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朗猛地轉頭,隻見一個抽着雪茄的男子帶着一隊黑頭罩飛快的向這裏跑來。
“師父?”沙朗眯着眼,詫異的問道。
“費什麽話,把人放了,你真想弄死他啊?”林飛揚低吼。
沙朗雙眼眯成一條縫,愈發不可思議的吼道:“你真的是師父?”
“我艹你大爺,老子的話你都不聽,你想造反嗎?”林飛揚跳上水牢,一腳踹在沙朗的胸口,将他直接踹到了水裏。
林飛揚檢查那名黑頭罩士兵,關心的詢問:“兄弟沒事吧”
“沒事,沒事,首長,您的人出手還是很有分寸的。”那名黑頭罩笑着說。
沙朗此時也從水裏冒出了頭,對着雪茄男大吼:“師父,這到底什麽情況啊?“
半個小時後,基地中間的廣場上,受過酷刑的考核隊員們歪歪倒倒的靠在一起,每個人的身上都布滿了顯而易見的外傷。
林飛揚已經摘掉了頭罩,其餘流沙隊員和參與此次行動的士兵也全都摘掉了頭罩,站在考核隊員們的四周。
所有考核隊員都用一種殺人的眼光死死盯着林飛揚以及在場的所有人,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林飛揚和他的手下連同這座基地估計已經被炸掉了幾百遍。
林飛揚咳嗽一聲,深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團濃濃的煙霧,将自己包裹在這團煙霧中。
“我知道你們先在很想宰了我,而且是讓我生不如死的那種。”林飛揚吹散了煙霧,呵呵笑道。
回答他的是一陣冷哼,以及所有考核人員的怒視。
林飛揚尴尬的笑笑,咳嗽一聲後說道:“但這項考核是必不可免一定要進行的,這是爲了檢驗大家的忠誠,是否能在任何環境下都忠誠于國家忠誠于人民,不管受到何種外力的壓迫都能堅守初心,矢志不移。”
下面沒有人說話,每個人的内心都心潮澎湃。
他們做到了,接受兩輪殘酷的審訊,許多人已經傷痕累累,甚至抱着必死的決心。
但一直到最後,他們誰也沒有說出哪怕一個字,他們做到了堅守初心,矢志不移。
林飛揚掃過衆人,笑着說:“所以我很高興的通知大家,你們合格了,通過了我們的考核。歡迎你們加入流沙!”
林飛揚伸出了手,做了個歡迎的手勢。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說這句話,空地裏的學員們已經沒有任何欣喜,而是神經徹底麻木。
他們已經不敢相信林飛揚的話,鬼知道這家夥在以後還會搞出什麽幺蛾子。
林飛揚看出了大家的擔憂,微笑說道:“大家不用擔心,這次真的是對你們的最後一次考核。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流沙的學員。但不要以爲這已經是結束,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訴你們,一切隻是剛剛開始而已。更嚴苛的訓練,更殘酷的折磨還在後面,你們準備好了嗎?”
沒有人回答他,所有學員都以懷疑的目光審視林飛揚,想從他面部表情找出一絲破綻。
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林飛揚的話,這個家夥在他們的眼中已經沒有信譽可言。
半天沒人回答,林飛揚非常尴尬,無奈的聳聳肩:“那我就當你們默認了。好吧,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大家收拾收拾,準備跟我去基地吧。其實,你們也沒什麽可收拾的。”
林飛揚哈哈笑了起來,但四周一個響應他的人都沒有,搞的他更加尴尬。
林飛揚幹咳一聲,表情嚴肅的吼道:“好了,準備出發。”
“首長,我有問題。”一個中尉忽然站了起來大聲吼道。
“說,現在咱們都是自己人,有什麽都可以說。”林飛揚笑着鼓勵。
中尉雙眼血紅,憤怒的吼道:“之前被您擊斃的那三個同志呢?你不是說他們是自己人嗎?自己人就這麽輕易的被你處決嗎?首長,恕我直言,在我看來,您就是個法西斯。”
“對,他就是個法西斯,殺人狂。”
“這種部隊求我來我都不會來,我還要向上級控告你們,替那三位同志伸冤。”
“我作證,一定要把這些混蛋全部送進監獄。”
“是斷頭台,這些混蛋就該去償命。”
一下子群情激奮起來,一些沖動的兵不顧身體的傷痛,站起來指着林飛揚激動的大吼。
林炎,林磊,林朵神色複雜的看着林飛揚,即爲這位兄弟擔心,也爲他所做出的事憤怒。
林飛揚突然哈哈一笑,笑的眼淚水都快流出來。
旁邊的流沙成員和普通士兵們也跟着大笑起來,好似學員們都是馬戲團的小醜一樣。
“你們還笑得出來?如此草菅人命,你們沒有一絲悔改就算了,居然還笑得出來?你們的心都是什麽做的!”最先說話的中尉大義凜然的吼道。
“你叫什麽名字?”林飛揚收起笑容問道。
“我叫毛金,想要報複我嗎?我不怕!”中尉一身正氣的吼道。
“毛巾?你爸媽還真會取名字。”林飛揚哈哈一笑。
随後對一旁的猴子道:“去把三位提前晉級的英雄請出來吧,免得大家誤會。”
猴子點點頭,向遠處一招手,立刻有幾個士兵飛奔向基地。
很快,胸口染着鮮血的武俊峰三人被帶了過來,在場的學員大驚失色,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你,你,你們不是死了嗎?”毛金吃驚的道。
武俊峰無奈的聳肩:“我們也以爲自己死了,誰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過了兩小時我們就醒了。”
所有人腦袋一片茫然,完全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麽。
林飛揚笑着說:“我來給大家解釋吧,打在他們身上的子彈是一種新型的麻醉彈。彈頭和實彈一樣,但是打在人體後會破碎,麻醉藥會進入人體,可以讓人最少昏迷兩個小時。”
“至于他們身上的血,那是彈頭内自帶的壓縮血包,在彈頭爆掉後血包也炸掉,所以就造成你們看到的樣子了。”
得知了真相,所有人沒有釋然,反而雙眼裏的怒火更加濃烈。
這場審問徹徹底底就是一場騙局,他們忍受了兩輪拷問,結果到頭來全是被人耍。
“還有意見嗎?”林飛揚問:“還有誰不想進流沙的?”
沒有人說話,毛金怒哼一聲坐了回去。
林飛揚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好,那就準備出發。我代表流沙,再次歡迎你們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