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前一看,大門已經被垃圾給堵住,連絲縫隙都沒有。
三人立刻轉到後門,沒想到這裏也同樣被散發惡臭的垃圾堵住,整條巷子裏都散發出一股惡臭。
“肯定是被你打的人做的,死神,這回你給老闆娘惹上麻煩了。”郭城抱着手說。
林飛揚悶不做聲,能幹出這種事的一定是下三濫,和那個被揍的胖子鐵定有關系。
“先去拿行李。”林飛揚說完,縱身向上一跳,雙手穩穩的抓住二樓窗台。
身子如猿猴般向上一翻,然後從三樓的窗戶翻了進去。
劉沖和郭城也依次翻進了三樓,基因強化後的二人身體全面素質都得到了進化發展,翻越到三樓對他們并不算難事。
走廊裏很黑,整間旅館似乎都沒有燈光,陰森森的有些詭異。
三個人回到房間,幸好他們的東西還保存完好,沒有受到什麽損失。
“咱們走吧,江城現在不安全,立刻回總部才行。”劉沖說。
“不行!”林飛揚冷聲說:“我們就這麽走了,留下個爛攤子給老闆娘,他一個女人家能幹什麽。”
郭城也點頭:“禍是咱們惹下的,就這麽一走了之太不地道了,不能讓一個女人家給我們承擔後果。”
劉沖冷哼:“明明是死神惹下的麻煩好吧。”
“别廢話了,去樓下看看。旅館發生這麽大事,老闆娘别再有什麽危險。”林飛揚說完便匆匆下樓。
三個人來到樓下時,突然從角落裏沖出一個人,尖叫着用棍棒一通亂舞。
林飛揚聽的真切,尖叫的正是老闆娘,聽風辨音,一把抓住了棍子。
“你們這些混蛋,拆我的樓,我跟你們拼了。”廖春花沒了棍子,幹脆用雙拳拼命的捶打林飛揚的胸。
“老闆娘,别激動,是我!”林飛揚一把抓住她的雙手,将她猛地拽進懷裏。
廖春花豐滿的雙峰狠狠觸碰在林飛揚的胸膛,刺激的她輕聲尖叫起來。
“好了,不要動,是我!”林飛揚怕廖春花繼續動,便緊緊抱住了她。
一股男人的氣息撲進鼻子,廖春花感覺全身都酥麻了,再也沒有一點力氣。
“放,放開我。”廖春花小聲的說着。
林飛揚連忙松開她,廖春花閃到一邊,匆匆梳理起弄亂的頭發。
林飛揚咳嗽一聲,連忙問道:“老闆娘,發生什麽了?”
廖春花突然哽咽道:“他們晚上用垃圾堵住了前後門,還砸壞了一樓所有玻璃。然後威脅我說,明天必須離開,否則就強拆了這裏。”
“媽的,還有沒有王法了?報警。”劉沖大吼。
“沒用的,拆遷屬于和地方政府打交道,開發公司都把錢給政府了,隻要開發商給老闆娘錢,警察來了也沒用,最多就是調解。”郭城說。
林飛揚冷聲道:“你不是找了兩個大哥幫你忙嗎?他們人呢?”
“别提他們了。”廖春花小聲抽泣:“我給了他們每人兩萬塊,他們當時答應的很好說要幫助我,可今天晚上來的人裏就有他們的手下。這幫王八蛋,混蛋。”
廖春花大聲咒罵,眼裏滿是無助。
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她一個女人家,實在是扛不住這份壓力。
“死神,這件事是你惹的,還是你去解決吧。”劉沖小聲說。
林飛揚點點頭,問廖春花:“他們給的補償款不夠嗎?”
廖春花搖頭:“夠了,不過....不過我不想拆,這裏是我的希望!”
“那就是釘子戶了。”劉沖翻個白眼。
“不!”廖春花搖頭:“我的房子并不在拆遷範圍内,屬于可拆可不拆的。如果真的在拆遷範圍,我一定積極配合。”
“那爲什麽不拆呢?”林飛揚問出了疑惑:“這裏地勢并不好,生意也不怎麽樣。拿到合理的拆遷款不如離開這裏,外面的世界或許更經常,何必和那些小人置氣呢?”
廖春花無力的坐倒在地,眼淚一顆顆順着臉頰滑落:“因爲我要是離開這裏,我丈夫可能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林飛揚三人面面相觑,忽然感覺這個女人身上充滿了故事。
林飛揚問:“你丈夫.....去哪裏了?”
他很含蓄的問出這個問題,生怕觸痛到廖春花心中的傷。
廖春花嘴角突然扯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我丈夫是個軍人,我們十年前結婚,他就是我心中的最愛。”
“軍人?”聽到這個詞,林飛揚三人頓時心中生出一股近意。
“爲什麽你說他會找不到你?”郭城問。
廖春花苦澀一笑:“三年前他回來了一次,和我待了足足一個月。臨走時他告訴我要執行一項任務,等任務完成就會回來好好陪我。”
“可是.....”廖春花苦着臉說:“可是他這一走就是三年,我到處去找他,可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就找不到他這個人。”
“你丈夫當的什麽兵?”劉沖奇怪的問。
“特種兵。”廖春花驕傲的說。
林飛揚三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不妙的神色閃現。
若是特種兵的話,出去執行任務這麽久不回來一般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兇多吉少。
對于他們這三個出身三大部隊的人來說,在任務中死去太正常不過。
有些任務因爲太機密,即使執行任務的人全軍覆沒也不可以通報家人。
他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這個世界沒有任何蹤迹證明他們曾經來過。
唯一記住的人,就隻有他們最親的人。
林飛揚沉聲道:“所以你不想離開這裏,是要等他回來是嗎?”
廖春花用力點頭:“對,我要是離開這裏,他回來後就找不到家了。可是我要在這裏,他回來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林飛揚深吸一口氣,他自己也是個軍人,并且執行着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任務。
但他知道,無論他身在何方,總會有那麽兩個人在某個地方等着他回去。
他們不願離開,因爲害怕迷路的孩子找到家的時候,他們卻已經不在。
沒有分别的人永遠不懂這樣的感情,因爲隻有分别的人心裏才會住着最愛的那個人。
“老闆娘,别擔心了!這件事,我管定了。”林飛揚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