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蘇熙焦急的站了起來,一旁的光頭也跟着沖了過來。
“發生了什麽?我怎麽在這兒?”林飛揚看着四周陌生的環境疑惑的問。
光頭苦着臉:“我們也想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麽?整棟樓突然間就塌了,我們當時都吓壞了,沖到廢墟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出來。當時裏面全都是屍體,你也滿身是血,我們還以爲你死了。”
蘇熙接着說:“當時你的心髒跳動已經很弱,我們立刻把你送到醫院。還好你的生命裏頑強,要是換了普通人,恐怕早就死了。”
“醫院?”林飛揚掙紮着爬起來激動的說:“我不能來醫院,你們難道忘了嗎?”
蘇熙和光頭連忙按住他:“沒事,我們沒讓醫生來。這間病房已經被我們買下來,沒有我們的允許,任何人不準進來,石魔還帶着人守在外面呢。”
聽到這兒,林飛揚才放心的點點頭,重新躺了回去。
“飛揚......”蘇熙抓着他的手:“到底發生了什麽?你怎麽會昏迷過去?勞恩斯去哪兒了?”
林飛揚的眼裏出現了迷惑,那個突然出現的面具男到底是誰?他和勞恩斯之間的對話,證明勞恩斯的真實身份其實并不是公司的人,那他到底來自什麽地方,爲什麽會潛伏在公司裏?
最讓林飛揚揪心的,是那個面具男的話。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确,林飛揚并不是唯一的,他隻是一個超出控制範圍的試驗品。像他一樣的人,或許還存在很多個。
林飛揚緊緊握着拳頭,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隻想找回缺失的記憶,但觸碰到的真相卻讓他無比的震驚,一個更加龐大的陰謀慢慢浮現出冰山一角。
他到底是誰?勞恩斯背後的組織又是誰?那些人到底想要幹什麽?
突然,他的胸口傳來一陣灼燒般的劇痛,痛的他竟然呻吟起來。
蘇熙慌了:“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林飛揚指着胸口:“這裏,像是被火燒。”
光頭一把掀開被子,撕開林飛揚的衣服,立馬看到他的胸口出現一圈紅色的印記,就像是被烙鐵給燙了似的。
“之前怎麽沒發現,這是怎麽回事:”光頭急的大叫。
林飛揚疼的滿頭是汗,蘇熙紅着眼睛抓住他:“告訴我,該怎麽幫你?快點告訴我,讓我幫幫你......”
蘇熙非常了解,林飛揚是個怎樣鐵骨铮铮的漢子,就算斷了手臂他也不會叫一聲。
能讓他痛的慘叫,可以想象這種痛楚到底有多麽的可怕。
林飛揚咬緊牙關,沖蘇熙搖頭:“你們幫不了我的.....給我注射止痛劑,大劑量的注射。我的身體有修複能力,不管是什麽傷,我都能自我修複。”
蘇熙哭了:“止痛劑會對身體造成不可修複的損傷......要不,我們還是找醫生吧。”
“不行。”林飛揚大吼:“我們的秘密,絕對不可以洩露出去。我好不容易才重建了帝國,我不想成爲整個米國追捕的對象......快點用止痛劑!”
蘇熙咬着牙,抹幹淚水轉身離去。
沒過多久,她帶着大量止痛劑回來,直接對林飛揚進行靜脈注射。
足足注射了常人最大承受範圍的六倍劑量,林飛揚才算安靜下來。
在他沉沉的睡去之前,緊緊握着蘇熙的手:“不要.....不要找醫生....我能扛過去。”
說完,他便昏沉沉的睡去了。
“師娘,師父胸口的傷還在擴大!”光頭擔憂的說:“這樣不是辦法啊,這個傷實在太詭異了,師父的身體根本無法修複,我們必須想想辦法。”
蘇熙仔細的查看起林飛揚的傷勢,确實如光頭所說。
之前還是紅色,現在已經變成了青紫色,并且還擴散了四分之一。
表面的皮膚開始出現潰爛的迹象,還有一股淡淡的惡臭散發出來,血管裏甚至有鮮血開始向外滲。
“我們必須找醫生。”蘇熙的聲音都在顫抖:“他扛不住的。”
光頭也急了:“但師父說過,不可以找醫生的。他好不容易才奪回了一切,如果就這樣失去,那他就算康複了也不會開心的,那可都是他的心血。”
蘇熙咬咬牙:“叫波比來吧,現在隻有他能幫忙了。讓飛機準備,五個小時内必須飛到這裏。”
“明白,我馬上去辦。”光頭轉身跑了出去。
蘇熙緊緊抓着林飛揚的手,深情的看着他:“風風雨雨我們都走過來了,不管你有多困難,這次你必須要挺住啊。”
光頭聯系了遠在林氏家族的波比,後者得到消息後,立刻帶上他所有的工具出發。
機場已經有飛機在等候,波比上了飛機後,全速開往米國費城。
四個多小時後,波比和柳如雲如期趕到醫院。
蘇熙和光頭激動的沖上去和他擁抱:“你來了就太好了,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波比嚴肅的說:“快點帶我去見他。”
蘇熙不敢怠慢,領着波比去了林飛揚的房間。
等波比檢查林飛揚傷勢的時候,後者整個胸口都已經被擴散了,有一半的肌膚潰爛,紅色夾雜着惡臭的膿血時不時從潰爛的傷口裏流出,必須有人不停的在旁邊擦拭。
波比神情無比凝重,給林飛揚做了全面檢查後猛地站起:“他爲什麽昏迷?”
蘇熙連忙說:“給我注射了止痛劑,因爲劑量太大,所以....”
“胡鬧!”波比直接吼了起來,把蘇熙和光頭吓了一跳。
波比激動的吼道:“他本來就中毒,你們給他止痛劑,不但起不到任何效果,反倒更加催生毒液蔓延。本來他的身體還可以對抗,但在止痛劑的效果下,他的抵抗機能降低,毒素正好可以占據他的身體。”
蘇熙和光頭懵逼了,他們原以爲可以緩解林飛揚的痛苦,沒想到竟是害了他。
“教授,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救他?”蘇熙急的一把抓住波比的手。
波比擦着額頭的冷汗:“這是我從未見過的毒素,我不是醫生,對毒并不是特别了解。我隻能給他注射二号基因試劑,幫助他修複身體,避免毒素進一步擴散。”
“那能不能治好:”蘇熙問。
波比搖頭:“當然不行,我都說了,這是非常罕見的,我治不好。但大家放心,我會用盡一切辦法救活他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