?”林飛揚冷冷的看着他。
“我們就是九頭蛇!”基德淡淡的笑道。
林飛揚猛地站了起來,死死地盯着基德,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
基德沖他擺擺手:“不用這麽激動,你聽到的未必就是真的。既然來了,不妨好好聽完。”
林飛揚和他對視了許久,最後一屁股坐了回去:“你最好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基德沉默了許久:“這個故事很長,我都不知道該從哪裏和你說起。”
林飛揚看着他:“就從這條龍說起吧。”
基德點點頭:“你看到的這條龍,雖然它已經成了骨架。但在無數年前,它曾經是這片大地的王者。當它的羽翼張開,天空爲之黑暗,整個大地都會匍匐在它的身下。我們這些普通的人類,隻不過是和牲口一樣奴仆而已。”
“但它忘記了一點,人和龍都是貪婪的。當龍占據了所有财富和土地時,人便開始了反抗。最終,它被殺死,人類成爲了這片土地的主人。”
“你剛剛看到的龍骨,它的名字叫做貝拉迪,是曾經這片土地的領主,也是大地和山的主人。”
貝拉迪,林飛揚默默念着這個名字,心裏忽然産生了一種共鳴,好像這個貝拉迪就生長在他的心裏。
基德看着林飛揚的表情,淡淡的笑道:“我們這些人,其實都是貝拉迪的後代。”
“什麽?”林飛揚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們是.......龍養出來的?你們是從蛋裏孵化的嗎?”
基德哈哈大笑:“你認爲我像是從蛋裏面爬出來的?”
林飛揚點點頭:“看起來很像,你們都是一群怪物。”
基德聳聳肩:“龍從這個世界消失前,他們的血液沾染上了殺死它的人。龍的血液是劇毒,凡是沾染上的人隻有兩種下場。要麽當場死亡,要麽被龍血侵蝕,然後世世代代成爲它們的傳人。”
“所以,龍雖然死了,但我們這些不人不龍的後代還生活在這片土地上,并且成爲這個世界真正的統治者。”
林飛揚漸漸理清了思路:“你們和神聖聯盟是什麽關系?”
“我們的關系很簡單。”基德說:“就是在争奪利益的戰争中,我們輸了,成爲失敗者,然後被追殺。而勝利者成爲了世界的主人,他們控制着時代的發展和進程,雖然沒戴王冠,卻是戴着王冠那些人的主人。”
“而我們,隻能從地上生活到了地下世界。”基德苦笑。
林飛揚點點頭:“我大緻明白了,但還有個問題。你們既然都擁有着龍的能力,爲什麽不反抗,而甯願住在地下?”
基德歎息:“這其實歸根究底還是基因的問題。”
“基因?”林飛揚的心髒跳了一下。
基德點頭:“神聖聯盟之所以強大,是因爲他們的成員大部分擁有良好的基因,可以很好的融合龍血傳承的能力。而我們這些人,大都是無法真正控制好龍須。要麽是無法發揮真正的實力,要麽是很可能被龍血侵襲而死。”
“就算我們裏面有強大的,神聖聯盟那邊也會進行誘惑。你曾經遇到的埃米爾汗就曾經是我們的人,他并沒能掌握好暴血,但他的實力還算強大,便被神聖聯盟引誘過去。”
林飛揚點點頭,埃米爾汗和傑森的暴血完全是兩碼事。
一個暴血後雖然強大但卻必死,而傑森的暴血就像家常便飯一樣。
“你們研究基因,就是想改變你們無法控制龍血的能力?”林飛揚問。
基德點頭:“想要改變我們的命運,隻能從最根本改變。所以我們派奇才混進基因實驗室,最終認識了你。”
“他已經取得了我的基因,你們的實驗該成功了吧?”林飛揚笑道。
基德搖頭:“并不是這樣,你的基因對于我們根本就是毒藥。我們實驗後才發現,像我們這種與生俱來具有龍血的人,除非有更強大的基因可以壓制體内的龍血基因,否則随便注入其他的基因妄圖改變,隻會激起龍血基因的反殺。到時候,被殺死的不光是那些外來的基因,還有我們這些攜帶者本人。”
林飛揚深深的看着他:“那爲什麽我喝了奇才的血,反倒會變成這個樣子?”
基德笑道:“這就是爲什麽你要來這裏的原因,你是一個奇迹。不是因爲你活了下來,而是你本身注射的基因裏,便含有了龍的基因。而且,這種基因非常高貴,奇才血液裏的龍血基因完全被你的身體征服,成爲了你身體的一項本能。”
基德像是看待寶物一樣看着他:“說實話,就連我所知道的曆史上的三位大帝可能都沒你這麽純正的血統。”
林飛揚感覺後背寒風飕飕的,打死他都想不到,自己的體内原來早就潛伏着龍類的基因。
林飛揚一臉苦比的看着他:“我不想成爲怪物,你有辦法讓我變回去嗎?”
“當然有。”基德微笑:“你之所以變成現在的樣子,是兩種不同龍血基因在體内形成沖突。你本身的基因占據了上風,形成保護機制,所以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隻要你學習了暴血的原理,你就能自由掌控這股力量。”
“有什麽條件?”林飛揚非常爽快的問。
基德呵呵笑道:“條件很簡單,成爲九頭蛇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