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雖然很明媚,但冰雪覆蓋了整座城市,就連貫通整座城市的湖泊也結了厚厚的冰,讓整座城市看起來像是童話的世界。
林飛揚穿着厚厚的大衣,站在一所女子學校的門口,靜靜的看着學生們放學。
走出校門的女生經過他身邊時,都會向他投來好奇的目光。
在這所城市想要見到東方面孔可是不容易,而且還是這麽俊朗的東方面孔。
在俄國人的眼中,東方男人尤其是華國男人是最具有吸引力的。
因爲華國男人大方得體,尊重女性,并且還非常疼女人,不但包攬所有家務,還會掙錢養家。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是華國男人非常浪漫。
比起俄國男人隻會單一的去吃飯約會,華國男人會約女朋友去諸如公園之類的地方,還會制造一些小驚喜,這些都比俄國男人強了很多。
所以,林飛揚一時間成了極其受歡迎的對象,許多已經長成熟的女聲甚至大膽的向他詢問聯系方式。
不過林飛揚都一一禮貌的回絕,他可不是來泡小女生的。
他來這裏,是要等一個人。
當學生全部走光,林飛揚在門口又等了十分鍾後,一個金色頭發的女孩抱着書緩緩走了出來。
“你是艾麗莎嗎?”林飛揚微笑着問。
艾麗莎好奇的盯着他:“是的先生,您是?”
“我是你父親的好朋友,他托我來看看你。”
聽到父親兩個字,艾麗莎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非常抱歉先生,我父親在多年前已經死了,你找錯人了。”艾麗莎轉身朝外走去。
林飛揚急忙跟了上去:“你父親叫伊萬諾維奇,他并沒有死,而是在外面當傭兵。”
“那和死了有什麽區别?”艾麗莎大吼:“他抛棄我和媽媽,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他在哪兒?我媽媽重病的時候他在哪兒?這樣的爸爸,有他沒他都一樣。”
林飛揚叫道:“他有自己的苦衷,如果可以回來,他一定不會抛棄你們的。”
艾麗莎猛地轉身,沖着他怒吼:“苦衷?他能有什麽苦衷?你去告訴他,我沒有他這個爸爸。最困難的時候我們都熬過來了,現在他才出現,已經遲了,讓他離我遠點。”
林飛揚苦澀一笑:“其實,你永遠都見不到他了,他已經死了。”
艾麗莎像是被重物狠狠擊中一樣,整個人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雖然她表現的很不在乎黑血,但缺少父愛的人,又有哪個真的不在乎父親呢?
“能找個地方聊聊嗎?他有些話想對你說。”林飛揚。
艾麗莎茫然的點點頭,失魂落魄的帶着林飛揚去了她的家。
這是一間很小的屋子,隻能容納一個人住。
林飛揚坐在椅子上,艾麗莎就隻能坐在床上,這間物資已經沒有多餘的空位。
“他是怎麽死的?被人打死了嗎?”艾麗莎沒有表情的問。
林飛揚點頭:“是的,被人打死了......我親手殺了他。”
艾麗莎猛地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盯着林飛揚:“你....你說是你.....你們不是很好的朋友嗎?”
林飛揚苦澀一笑:“你父親經曆了一場可怕的事故,當時他已經沒有任何意識,就像一具行屍走肉。我了結他,如果他清醒,一定不願這樣活着。所以,我殺了他。”
“你可以怪我,甚至向我開一槍,我都不會怪你。但我隻想告訴你,你父親一直愛着你們。在他帽子裏,永遠放着一張你們的照片。他每次賺到的錢都會存起來,因爲他将來要回家做一個平凡的出租車司機,然後給他可愛的女兒準備一大筆嫁妝。如果哪個男孩敢欺負你,他會用拳頭教育人家該怎麽尊重你。”
艾麗莎聽到這裏,早已是泣不成聲。
林飛揚緩緩的說:“八年前,他被人控制了起來,過了八年生不如死沒有自由的生活。如果他有機會,一定會第一時間回到你們身邊。相信我,我了解他,他是這個世上最偉大的父親。”
林飛揚将一張銀行卡遞給艾麗莎:“這是他所有的積蓄,并不多,但全都是他對你們的愛。”
艾麗莎接過卡,抱着雙手失聲痛哭。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都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林飛揚又遞了一張卡給艾麗莎:“這是我私人給你的,希望你能接受。我并不希望你會原諒我,因爲我自己也沒原諒自己。我隻是希望我的老朋友的願望可以實現,他的女兒能過上他想要的生活。請你收下....看到你長這麽大,他也該安心了。”
艾麗莎擦去眼角的淚,凝視着他:“他.....他走的安詳嗎?”
林飛揚點頭:“沒有任何痛苦!”
艾麗莎點點頭:“我能看得出你是個好人,你這麽做肯定有你的理由。我并不了解他,但在我兒時的記憶裏,他應該是個好爸爸.....謝謝你,謝謝你隔了這麽多年告訴我,原來他還愛着這個家,愛着我和媽媽。真的謝謝你!”
林飛揚站起身,沖她微微彎腰:“别哭了,好好活着,這才是你父親最大的願望。”
他轉身出了門,看着天花闆長歎一口氣。
剛走到樓下,忽然一輛車停在他面前。
車上跳下兩個穿着大衣的男人,目光冰冷的瞪着林飛揚。
“好狗不擋道。”林飛揚直接朝兩人撞去。
隻是輕輕的碰撞,兩個家夥頓時朝後退去。
“站住,你給我站住。”其中一個青年大吼。
林飛揚懶得理他們,抽着煙朝前走去。
“你走了,那個姑娘還在這兒,你确定要走嗎?”
林飛揚停下的腳步,緩緩的轉過身子:“你有種再說一遍!”
他的眼神犀利,兩個年輕人就像是被刀劍刺穿了身體,吓得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林飛揚冷冷的朝兩人走去,強大的氣場逼的他們直接撞到了車上。
“誰派你們來的?”
“伊....伊萬...”兩個人顫抖着說。
林飛揚皺着眉:“伊萬?伊萬是什麽東西?”
黃毛年輕人狠狠咽着口水:“您隻要去了,自然知道他是誰。我隻是出于好心提醒,伊萬的能力很大,您最好去一下。”
林飛揚看了看艾麗莎的窗戶,他不想給這個姑娘帶來任何麻煩。
他打開車門,直接坐在後排:“快開車,這裏的鬼天氣真是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