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恩斯遠遠的就看見了他,直接從沙灘那裏沖了過來。
“爲什麽我的人全都死了?那個奇才呢,他到哪兒去了?”一見面諾頓便大吼起來。
勞恩斯同樣一臉憤怒:“你問我,我怎麽知道?我派出去的人也全死光了,還有我贊助的兩架飛機也不見了。剛剛我的手下向我彙報,那兩架飛機居然被拍賣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問我?”諾頓氣憤的大吼:“那個奇才不是你的人嗎?出了事情,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勞恩斯的脾氣也上來了:“什麽叫我的人?他也給你通了電話,那個咱們會面之前,你明明去的比我還早,我還在懷疑是不是你的人!”
諾頓怒吼:“我死的手下跟了我十五年,你認爲我會送他去死?”
勞恩斯冷哼:“我死的手下是公司最新實驗産品,我們花費了大量的資金,你認爲我會讓他去死?”
兩人惡狠狠的盯着對方,好像随時都要打起來。
“二位,先消消氣,這件事應該是一個針對你們的陰謀。你們應該已經掉進一個陷阱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團結,而不是内讧!”一個穿着和服的老頭從勞恩斯後面走了出來。
“他是誰?”諾頓冷冷的看着他。
老頭微微一笑:“鄙人,扶桑菊花家族家主,大和正泰。”
諾頓的眼睛微眯,大和正泰這個名字他聽說過,在扶桑屬于神話一類的人物。
菊花家族把他們自己美化成天神的後代,每一任家主都有着超凡脫俗的實力。
傳說他們以一人之力就可以對抗一整支大軍,是扶桑最神秘的組織,據說就連天皇的家族也不過是大和家族的分支。
“大和先生是我請來的。”勞恩斯冷冷的說:“處理這種事情,大和家族最有經驗。”
諾頓盯着大和正泰:“你有什麽發現?”
大和正泰微微一笑:“很顯然,這個叫奇才的人利用了你們去殺死神。在這一點上,他和你們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
“那我們的人爲什麽會死?那個畜生到底想幹什麽?”諾頓低吼。
大和正泰一副高人的模樣摸着胡須:“解釋隻有一個,他想從死神的身上得到重要的東西,但又不想和你們分享。所以,必須殺了你們的人,掩蓋他的真實目的。”
諾頓氣的大吼:“這個混蛋,竟敢利用我們,他真的不怕死嗎?”
勞恩斯的臉早就氣的煞白:“計劃成功一半,我給了他所有想要的東西,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擺了我一道。”
諾頓心疼的叫道:“我也給了他想要的東西,那是我們烈焰公會的三大寶物之一啊。特媽的,我恨不得現在撕了他。”
大和正泰笑道:“二位其實也不用這麽生氣。”
“不生氣?”諾頓狠狠瞪着他:“要是有人上門睡了你老婆還宰了你兒子,你能不生氣嗎?現在我就是這個心情。”
大和正泰臉色有些不好看,但諾頓和勞恩斯都是他必須巴結的人,否則菊花家族就永遠沒資格進入神聖聯盟。
他強壓怒氣:“最少可以肯定,死神已經死了。死神是個破壞者,而這個奇才是個陰謀家。相比于死神帶來的破壞,殺掉這個奇才相對來說簡單了太多。或許,二位還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獲。”
諾頓和勞恩斯相互對視,他們都是操控權利和玩弄權謀的高手,對付善于使用權謀的人,他們非常在行。
“大和先生。”勞恩斯微笑着說:“這件事交給你了,隻要找到那個奇才,請你幫我們解決。隻要這件事情成了,我和諾頓先生邀請菊花家族加入神聖聯盟。”
諾頓點頭:“可以。”
大和正泰的眼裏冒出閃閃精光:“放心吧二位,我一定不辜負你們的期望。”
......
奇才走後,林飛揚孤獨的在病房裏待了兩天。
這兩天他想了很多,把他當年從大火中逃生,一直到現在的事情全都想了一遍。
兩天的時間讓他想通了很多以前沒有任何關聯的事情,奇才,美杜莎,黑骷髅,公司,烈焰公會.....
這些看似聯系不到一起的組織,其實他們早就在進行着生死博弈。
當年的火神小隊爲什麽會覆滅?肯定是有人出賣了情報!
公司在很多年前就進行了基因實驗,而且和美杜莎有着緊密的聯系,并且勞恩斯像認識他很久似的,對他身上的基因突變沒有任何的驚訝,這一切難道沒有任何關聯嗎?
還有烈焰公會,他殺了會長諾頓的私生子,可幾年過去,這個盤踞在西方的超級組織,怎麽會放過自己這個小人物?
他們在自己還弱小的時候就應該殺了自己,爲什麽要等到變得無比強大了才來呢?要說是因爲諾頓兒子太多,死個把個他并不在乎,所以沒殺林飛揚,這種鬼話連林飛揚自己都不相信。
還有扶桑的那個神秘家族菊花,林飛揚大鬧扶桑,連魔國都給端掉,可那個菊花家族卻一直隐忍沒有出聲,難道他們都是一幫慫貨?
雖然林飛揚還沒有想出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聯系,但種種迹象表明,這些組織是在故意縱容自己,故意讓他變得強大。
并且,他們和當年火神小隊被滅,以及奇才和他一起逃回國内有着莫大的關系。
但唯一一點讓他想不通的,是奇才在這裏面到底扮演了什麽角色?
他是美杜莎的人,應該和這些組織聯系緊密。
可奇才又背叛了這幾個組織,他想要的東西,真的是他說的那樣嗎?
第三天早上,林飛揚從床上爬了起來,雖然還很虛弱,但已經如奇才所說,他起碼恢複了行動能力。
打開櫃子,裏面有一套嶄新的衣服以及一些鈔票,旁邊還有一封信。
林飛揚拆開,上面隻有簡短的幾行字:“複仇吧兄弟,讓你心中的火焰燒死所有的敵人,你最好的朋友奇才!”
林飛揚把信折好放在口袋:“不管你到底想做什麽,我一定會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