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闆上,兩個大漢正警惕的用軍用夜市望遠鏡向岸邊來回張望。
鬼知道這些蛇頭是從哪兒搞來這些淘汰的軍用品,不過爲了能偷渡成功,他們也算是拼上了血本。
船漸漸靠岸,艙門忽然被猛地拉開,蛇頭站在艙門口焦急的大吼:“快點快點,全部快點下船,三分鍾之内我們就要走了。”
聽到船隻停靠三分鍾,船艙裏的偷渡客哄的一下便全部朝艙門湧去。
林飛揚給其餘四人使了個眼色,立即跟在人潮中向船艙外湧去。
甲闆上正站着三個漁民打扮的蛇頭,壓低聲音向所有人低吼:“這邊走,從這邊走。快一點,海警很快就會來,快點。”
偷渡的人不明所以,按照蛇頭指出的路線直接跳了下去。
林飛揚五人也跟在偷渡客裏跳了下去,砰的一聲掉入冰冷的海水中。
掙紮了兩下,林飛揚一頭沖出水面,就聽李方憤怒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這些蛇頭真特媽該死,這裏到岸邊了嗎?距離岸邊還有好遠,要是老子不會水肯定被淹死,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
“等回去了,一定要向上級舉報這些蛇頭,把他們全部關進大牢,還要關進水牢裏去。”孔達哭喪着臉看着自己的衣服:“我新買的衣服,現在全泡湯了。”
“行了,快點走吧,這裏不安全。”林飛揚寒聲說。
就在此時,岸邊的大路上忽然響起了警笛聲,大量警察正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岸邊狂奔。
剛剛上岸的偷渡客還沒來得及慶幸便被扶桑的警察狠狠按倒在地。
剩餘的人拼命的想要向海裏跑,可那艘偷運他們來的漁船早就一溜煙的跑了。
偷渡這種事情,無論世界哪個國家都不允許,所以偷渡客一向都是各國重點打擊的目标。
就在大量警察忙于抓捕偷渡客時,林飛揚五人已經從一塊礁石遍布的海灘登陸。
幾個起落之後,便消失在海灘邊。
趕過來的幾個警察隻覺得眼前一花,好像有人影閃過。
可是細細查看,沙灘上連個腳印都沒有,搖搖頭便向其他地方搜尋去了。
兩個小時後,五個人出現在京都的郊外。
夜風中帶着淡淡花香,五個人的衣服早就被吹幹。
站在一片林木繁茂的山坡上,五個人眺望着如鋼鐵巨獸一般的城市。
輝煌的燈光将城市烘托的猶如銀河,但他們都知道,這座城市裏面藏着數之不盡的兇險。
“死神,我們是要進城嗎?”龍雲問。
“是我進去,你們在城外等着。”林飛揚解釋。
“憑什麽?黑燈瞎火的讓我們在郊外等着,你就可以進城尋歡作樂啊?”李方非常不滿的說:“别以爲我不知道,你肯定是想去找扶桑妹子。”
林飛揚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老兄,這種時候你居然能想到這種事情,我真想知道你腦子裏到底裝的是些什麽。”
“正常男人該有的我都有,怎麽,難道你想不承認?”李方一臉倔強的說。
“好了好了,都别說了。”龍天站出來說話:“死神比我們都了解扶桑的情況,讓他去最合适。還有别忘了,他是我們的頭兒。”
龍天特意加重了頭兒這個字眼,李方頓時無話可說,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林飛揚感激的看了眼龍天,轉身便要離去。
“可以告訴一下我們,你要去幹什麽嗎?還有,我們要等多久?”龍天忽然問。
林飛揚停下腳步,轉頭笑着說:“天亮前我肯定回來。”
說着,大步向京都走去。
“天亮,可以和好幾個妹子交配了。”李方十分委屈的嘀咕。
一個多小時後,林飛揚來到了天照會總部大樓下。
看着高聳的寫字樓,林飛揚沒有從正門進入,而是閃身來到後門。
天照會警衛森嚴,任何人在沒有允許的情況下進入都會被發現。
但林飛揚知道,夜裏兩點時,會有一批保潔人員進入天照會大廈打掃衛生。
因爲天照會的性質不一樣,所以隻能選擇沒人的時候來打掃衛生。
林飛揚等在後門,見三輛面包車快速駛來後,飛快的沖向其中一輛車。
滑入車底,雙手扒在車下,跟着面包車一起混入大廈内部。
夜已經很深,但亞甯并沒有離開大廈。
她在接手天照會之後,便将她的家搬到了曾經亞美住的地方。
因爲在這裏,她感覺是和亞美最近的地方,仿佛隻要一擡頭,就能看見那個讓她心疼的妹妹。
“這麽晚不睡,是在等人嗎?”
林飛揚的聲音忽然在門外響起,亞甯大驚,猛地向大門外看去。
林飛揚斜斜靠着大門,一雙眼睛緊緊盯着她。
“你?你怎麽回來了?”亞甯反應過來,猛地起身大吼:“你知道扶桑到處都在找你嗎?羅刹和修羅殿發下了格殺令,這個時候你來扶桑,是準備找死嗎?”
面對亞甯的斥責,林飛揚隻是微微聳肩:“我來這裏,是想找你幫忙的。”
“幫忙?”亞甯感覺自己的神經在狂跳:“你又要幹什麽?”
“滅掉修羅殿。”林飛揚風輕雲淡的說。
這個消息對于亞甯來說無異于火山在面前爆發,眼睛瞪的幾乎快掉出眼眶。
“死神,你沒發瘋吧?還是我耳朵聽錯了?你說,你要滅掉誰?”亞甯吃驚的低吼。
“他們有點礙事,并且讓我很生氣。所以,我不打算讓他們活了.....一個都别想活。”林飛揚一本正經的說。
亞甯足足震驚了一分鍾才吼道:“死神,你到底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修羅殿是什麽樣的組織你知道嗎?連羅刹都隻是他的座下走狗,他們是扶桑最神秘最古老的一支殺手組織。”
“他們就是邪惡的化身,是一切罪惡的本源,并且還和皇室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你要和他們作對,等于是喚醒一頭龐大的野獸,這些你想過嗎?”亞甯的聲音都有些嘶啞。
林飛揚聳聳肩:“那又怎樣,最多就是多殺幾個人而已。我還沒殺過皇室的人,正好可以開個先列。”
亞甯差點沒被林飛揚的話氣的一頭栽倒。
她喘着粗氣,像頭被奪了食物的母獅子一樣死死盯着林飛揚。
過了許久,她終于歎口氣:“需要什麽樣的幫助,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