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揚背着雙手查，就像老幹部巡視一樣查看着屋子裏的擺設。
奇才和另一個絡腮胡男人便靜靜的站在門口。
“不錯啊，外面宣傳是個鬼屋，裏面的小日子卻過的很好！”林飛揚轉頭看着兩人：“這就是你們的老窩？”
“什麽老窩”絡腮胡不滿的說：“注意你的措辭，這裏是我們俄國的分部。”
“分部？”林飛揚冷笑一聲：“怪不得神聖聯盟的人叫你們老鼠！生活在這種地方，跟老鼠沒什麽區别。”
“混蛋！”絡腮胡憤怒的低吼。
“佐科維奇，冷靜。”奇才狠狠瞪了一眼絡腮胡。
絡腮胡對奇才倒是非常恭敬，老老實實的站到一邊。
林飛揚從酒櫃裏自行拿了一瓶啤酒，然後直接坐在沙發上喝起來。
“你說的，這裏有解決我現在這個模樣的方法，到底什麽方法？”林飛揚看着奇才。
奇才沖他微微一笑：“你難道不想了解，是什麽東西把你變成現在這樣嗎？”
林飛揚眼裏閃過一道精光：“我在等你告訴我！”
他對奇才的血液以及神聖聯盟的秘密非常感興趣。
如果弄不清這一切的起源，其實他根本就不會安心接受任何人的治療。
奇才在試探他，他也在試探這些人。
奇才搖搖頭：“我沒有這個權利告訴你。”
“那就把有權利的人叫出來。”林飛揚。
奇才說：“抱歉，你來的不是時候。這裏的分部長隻有在晚上十點以後才會回來，你來的有點早。”
“那我正好睡一覺。”林飛揚直接躺在沙發上：“叫那個絡腮胡子别吵我，否則我撕掉他所有胡子。”
“混蛋。”佐科維奇低吼。
奇才笑着點點頭：“那你好好休息，等人回來，我會來叫你。”
兩人走出辦公室，剛關上門，佐科維奇就不滿的說：“爲什麽這麽縱容他？”
奇才收斂笑容，認真的說：“他有我們都無法企及的高貴血統，如果他能站在我們的陣營......這一仗，我們不會輸。”
.....
林飛揚真的睡着了，這一覺睡的很踏實。
他不擔心有人會害他，既然奇才能等他這麽久，那說明這個神聖聯盟頭号公敵的組織真的很需要自己。
雖然他對奇才的組織沒有任何好感，更多的是讨厭。
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隻要他們和神聖聯盟作對，那就是自己的朋友。
夜裏十一點，辦公室的門打開，林飛揚也剛剛好睡醒。
奇才端着一盤食物走了進來：“先吃點東西吧，他已經回來，正在洗漱，等你吃完東西去見他。”
林飛揚毫不客氣，端過盤子大快朵頤。
不知爲何，自從變成現在的樣子後，他對食物的需求增加了很多。
每天的進食量是正常人的兩倍。
林飛揚也被自己這麽大的進食量吓到，可這段時間下來，他的體重沒有任何的增長，反倒是覺得身體更加充實，掌握的能量也更大。
他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一切的答案，全都會在這個地方揭曉。
所以，他現在很有耐心，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還有什麽情況能比現在更壞呢？
奇才一直在旁邊默默的看着，等林飛揚吃完，這才領着他朝樓下走去。
穿過廢舊的廠區，他們在一片倒塌的廢墟前停下。
大雪滿天飛，廢墟一處不起眼的地方，四個大漢已經被覆蓋成了雪人，但他們仍然堅定的站在雪地裏一動不動。
“請！”奇才伸出手在一塊石頭上撥弄了一下。
廢棄的石頭中間立馬出現了一條縫，一道亮光從裏面照射出來。
林飛揚笑笑：“這地方還真是隐蔽，我走到近前都沒感知到後面别有洞天。”
奇才微笑：“進去吧，你會知道所有你想知道的秘密。”
林飛揚沖他點點頭，大步走了進去，大門就在他身後迅速關閉。
這是一條通往地下的通道，兩側牆壁上長着苔藓，老舊的汽燈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歲月，可能比表面的工廠時間還要久遠。
林飛揚沿着樓梯拾級而下，石闆磚應該是上個世紀的産物，表面泛着青色，但踩上去卻格外的結實。
走到樓梯的最底層，出現了一間寬闊的客廳。
哥薩克式的裝修風格，沙皇時期的家具桌椅，每一處都在顯示這個地方的年代已經非常久遠。
“請坐吧，沙發很舒服，三百多年前純手工打造。那時的工藝才真叫醫術，每一針都是經典。”
一道聲音忽然從一扇門後傳來。
林飛揚朝門後看去，隻見一道人影正在換着衣服。
他徑直坐在了客廳中間一張古典的沙發上，皮革觸摸的手感就讓他感受到了這張沙發的與衆不同。
“确實是張好沙發！”林飛揚笑笑：“應該是超級古董了。”
房門打開，一個面容慈祥，頭發已經有一半花白的老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他微笑着朝林飛揚彎腰：“真是抱歉，讓您久等了。但現在工作不景氣，必須要辛勤工作才能保住飯碗，所以我每天都會自願加班。”
林飛揚詫異的看着他：“你.......白天是去上班了？”
老頭微笑着坐在他的對面：“是的。”
林飛揚環顧四周，光是這間屋子裏的擺設拿出去賣都價值連城，住在這裏的人居然要上班？
“你做什麽工作？”林飛揚好奇的問。
老頭遞給他一杯剛泡好的紅茶：“大廈的保潔員。”
“噗......”
林飛揚直接把嘴裏的茶吐了，老頭連忙遞給他紙巾。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林飛揚瞪着眼：“你們到底什麽組織？窮的連分部長都要去做保潔員？”
老頭呵呵一笑：“我們并不窮，但我們需要身份掩護。這世上每個人都要身份，表面的，内在的，或許還不止一個身份。像我們這樣的人，如果成天都躲在地下，那就真的成了老鼠。”
“抱歉。”林飛揚爲白天的話道歉。
“不用抱歉。”老頭笑道：“能摘下你的面具嗎？”
林飛揚楞了一下，他已經很久沒把真面目給人看了。
但看到老頭那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他還是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張布滿鱗片的猙獰臉龐。
老頭點點頭：“你來這裏，是想尋找什麽？”
“答案！”林飛揚果斷的說。
老頭笑笑：“知道答案前，我想問你個問題......你相信這世上，有龍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