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着冷風的聖西科大街上并沒有多少行人,看起來像是大戰後蕭條的街區,走在路上的人有氣無力,看人的眼神都充滿了無力。
光頭裹着新買的大衣嘟囔:“這裏的人是不是都毒品吸多了?一個個看起來都像是瘾君子似的。”
林飛揚沿着路一直向前走,來回走了兩遍,才在一個巷子口發現了同志酒吧。
酒吧的門面很小,連門頭都沒有,隻在牆邊上挂了一個啤酒的标志,另外在啤酒的旁邊鑲嵌三根白色的羽毛。
林飛揚苦笑:“藏的這麽隐秘,怪不得很難找。”
“師父,我不喜歡同志,我能不能不進去啊?”光頭一臉祈求的說。
“這也是一種曆練。”林飛揚拉着他就朝酒吧裏走。
雖然現在并不是高峰營業時間,但酒吧裏仍然坐了不少人。
林飛揚和光頭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但所有人隻是看了他們一眼,大概覺得他們是一對,很快便轉過了頭。
光頭有些緊張的瞅着四周,突然眼睛瞪大:“師父,你看,那邊角落。”
林飛揚順着他的眼神看去,角落的桌子旁,一對大胡子正抱在一起激烈的擁吻,口水都從他們的唇邊流了下來,看兩人的架勢恨不得就在桌子上來一發。
這場面實在是辣眼睛,林飛揚立刻轉過頭,可他看到的地方更加辣眼睛。
一個胸口長滿毛的家夥正任由一個戴眼鏡的小個子撫摸,嘴裏還不時發出滿足的哼哼,而他的手則在小個子的下身來回晃動,很顯然是在打手槍。
“師父,我感覺要吐了,這裏全都是蛋白質的味道,我能出去嗎?”光頭捂着嘴。
“閉嘴,跟我來。”林飛揚拉着他往吧台走。
這間酒吧裏都是男人,沒有一個母的,連調酒師都是一個長相粗犷的大胡子。
林飛揚坐在吧台,調酒師非常沖的問:“喝什麽?”
“我想打聽點事。”林飛揚塞給他一百美金,直截了當的開口。
調酒師将錢塞到口袋:“說吧。”
“我想找一個研究所,專門研究生物基因的。”林飛揚。
調酒師停下了手裏的工作,直勾勾的盯着他:“這可是絕密啊,一百恐怕不夠。”
林飛揚又遞了五張給他,調酒師笑着對他說:“坐在窗口那個家夥看見了嗎?他有你要的答案。”
“謝謝。”林飛揚轉身走到窗口,在一個形象邋遢的人對面坐了下來。
林飛揚看着對方,這家夥的頭發很長,一直到肩膀。可能有很久都沒洗過,表面油光光一層,已經開始打結在一起。
他的臉上滿是紅疙瘩,還有很多痘坑,看起來就像月球的表面一樣。
“我認識你嗎?滾開。”長頭發不耐煩的低吼。
林飛揚也不生氣,微微一笑:“你好,我想向你咨詢一些事情。”
長頭發有了一點興趣,冷冷的看着林飛揚:“向我提問是很貴的,你付得起錢嗎?”
“隻要你給的答案讓我滿意。”林飛揚。
“說吧。”
林飛揚問:“我要找一個研究所,專門研究生物基因的,由米國政府投資研發的。”
長頭發咧開嘴,露出一嘴的大黃牙:“你算是問對人了,這個酒吧甚至這座城市,隻有我知道那個地方在哪裏。”
林飛揚笑着說:“開價吧。”
“一千萬美金。”長頭發豎起手指。
“你特媽的想錢想瘋了吧?”光頭怒視着他。
長頭發呵呵直笑:“能打聽這個地方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反正就我一個人知道,你們愛給不給。”
林飛揚淡淡一笑:“你很缺錢嗎?要這麽多,不怕撐着嗎?”
長頭發攤開手:“你也看到我的樣子,應該知道我是個窮人。所以我需要錢,再多也不嫌多。”
林飛揚攤開手:“那就是沒得談咯?”
長頭發眯着眼盯着他:“你問的地方是絕密,就算打聽這個地方都是犯罪。隻要我去高發你們,你們可能會永遠消失,而且我還能得到一千塊的獎金。”
他呵呵冷笑:“所以,你們最好給我一千萬,然後你們倆每人陪我一晚上,我就告訴你們要找的地方。”
他說着,手不老實的在林飛揚和光頭的手背來回撫摸。
林飛揚一把抓住他的手輕輕一扭,疼的長頭發差點尖叫起來。
林飛揚的另一隻手突然從桌子底下抓住他的膝蓋用力一捏,疼的這個老玻璃冷汗直流。
“安靜點。”林飛揚冷笑:“我曾經對付過很多像你這樣的下三濫,你知道他們什麽下場嗎?我通常會挖出他們的膝蓋讓他們下半輩子永遠跪着走路,然後扭碎他們的雙手,對于多話的人還要拔掉他們的舌頭。我這個人很野蠻,你想不想試一下我的手段?”
長頭發的内在是個慫貨,被林飛揚稍稍一吓已經屈服。
他拼命的搖頭:“先生,我剛剛隻是開玩笑,我告訴你,我告訴你.....”
“很好。”林飛揚松開手,對調酒師喊道:“來三杯朗姆酒,外加一包薯片。”
調酒師很快端着酒走了過來,林飛揚指着長頭發:“他付錢。”
長頭發幾乎都快哭了:“我,我不喝朗姆酒。”
“是嗎?”林飛揚沖他微微一笑。
長頭發頭皮發麻,艱難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币。
“不用找了,剩下的當小費。”林飛揚大方的揮揮手。
“謝謝。”調酒師沖長頭發晃晃紙币,笑着走了回去。
長頭發哭喪着臉:“那是我最後的錢。”
林飛揚喝了一口酒,然後打開薯片:“現在告訴我,那個地方在哪兒?”
長頭發忍氣吞聲的說:“在阿加貢山裏,離這裏兩百公裏。有一條路通往山裏,那裏面有一座軍事基地,對外是絕密的。我曾經在那裏工作,後來被開除了。那裏警衛森嚴,沒有通行證根本進不去。”
“謝謝你的情報。”林飛揚拍拍他的肩,和光頭站起來轉身就走。
長頭發欲言又止的說:“您.....您多少給我一點好處啊。”
林飛揚轉過頭,一臉憤怒的說:“我都已經請你吃薯片了,你這個家夥怎麽這麽貪心?還有,你最好明白。你告訴了我這項絕密,就算你去告發我,有人也會讓你永遠從這個世界消失,千萬别做傻事。”
看着林飛揚和光頭走出酒吧,長頭發憤怒的說:“特媽的,薯片也是我買的。”
他轉過頭,對調酒師哀求的說:“那個....能把零錢還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