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子彈在槍膛内急速旋轉,帶着強大的動能沖出火光,呼嘯着向河對岸的老者嘶吼而去。
子彈撕裂了空氣,也在瞬間撕裂了那名老者的腦袋。
強大的動能讓子彈打裂老者腦殼的同時還攪碎了他的腦組織,最後将他的腦袋攪成一堆稀巴爛後從腦後砰的一聲穿出。
“三哥,三哥.....”四護法看着三護法重重栽倒悲憤的大叫。
“咻咻咻......”就在此時,子彈如飛蝗一般掃來。
正在河邊提水的地獄道教衆一個個栽倒在水中,鮮血迅速将河水染成紅色。
子彈貼着河面呼嘯而過,精準的收割地獄道教衆的生命。
四護法半蹲在地,眼睜睜看着一個個弟子倒下,雙眼内瞬間充斥着濃濃的血絲。
“撤,撤回去,不要打水了。”四護法果斷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沒被打死的教衆雖然不甘心,但在死亡的威脅下還是選擇了撤退。
林飛揚的槍口鎖定了一個奄奄一息但還在像河邊爬的人,他沒有立即開槍,而是看着他喝了一口水,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後才開槍結束了他的生命。
這個人身上已經中了最少兩顆子彈,剛剛喝水隻是回光返照而已,畢竟是一個生命,林飛揚不想讓他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檢查對岸,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一滴水也不能讓他們帶走。”林飛揚對無線電說。
四護法帶着五十多人逃回了村子,大護法和二護法一直在村口等候他們。
“老三呢?老三人去哪兒了”大護法沒見到三弟,頓時焦急的大吼起來。
“大哥,三哥他.....他死了。”四護法蹲在地上抽泣起來。
大護法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眼裏噴出熊熊怒火。
他們四個護法情同手足,在一起已經有四十多年,不管死了誰都像砍掉自己的手一般痛。
“大哥,跟他們拼了吧,與其在這裏渴死,不如跟他們拼了。”二護法憤怒大吼。
“是啊,拼了吧。咱們地獄道可是堂堂聖教六道之一,現在被人堵在家裏打,就是死也死的太窩囊,還不如拼了。”一個長老也跟着大叫。
大護法眼裏透出濃濃兇光,老三的死徹底将他激怒,此刻的他已經有些失去理智。
“所有精英弟子準備,跟我殺出一條血路。今天不管誰擋我們的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大護法怒吼。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呐喊一聲高過一聲,所有人眼裏都燃起了濃濃戰意。
十幾分鍾後,大護法帶着剩餘的兩百弟子沖出了村子。
他們中有的人拿着冷兵器,有的人拿着現代化自動武器。
出了村子後整支隊伍立刻向四面散開,所有人展開身法飛快的向河對岸沖去。
“自由開火,不準他們靠近。”林飛揚看到這一幕立刻對通訊設備大吼。
林飛揚,羅成,劉洋,陳明,劉沖和郭城幾乎同時開火。
六個人分别占據了不同的位置,如果從高處看去正好是一個半圓形的扇面。
子彈向前掃出後在空中也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死亡扇面,子彈組合在一起猶如奔騰的流星般向地獄道教衆無情掃去。
“噗噗噗......”
扇形彈幕掃倒了一個又一個地獄道教衆,子彈穿透他們的身體,攪碎内髒,帶着鮮血沖出後背。
彈幕就像是一把火色的鐮刀,從空中橫斬而過,頃刻間收掉了三十多人的生命。
大護法憤怒大吼:“把你們的輕功給我使到極緻,還有身子給我放低點,别被打死了。”
聽到他的吼聲,所有人立刻将身子壓低,并且使出全身解數,加速向河邊狂奔。
河對岸的林飛揚不得不感歎,地獄道教衆的速度都非常快。
若不是以現在的打法而是換成硬碰硬的話,林飛揚估計自己這邊也讨不到什麽好處。
但既然雙方拉開了距離,任憑你功夫再高,也逃不出特種兵子彈的狙殺。
林飛揚槍口迅速調轉,鎖定了沖在最前面的二護法。
雖然他身子已經壓的很低,距離地面隻有五十公分,幾乎使用四肢在狂奔。
但林飛揚還是鎖定了他的頭部,沒有任何猶豫的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槍聲響起的同時,二護法的腦袋上爆出一團鮮血。
狂奔中的他一頭向前栽倒,臉貼着地面向前滑行了十幾米才停下,徹底死的沒有動靜。
“老二!”大護法看到二護法倒地,眼中閃動着淚光。
“哒哒哒.....”
更多的子彈從河對岸爆射而來,越是靠近河地獄道教衆承受的壓力也越大,死的人也越來越多。
他們是古武高手,若是暗殺格鬥特種兵不是他們的對手。
可要論槍林彈雨,他們連給特種兵提鞋都不配。
沒有經曆過炮火洗禮的人根本就不會對戰場産生任何危機,哪怕是大護法這樣的高手,當有子彈向他射來時,他絕對不會像頂級特種兵那樣在第一時間感覺到危險。
人越死越多,帶出來的兩百多人轉瞬就死了一半,并且還有更多的人在死掉。
大護法紅着眼,看看離河邊還有六七十米。
這六七十米俨然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任憑他們武功再強也飛不過這條鴻溝。
“撤,全部撤回去。”大護法極度不甘的下達命令。
丢下上百弟子的屍體,轉身狼狽的向村裏逃去。
他們剛剛退走,林飛揚便下令停火。
他的目的不是殺光地獄道的人,而是拖垮他們。
現在他是獵人,對方是獵物,他一點也不着急。
靜靜看着獵物在陷阱裏耗費完所有力氣,最後無力又認命的倒在陷阱裏,這才是一個好獵人希望看到的。
就這樣過了兩天,天氣越來越炎熱,戶外溫度高達四十五度,地面溫度更是到了五十度,放個雞蛋上去都能烤熟。
地獄道教衆雖然已經不在露天,但房屋裏的溫度仍然很高。
他們的發電系統在大火中已經徹底報廢,屋子裏的空調等設備完全沒用。
待在屋子裏就像待在蒸籠裏一樣,除了不用經受陽光的炙烤外,溫度甚至比外面還要高。
林飛揚從河裏提出一壺水澆在頭頂,然後看着似火驕陽微微一笑:“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能堅持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