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二層一間安靜的小房間内,林飛揚無所事事的拿着一本書閱讀。
桌子旁放着一杯茶,袅袅熱氣輕柔的環繞在他身邊。
很久沒有這麽安靜過了,雖然是被看押,可林飛揚在這份甯靜中找到了許久未曾出現的心境平和。
血雨腥風都被抛在身後,他好像重新活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裏沒有槍林彈雨,沒有屍山血海,沒有每次睜開眼都要爲生存而搏命。
這裏充滿了甯靜,讓人隻想安逸的活到歲月靜止。
“爲什麽不讓我們進去,這裏是流沙總部,我們是流沙成員。你們也不看看在誰的地盤,輪得到你們嚣張嗎?”
“趕快把路讓開,大家都是國安的,在不讓開别怪我們撕破臉傷了和氣。”
“媽的一群兔崽子,我們隊長是兵皇,你們是什麽東西,他輪得着你們來看押嗎?”
門外忽然響起了吵鬧聲,林飛揚合上書,走到大門前。
透過大門上的鐵栅欄,林飛揚看到神醫,坦克還有猛禽等人全部聚集在外面,正跟看守的特工真吵起來。
“這是上級的命令,大家都是奉命行事,你們不要讓我們爲難。”
特工的隊長滿頭汗水,雖然手下有二十多人,可面對流沙這幫殺人不眨眼的特種兵,他還是心裏發虛。
幾個特工甚至已經掏出手槍,緊張的指着神醫等人。
“特媽的,在我們面前動槍?”雄獅怒吼着将一個特工的手槍頂在胸口:“開槍啊,你特媽的帶種就開槍。老子這裏爲國家擋過兩顆子彈,現在自己人反倒要朝這裏開槍了。你特媽的有種就開,我看看你怎麽扣扳機的。”
那名特工被雄獅抓着手,緊張的渾身顫抖,手指在扳機上來回晃動,随時都有走火的危險。
場面非常混亂,坦克和神醫也用胸膛頂住特工的手槍,眼看戰鬥就一觸即發。
“好了,都給我滾到後邊去。”
一聲厲吼忽然從禁閉室裏傳出,正在怒吼的神醫等人頓時閉嘴。
林飛揚威嚴的目光從鐵栅欄後爆射而出,逼着神醫幾人不得不朝後退去。
雄獅一把打掉特工手裏的槍,狠狠瞪了對方一眼,緊跟着大家一起朝後退去。
特工隊長擦掉額頭上的冷汗,感激的來到鐵門旁笑道:“真是對不住啦死神隊長,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林飛揚微微一笑,擺擺手說:“我懂,不用解釋。盡好你們的職責,誰敢在沖擊這裏,使用你們的權利。”
特工隊長崇敬的看着林飛揚,這才是爲國爲民的********。大公無私,絕不爲一己私利而爲難其他人。
“謝謝您的理解。”特工隊長感激的說。
林飛揚向他點點頭,随後瞪着神醫幾人:“都給我滾回去,像什麽樣子,還記得你們是軍人嗎?”
“隊長,這對你太不公了,爲什麽......”
“給我滾回去,聽不到我的命令嗎?”林飛揚厲聲打斷神醫的辯解。
神醫幾人相互看看,林飛揚的命令他們不得不聽,隻得歎口氣轉身離開。
就在此時,走廊盡頭突然出現十多名特工。
蘇晨,魏東,蘇熙都跟在一個中年人身後,正急匆匆朝這裏走來。
那名中年人來到禁閉室前,看了眼氣勢洶洶是神醫等人,轉頭問特工隊長:“發生什麽事了?”
特工隊長站直身體回答:“報告領導,沒有什麽事發生。他們想遠遠和死神說話,沒有違反規定。”
領導點點頭,帶着蘇晨幾人朝禁閉室走去。
林飛揚感激的看了眼特工隊長,要是他把剛剛發生的事說了,恐怕神醫幾人都要受處罰。
“打開門!”領導在大門前停下,厲聲吼道。
特工隊長立刻跑上前,将鐵門打開。
“林飛揚,出來。”領導冷聲喝道。
林飛揚緩緩從禁閉室内走出,在領導面前站的像根電線杆。
領導深深看了眼林飛揚,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和歎息。
但他神情嚴肅,翻開手中一本文件,低聲喝道:“經過上級領導開會決議,現對林飛揚擅自違反任務規定而造成的嚴重後果下達處罰命令。”
“林飛揚,沒有得到上級許可,擅自做與任務以外的事情,造成非常嚴重的政治和外交後果,給國家帶來了非常嚴重的外交麻煩。”
“經上級領導一緻決定,開除林飛揚同志軍籍,罷免流沙隊長職務,剝奪現享有的一切權利。并限制自由,關押基地一年以觀後效。”
領導合上文件,居高臨下對林飛揚說:“你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軍人服從命令。”林飛揚大吼。
領導眼中閃過一絲贊賞,拍拍林飛揚的肩膀,想要說什麽卻沒說得出口,歎息一聲轉身離去。
“處長,這麽對我們隊長讓人心寒啊。”領導還沒走,神醫便已經叫嚷開。
坦克對領導的背影大吼:“都是官僚主義,我們隊長在前線浴血拼殺的時候你們怎麽不出來。一有點事,什麽都推到我們隊長身上,這不公平。”
猛禽大吼道:“特媽的,等會兒老子就帶炸藥把這裏炸了,看誰關的了我隊長。”
“夠了......”
林飛揚猛然發出一聲爆吼,所有人立刻閉嘴。
領導像是沒有聽到身後的抱怨,帶着十多個特工消失在走廊。
林飛揚深吸兩口氣,疲累的對神醫他們揮揮手:“大家都回去吧,你們的心意我知道了。”
“隊長.......”
“回去吧!”林飛揚無力的揮揮手:“我想安靜安靜。”
神醫幾人看着一臉疲憊的林飛揚,于心不忍,但又無法違抗他的命令,隻能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等衆人都走了,蘇晨拍拍林飛揚的肩膀,朝裏面努努嘴:“走,進去說。”
林飛揚點頭,轉身進了禁閉室。
蘇晨,魏東和蘇熙都跟了進去,蘇熙将鐵門緊緊關上。
林飛揚一屁股坐在床上,神情有些恍惚。
這次的處罰對于他來說實在太重,連軍人都不讓他做了,他不知道将來自己還能做什麽。
蘇晨看出林飛揚的難過,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别灰心,其實,這一切都是在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