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道刺骨的寒芒猛然在右方出現,黑衣人下意識的揮舞彎刀。
淡藍色火苗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詭異,黑衣人的右側身體突然淩空多出一個半圓形火圈,砰的一聲将林飛揚的攻擊格擋在外。
林飛揚借着這股力量飛快向後倒退,身體輕飄飄的落在公路護欄旁。
看着手裏被砍成兩截的軍刀,裂口處還泛起一層淡藍色的火苗,林飛揚的眼角狠狠抽動了一下。
這把軍刀雖然不是頂級,但也是經過特殊工藝處理,并且是用高強度材料精心打磨而成。
加上林飛揚灌注自身力量在這把刀上,可以說這把軍刀可以媲美當世任何一把名刀。
但就是這樣一把刀,卻僅僅隻是和黑衣人的彎刀碰撞一下就被砍成兩截,可見黑衣人的刀得有多麽鋒利。
“力氣很大啊。”林飛揚幹脆扔掉斷刀。
對方兵器犀利,而且反應敏捷防守迅速,用一把斷刀攻擊還不如用拳頭來的實在。
黑衣人活動了一下有些算賬的手臂,冷笑道:“你的力氣也不小,咱們倆實力相當,可惜你輸在兵器上了。死神,我不想和你爲敵,咱們繼續打下去的結果必定是兩敗俱傷,即使殺了你我也好不到哪兒去。所以,盡快交出我要的東西,我立馬離開,從此魔國和你再無瓜葛。”
“魔國?羅刹?”林飛揚皺着眉頭。
黑衣人冷笑:“你對魔國知道的太少了,羅刹隻是我們信仰的使徒而已,就連修羅殿也是我們對外的工具。死神,你的實力很強,魔國不想和你成爲敵人。隻要你交出東西,我會立刻離開。”
林飛揚眼中彌漫出一層殺氣:“你們小鬼子的事我根本懶得去管,滅羅刹殺修羅那也是你們自找的,誰讓你們惹上我。”
“不過,你剛剛說放過我,你有問過我要放過你嗎?”林飛揚怒吼。
黑衣人一怔,有點莫名其妙,來找麻煩的可是自己,他不放過自己算哪門子事。
還沒等他想明白,林飛已如猛虎般再次沖了上來。
這一次林飛揚的速度更快,八米的距離轉瞬即逝。
黑衣人一驚,不敢怠慢,彎刀立刻在身前舞出一道藍色的火圈。
同時左手如毒蛇出洞般從火圈中探出,狠狠擊打向林飛揚胸口。
這一招攻守兼備,既能擋住林飛揚正面的攻擊也能在林飛揚躲避之時重傷于他。
可就在此時,林飛揚忽然在黑衣人的眼前突然消失。
黑衣人大驚,隻感覺耳邊風聲呼嘯,林飛揚好像在自己的四面八方,根本無法捕捉到他到底在何方。
“小鬼子,讓你嘗嘗我們華國的三才拳。”林飛揚冰冷的聲音猛然傳來。
突然間鋪天蓋地的拳影從四面八方向黑衣人打來,拳頭密密麻麻,完全密不透風。
黑衣人大驚,連忙将彎刀圍着身體斬出一圈火色漣漪。
詭異的藍色火焰淩空出現,瞬間将他黑衣人圈在其中,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防護圈。
可林飛揚的三才步已經使出,身體飛快的圍着黑衣人旋轉,拳頭吞吐着浩然真氣,每一拳都帶着極其巨大的威力。
但每一次拳頭即将碰到那藍色火焰時,林飛揚都會及時收拳,然後展開新的攻擊。
這樣一來,林飛揚徹底掌握了主動權,而反觀黑衣人,雖然防守的密不透風,但完全是被林飛揚牽着鼻子走,完全處于防守的下風。
一分鍾過後,黑衣人已經記不清林飛揚到底打了多少拳。
他的額頭上冷汗直流,身體幾乎是下意識的在防守,已經有些不聽大腦的控制。
來華國之前他就知道林飛揚很強,但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如此之強,已經有壓倒自己的趨勢。
“怪不得他能斬殺妖瞳,方老頭你這個混蛋,居然騙我說這家夥和我的實力旗鼓相當,該死的支那人每一個可信。”黑衣人在心中大罵。
“破......”
就在此時,林飛揚忽然暴起一聲大吼,迅猛無比的一拳穿破重重火光,砰的一聲擊打在黑衣人的左側肋骨上。
黑衣人悶哼一聲,所有的招式全部崩碎,整個人猶如斷線的風筝般向一旁狠狠砸去。
身在半空,還沒落地的黑衣人瞳孔猛然收縮,因爲他看到林飛揚已經如鬼魅一般跟了過來,那沙包大的拳頭在他眼前迅速放大。
“砰.....”
黑衣人根本沒時間去阻擋,林飛揚的拳頭已經狠狠砸在他的臉上,将他整個人向後遠遠砸飛了出去。
黑衣人重重撞在公路防護欄,将防護欄撞的深深凹陷下去,整個人卡在了裏面。
黑衣人吐出一口鮮血,六七顆牙齒跟着一起吐在地上。
腦袋像是被汽車撞過一樣,疼的他有種馬上要暈倒的感覺。
可他剛擡起頭,眼前忽然出現三四個林飛揚的身影,并且這三四人正急速向他沖來。
黑衣人用力甩甩頭,他知道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
高手對決往往隻在一招,若是在被林飛揚擊中,他恐怕再也沒有還手機會。
“流火鬼刀!”黑衣人從胸腔裏突然發出一聲爆吼。
袖子裏突然冒出無數粉末,粉末沖到了彎刀上,藍色火焰頓時騰的一下熊熊燃燒起來。
正狂沖而來的林飛揚一驚,明顯感覺到從黑衣人的身上散發出一股狂暴的殺機。
想也沒想,身體立刻朝一側快速閃避。
就在此時,黑衣人舉起彎刀,狠狠向林飛揚所在之地砍來。
鋪天蓋地的藍色火芒瘋狂的向地面壓來,其中蘊含着一股濃烈的死亡氣息。
林飛揚瞳孔猛然收縮,連續向後急退,躲避黑衣人緻命的一擊。
“轟......”
火色刀芒足足形成了五米多,轟的一聲砸在地面,将瀝青公路都給斬出一條淺坑。
林飛揚站在公路的另一側,震驚的看着地面上的刀痕,剛剛若不是他閃避及時,此刻恐怕已經被這一刀砍成兩半。
擡頭看去,黑衣人已經不在路邊,而是踉踉跄跄的朝山區裏跑去。
林飛揚的神色驟然一冷:“你以爲你能跑得掉?今天你死定了,我要你給我的車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