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們來說,被放倒的兩人跟親兄弟沒有兩樣。
因爲在這場隻能相信隊友的考核中,他們唯一能托付一切的就是身邊的隊友。
隊友****倒,等同于他們的親兄弟被放倒。
黑金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笑容,對林炎眨了眨眼睛道:“兄弟,咱們比比啊?”
“正有此意。”林炎用力點頭。
兩人卸下了所有沉重的裝備,徑直向那七人沖去。
兩個兵一左一右向黑金沖來,一個用勾拳招呼黑金的面門,一個用擺拳擊打黑金的腰部。
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個兵擡起腳就是一個前踢,目标直取黑金的胸口。
“夠狠的啊。”黑金冷冷一笑,身體忽然一側,讓過左右兩人的攻擊,并且和踢來的那條腿擦身而過。
黑金猛地舉起雙拳,握緊後狠狠向下砸去。
前踢的那名兵立刻失去重心,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倒。
黑金右手并攏成刀,順勢砍在了他的脖子上,那名兵隻覺得眼前一黑,還沒栽倒便已經被打昏。
黑金忽然探出手抓住他的後背,在他落地前把他提了起來,然後順勢向另外兩個兵砸去。
砰的一聲,昏迷的兵重重砸在另兩個兵的身上,巨大的力量讓三個人滿地打滾。
黑金猛地沖上,擡起雙手便向另外兩人的脖子砍去。
那兩人悶哼一聲,眼前一黑便昏死過去。
黑金站起身,隻見林炎被三個人圍住,他的腳下倒了一個,顯然是剛被他打暈的。
“要不要幫忙?”黑金抱着雙手笑眯眯的問。
“不用,我行。”林炎怒吼一聲,一腳向右踹出,将一名想要偷襲的兵直接踢飛出去。
剩下的兩個兵眼見隊友們全部被打倒,發瘋般的向林炎發動攻擊。
他們的攻勢已經沒有任何防守,完全是不要命的攻擊。
饒是林炎在這種不要命的攻勢下也隻能節節後退,唯有招架之力而無法反擊。
就在林炎連續退出五步時,黑金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那兩個兵的身後。
林炎看到他頓時大怒:“不要你幫。”
黑金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一個手刀劈下,一個正發動狂猛攻勢的兵頓時倒地不起。
少了一半的攻勢,林炎立刻反擊,一手刀砍在對方的脖頸處,對方悶哼一聲,軟軟的倒地。
林炎怒視黑金:“你幹什麽?”
黑金無辜的聳聳肩:“幫你啊。”
林炎氣的大叫:“都說不用幫忙了。”
黑金笑道:“我也不想幫忙,可你不想想現在是什麽時候。周圍到處都是虎視眈眈的敵人,你又不能盡快解決。要是我們被其他人包圍怎麽辦?”
“所以,幫你等于幫大家,這個解釋,你沒意見吧?”黑金笑着問。
林炎啞口無言,他不得不承認黑金的話有道理。
楞了幾秒鍾後,林炎低聲道:“趕快拿走他們的木牌,我們時間不多。”
另一處地方,沙朗和長生組成的小隊正被三支小隊緊緊追擊。
“砰砰砰......”追擊的人不斷的向天空鳴槍,但是卻沒有向沙朗他們小隊射擊。
因爲大賽前林飛揚明确講過,不要“擊斃”,打昏就可以。
他們不停鳴槍的意思隻是讓沙朗的小隊時刻處于高度緊張之中,人一旦緊張就會出錯,隻要出錯就會露出破綻。
另一個原因,則是這些追擊的人想要吸引更多的人過來追擊。
因爲他們知道沙朗小隊足足有十塊木牌,隻要那些沒有獲得木牌的小隊一定會非常感興趣。
“别跑了,你們跑不掉的,留下來戰鬥吧。”一個小隊長大聲吼道。
“你們是不是男人啊?就會當喪家之犬一樣跑嗎?是不是因爲你們有女兵,所以全部變成娘們兒了?”另一個小隊長冷冷的嘲諷。
沙朗回頭看了眼,神色立刻冰冷下來:“他們準備從兩側包圍我們了。”
長生也立刻回頭,追擊的人果然開始向兩側散開,明顯是要從兩側包圍。
“去山谷的路還有很長,這些家夥又一直在放槍吸引别人過來。要是不解決他們,我們恐怕出不去。”長生冰冷的說。
他的雙眼釋放出刺骨冰封,再也沒有了那個老農的憨厚,殺氣畢露的猶如一把出鞘利刃。
“幹掉他們。”沙朗也毫不猶豫的低吼。
“但他們人多,必須想個好辦法。”長生忽然看向了林朵和王蕊,輕笑道:“兩位同志,能不能配合一下啊?”
林朵和王蕊一愣,但随即點頭:“沒問題,我們的格鬥水平還算過得去,對付一兩個沒有問題。”
長生笑道:“不需要你們動手,隻需要你們配合掉隊,吸引追兵圍攻你們。然後我和沙朗兄弟帶人從他們背後偷襲就行,可以做到嗎?”
女人在戰場最容易被人看成柔弱的一方,用女人去做誘餌,往往會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林朵和王蕊一路被人照顧,到現在還沒發揮出什麽特長,她們的心裏其實也很自卑。
現在好不容易有用到她們的機會,她們自然不會拒絕。
長生讓兩人裝作崴腳留下,其餘人繼續向前奔跑,他和沙朗則躲到兩側。
林朵和王蕊依照計劃,裝作崴腳摔倒在地,長生和沙朗見狀,立刻彎下腰如獵豹般飛速的隐藏在兩側的樹後。
至于其他人則繼續向前狂奔,裝作沒有看見林朵和王蕊的樣子。
後面追兵很快就趕了上來,看到林朵和王蕊掉隊,立刻将兩人包圍起來。
“女兵同志,我不想傷害你們,隻要交出木牌你們就可以走了。”一個小隊長呵呵笑道。
“你們圍女兵吧,我帶人繼續去追了。”另一個隊長見隻有兩個女兵,就算有木牌也不夠分,所以帶着人繼續追趕。
王蕊和林朵裝作害怕的樣子,相互攙扶着從地上爬了起來。
林朵顫顫巍巍的問:“真的嗎?交出木牌就不爲難我們了嗎?”
這支小隊的十二個兵頓時哈哈大笑,小隊長用力點頭:“當然,咱們都是同志,況且你們是女兵,隻要交出木牌,我自然不會爲難你們的。”
林朵點點頭,突然笑道:“可我要是不給木牌呢?”
小隊長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低聲怒吼:“那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兄弟們,上.....”
可他的話剛說完,脖子處猛然傳來一股霸道的力量,他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向前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