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深夜一直到黎明,他們劇烈的喘息,把柔情全部傾注于一場場碰撞裏。
黎明時分,兩人相擁着沉沉的睡着,暫時去夢中尋找他們想要的生活。
林飛揚恢複的很快,基因的修複速度超出了他的想象,到了下午時分,他身上的外傷基本愈合,隻剩下一條條細細的線。
相比于過去,這次的修複速度幾乎是過去的兩倍,這讓林飛揚感到震驚,難道基因也在成長進化嗎?
他忽然想起了在國内進行基因實驗時那位老教授對他說的話,注射進他體内的基因隻是一個開始階段,就像一個出生的嬰兒一般也會慢慢長大,直到徹底成人的那一天才會停止。
但老教授并不知道基因會怎樣生長,他所說的也隻是猜測,停留在理論的狀态。
但現在,林飛揚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不管是内外的傷勢都已經被修複完成,除了斷掉的手臂無法長出來外,他的修複基因發生了質的改變。
林飛揚陷入了欣喜之中,臉上洋溢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和右京的一戰雖然失去了胳膊,但正如蘇熙所說,因禍得福,他猜測肯定是因爲身體嚴重掏空之後,加速了基因的快速生長,所以才會有現在這樣的結果。
蘇熙醒來後看到林飛揚嘴角的笑容,以爲他已經想開,心裏默默的爲他高興。
“我去給你拿點水果。”蘇熙撫摸他的臉,轉身出去爲他準備水果。
她剛離開,林飛揚便迫不及待的散開了感知力。
他想要看看,除了修複基因得到飛躍般的成長外,其他的基因是否也得到了成長。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感知力從過去的一百米竟然一下子擴散到了五百米的範圍。
方圓五百米内所有的事物全都清晰的呈現在他的腦海裏!
不光是這樣,在散出感知力的同時,他甚至還能得到聲音的反饋。
這是以前從未獲得過的能力,林飛揚的臉上洋溢着巨大的興奮。
這意味着下次遇到可怕的敵人時,對方隻要靠近這五百米範圍就會被發現,他可以從容不迫的離開或者反擊,占據了更大的優勢。
他迫不及待的嘗試了自己掌握的所有基因,最後驚喜的發現,他整個人在這一次生死危機裏成長了,身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他緊緊握着自己的右拳,欣喜的同時忽然又有些遺憾。
一切變得很完美,隻是少了一條左臂。
但他對右京卻沒有了任何的恨,反倒是很感激這個強大的敵人。
正是因爲對方的強大,所以才造就了現在的他,讓他能夠在人生之路上走的更遠。
“雖然少了條胳膊,但各項能力增強,此次天堂島之行,我還是有把握的。”林飛揚眼中透出堅定之色。
這時,門忽然打開。
林飛揚擡頭看去,臉色瞬間冰冷下來。
進來的是個老熟人.......勞恩斯。
助理艾倫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林飛揚,轉身出去關上了房門。
勞恩斯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抽出一根雪茄遞給林飛揚。
後者接了過來,然後就着勞恩斯的火點燃。
“對我的出現,你看起來一點都不意外啊。”勞恩斯吞雲吐霧。
林飛揚吐出一個個煙圈:“商人就跟食腐的獵狗一樣,哪裏有血腥氣,你自然會出現在哪裏。”
勞恩斯笑笑:“這個比喻一點都不好,我是關心你才會出現在這裏的。另外,我也想看看,我們的合作是否還能不能繼續。”
勞恩斯的眼神有意無意的從林飛揚的斷臂上掠過,林飛揚能看出他眼裏帶着一抹失望。
“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肯定能做到。天堂島我會去,也會給你一塊地盤。”林飛揚沉聲說。
勞恩斯笑着搖搖頭:“有些事情不必勉強,你現在這樣,去了天堂島能幹什麽?充當炮灰嗎?能去那個地方的人都是強者中的強者,你一個殘廢.....哦,抱歉,我這個人說話就是這麽直接,因爲我是商人!”
林飛揚眼角狠狠跳動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要和我終止合作了嗎?”
勞恩斯聳聳肩:“誰知道呢,你當然也可以繼續去,但我已經找了另外一隊人,他會協助你....或者是取代你。”
“你是在挑戰我嗎?”林飛揚眼裏露出濃濃殺氣。
勞恩斯笑了:“不要用這種眼神威脅我,咱們都是成年人了,不要這麽孩子氣。我也是爲了你好,找個地方安安穩穩過下半輩子不好嗎?何必這麽辛苦呢。”
“像你這樣的殘廢,去天堂島隻是送死而已。如果你想找塊墓地,我可以免費給你提供一塊,何必去那種地方送死呢?”勞恩斯笑着說。
林飛揚的右拳早就緊緊握起,他忍着怒火說:“約定我會執行,如果你想找人随便,但我可以保證,他們不會活着離開天堂島。還有,你對我的承諾請全部履行,否則的話.....我會上門找你。”
勞恩斯吐出一口煙哈哈大笑:“你的威脅我收下了,如果你堅持要去的話,我并不反對......不過,無法活着離開的人肯定是你。”
他站了起來,轉身朝大門走去,臨到大門時忽然停下:“哦,對了,作爲你曾經救回我生命的回報,我告訴你一個信息。”
他眯着眼看着林飛揚:“砍掉你手的人叫做右京,來自扶桑的菊花家族。他是家族裏的驕傲,你傷了他......菊花家族會要你的命。”
林飛揚颔首:“謝謝你的忠告,如果他們來,我會非常高興的款待他們。”
“祝你好運。”勞恩斯冷笑着離開。
“也祝你好運。”林飛揚眼中充斥着怒火。
他從床邊拿起電話,直接撥通了薇薇安的号碼。
電話響了好幾次才被接通,那頭的薇薇安謹慎的問:“是誰?”
“是我!”林飛揚。
聽到林飛揚的聲音,薇薇安幾乎哭了:“我說老闆,你到底得罪了誰?我隻是一個打工的,可以對你忠心耿耿,但我不想加入你們。我是一個律師,會計,我想多活幾年。”
林飛揚皺着眉頭:“到底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