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魚憤怒的站起來:“你們想鬧事?”
林飛揚沖他冷笑:“想鬧事的是你,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手底下幾條鹹魚也敢學人家開安保公司,真是不知道深淺。”
黑魚的嘴角在狂抽,他的手下不到十秒鍾就全被幹趴下,他就算想反駁也沒這個底氣。
他指着林飛揚怒吼:“你知道我黑魚是什麽人嗎?能在國内開安保公司,我要是沒點人脈和手段,我的公司根本就開不下去。最後給你一次忠告,要麽給錢,要麽我讓你們全都不得好死。”
林飛揚點燃一根煙,笑着搖頭:“看來你還沒考慮好,這樣,我先回去,明天中午十二點前我會離開,你應該知道去哪兒找我。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過了點,你可能永遠找不到我了。”
“還有,别找人攔着我了......你的人攔不住,我是給你省點住院費。”林飛揚笑着吐出一口煙,帶着人轉身走了。
黑魚氣的血差點吐出來,他是黑道出身,金盆洗手後就開了安保公司。
這麽多年來,不管黑道白道都要給他面子,從來沒人敢這麽公然當着他的面打他的臉。
他抓起電話直接撥通一個号碼,那頭傳來一個粗犷的聲音:“是黑哥啊,有什麽吩咐兄弟的嗎?”
黑魚皺着眉頭:“記得我那個莊園嗎?”
對方點頭:“當然記得,那是黑哥你的産業啊。”
黑魚咬牙切齒:“你能召集多少人?”
對方楞了一下:“怎麽的黑哥,要打仗啊?”
“就問你能聚集多少人?”黑魚火了。
對方連忙說:“我們碼頭這邊都是自家兄弟,打漁的還有小工,加起來兩千多号人。”
“把人都給我聚起來。”黑魚低吼:“我給你三百萬,包圍我的莊園。明天中午前聽我命令,随時進去抓人。”
“行勒,兄弟我馬上去辦。”
電話挂斷,黑魚冷笑:“想走,你特媽走給我看看啊,不給錢我弄死你們。”
出了大廈,剛坐上車孔祥就急着說:不,家主!這個黑魚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他以前是混黑的,跟黑道有不少聯系。這件事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你怕他?”林飛揚問。
孔祥立馬搖頭:“我怎麽可能怕他,但這家夥要是聚集一幫黑道分子來,咱們是打還是不打?這是國内,咱們的人下手沒個輕重,要是打死了人,又要給咱們四族帶來厄運了。”
林飛揚微微一笑,孔祥雖然看起來懦弱怕事,但心思還算缜密,而且出發點都是爲了四族好,他覺得這個人可信。
“沒關系,這件事交給我,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林飛揚笑着撥通了魏東的電話,直接把這裏遇到的麻煩說了一遍。
魏東在那頭歎息:“沒想到四族淪落今天這個地步,放心,交給我,畢竟四族也幫了國家很多忙。關鍵時刻,國家不會袖手旁觀的。”
“快點解決,我要安排他們一批人出國。”林飛揚說完就挂了電話,然後抱着頭閉目養神。
孔祥一臉錯愕:“就,就完了?”
一旁的光頭冷哼:“你剛跟我師父,對他做事不了解。時間還長,以後你就知道,你認爲的這種大事,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個電話就能擺平的。别影響他休息!”
孔祥将信将疑,但現在既然林飛揚是家主,他也不會在多問。
......
黑魚找了道上的人幫忙,思考很久覺得可能還不夠。
他也打聽過孔祥等人的來頭,知道這些人身世都很牛比,加上突然冒出個從米國來的家夥,以他的社會閱曆,覺得這件事應該不會那麽簡單搞定。
于是他又找了幾個相熟的政府人員,咨詢合同的事情。
對方表示,這件事包在他們身上,隻要有合同在,那孔祥等人就走不了。
到時候還能讓警察強制逮捕,以詐騙罪關押他們。
有了這些大佬的保證,黑魚這才吃了一顆定心丸,就等着林飛揚帶人回來求他。
晚上他開了個大包間,專門請幾個準備幫他的朋友。
可是到了七點,一個人都沒來。
黑魚連忙打電話詢問,但每個人的手機都關機,打他們辦公室和家裏的座機也沒人聽。
正當黑魚疑惑的時候,他的副經理火急火燎的趕來找他:“老闆,不好了,警察上門查封我們公司了。”
黑魚驚的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查封我們公司?憑什麽?”
“說我們涉黑,還有參與國外恐怖活動。”副經理眼裏全都是驚恐:“您快想想辦法,要不然不但公司完蛋,我們也要吃牢飯了。我可聽說,警察已經在我們家等我們了。”
黑魚這一驚不小,手顫抖着撥打警察局長的電話。
他混安保,全市的保安都是他提供的,和警察局有着很深的業務關系。
但電話撥打了幾次,對方全都顯示關機。
黑魚急了,對副經理大吼:“跟我走,去找局長。”
一旁的小弟問:“老闆,不吃了嗎?”
黑魚直接一巴掌抽過去:“吃你麻痹啊,老子快去吃牢飯了。”
黑魚和副經理開着車直接去了局長在鄉下的别墅,黑魚很聰明,知道這時候所有人不接他電話肯定是出事了,那局長就決定不會在城裏。
四十分鍾後到了局長的别墅,一敲門,局長的妻子開了門。
“嫂子,我找李哥,急事。”黑魚差不多快哭了。
李局聽到黑魚的聲音,直接從裏面走了出來:“你怎麽找到這兒來了。”
黑魚哭喪着臉:“李哥,怎麽突然查封我的公司了?我們一向合作的都不錯,你知道我是守法的啊。”
李局黑着臉:“别跟我扯關系啊,我跟你不熟。還有,這次查封你的是省廳來的人,他們是直接奉了上級的命令來的。而且我聽說,他們已經有充足的證據,隻要到你公司搜查出相關的文件就能定你的罪。你應該清楚,那些罪名要是落實,你把牢底坐穿都出不來。”
黑魚直接跪了下去:“李哥,救命啊.....”
李局冷笑:“你不要來求我,好好想一想,最近得罪誰了?能從上面直接下命令,你得罪的人可不簡單啊。你也真是找死,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敢随便招惹人....好了,别在我這兒跪着,我跟你不熟,别拉我下水。”
門砰的一聲關上,黑魚呆呆的跪在地上。
“老闆,咱們到底惹誰了?誰這麽牛比啊?”副經理直接哭了,他可不想把牢底坐穿。
黑魚眼睛發紅,臉上的神經拼命的抽搐着。
突然,他腦袋靈光一閃,詐屍一樣跳了起來:“快,快,咱們趕快去找他。”
“找誰啊?”副經理一臉懵逼。
“去莊園,找那個米國回來的家夥認錯,肯定是他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