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劉子茜哭了,她本就是個善良的女孩,看到一個男生居然默默爲自己做了這麽多,說不出的愧疚和傷心。
時間仿佛凝固了,這一刻,世界上似乎隻剩下了這兩個人,男孩受了重傷,垂死之際,默默述說對旁邊那女孩的愛意,而那女孩身上也被刺了一刀,伴随着鮮血流出,絕望的在哭泣。
連正在一旁大戰的副院長和那小鬼都停了下來,默默地注視着他們。
“唉!”那小鬼看了王子文良久,終于是歎息了一聲,穿過了窗戶,朝着遠方飛身而去。
那隻蟲蠱王則靜靜地趴在窗戶上,兩隻小眼也不住地轉動,眼神中射出兩道黑黝黝的光來,似乎知道現在在生什麽。
白柔已經哭成淚人了,這一瞬間,她是這麽不願意看着劉子茜香消玉損。
“子茜,如果我像一個正常人那樣接近你,你會嫌棄我嗎?”王子文又低語,問出這麽一句話來。
“咳……”劉子茜吐出了一口鮮血,道,“如果我知道你爲我付出了這麽多,不管你是什麽樣的人,我也會放棄自己的幸福,與你在一起。”
“如果你放棄你自己的幸福,那我甯願不去接近你,這一輩子,我隻希望默默地看着你……能幸福。”
“呼……”劉子茜聞言,突然呼出了一口氣來,她吃力地擡起手,朝着王子文伸去,可伸到一半,一下垂落了下來。
她閉上了眼睛,永遠睡去了,睡得很安詳。
“哈哈哈哈哈……”王子文似乎感覺到了她的消逝,又是一陣仰天的大笑。
可笑聲戛然而止。
……
良久,我走上前去,靜靜地看着這兩人,再不知心中是什麽滋味。
那黑衣老頭和他的兩個徒弟在這時醒了過來,他們不明所以,眼中滿是疑惑,不知怎麽死了好幾個人。
“屍蠱王,來!将這三個人殺掉。”黑衣老頭輕喚,暫且抛下這些疑慮,準備先将這幾個活着的人除掉。
那屍蠱王搖頭晃腦,飛身而起,卻沒有朝着他飛過來,而是射到了王子文和劉子茜的上方,不時地出一陣陣奇怪的聲音。
“我的屍蠱王,你怎麽不聽話了,我辛辛苦苦把你培養了十五年,害了那麽多性命,你剛一出世,就不聽我的話了嗎?”黑衣老頭的臉色變的陰沉起來,低聲說道。
而那屍蠱王小小的身軀一顫,看起來想要飛過來,卻又有些不樂意。
“聽你罵了隔壁!”
一道憤怒的咒罵聲響起,隻見身影一閃,我朝着那黑衣老頭沖去,這一切若是沒有黑衣老頭,根本不會生,罪魁禍,便是他。
黑衣老頭受了大陣的反噬,現在似乎隻剩下了屍蠱王這一個殺招,可這屍蠱王卻看起來并不如它的名字一般邪惡,它剛才目睹了劉子茜和王子文的死,心裏還存在着良知,不想将我他們殺死。
一息間,我已經将手扣在了黑衣老頭的脖子上,隻需一道氣旋出,便能取他性命。
“黃毛小子,你敢殺我嗎?我可是屍蠱門的二長老,你殺了我,定會遭受我門人無窮無盡的追殺。”黑衣老頭還是怕了,急忙說道。
“屍蠱門是嗎?呵呵,我記住了,總有一天,我會将屍蠱門滿門全滅,讓他們的死洗刷你的罪惡!”我一字一頓,堅定地說道。
“你敢!”
“噗”的一聲,像是一道絢爛的血花綻放,屍蠱門二長老的頭顱,一下便炸開了。
他根本來不及慘叫一聲,便倒在了地上,而屍蠱王隻是冷眼旁觀,并沒有飛上前來。
他的兩個徒弟則被吓得屁滾尿流,剛才就是他們劫持的劉子茜,看到我如此的殺伐果斷,連自己的師傅都這般輕易地被殺了,頓時趴在了地上,大喊饒命。
我不想留他們的性命,可殺他們之前,還有一些問題要問。
“最近生的碎屍案,都是你們做的嗎?”
“回小爺的話,都是師傅那老家夥逼迫我們做的,如果我們不做,他就會給我們下蠱。”兩個徒弟急忙搶着答道,生怕讓我一個不快,将他們殺掉。
“你們爲什麽要那麽殘忍地将那些人碎屍,這樣做不怕遭天譴嗎?”盡管他已經猜到碎屍案就是他們所做,可聽到他們确認,臉色還是有些陰沉,因爲那碎肉片混合着血漿的場景,讓他現在都記憶猶新。
“您也看到這屍蠱王了,師傅那老家夥不知道交了什麽好運,十五年前,機緣巧合地得到了一個屍蠱王的幼種,不過這幼種在沉眠,需要吸收人的生魂才能醒轉,但是,想要取的那人的生魂,是有講究的,必須是陰年陰月出生的年輕女子,還要将她們活生生地一刀刀切成肉片,這樣才能保持生魂充滿戾氣。而且那些年輕女子都要被這樣切上上千刀才會死,從腳趾開始,一直往上切,直到将頭顱切碎。”
“咝!”我、副院長和白柔都聽得直吸涼氣,雖然沒有見到這樣的場景,但光是想想,就汗毛倒立,古時候有淩遲一說,但這聽起來似乎比淩遲還要殘忍。
“我們不肯這麽造殺孽,無奈被師傅逼迫,十五年來,已經殺死了上百名這樣的年輕女子了,取得的生魂全部用來祭煉屍蠱王,十五年了,也就是前些天,屍蠱王剛剛醒轉,此時卻正好碰到了你們,真是有因必有果,也活該師傅他慘死,十五年的心血也毀于一旦了。”兩個徒弟又哭又笑,鼻涕眼淚橫流。
“那昨晚這二樓的敲門聲還有電梯裏的那道哭聲是怎麽回事,整個樓層的燈具也壞了?”我又問道,想起了昨晚的詭異場景。
“那敲門聲和燈具應該是屍蠱王搞出來的動靜,電梯裏有哭聲是因爲我們在殺一個年輕女子,不過電梯内被師傅布下了陣法,用以迷惑别人,昨晚我們也從電梯裏看到你了,因爲你進電梯的時候我們也在電梯裏,隻是你看不見我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