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到來讓外面的一些男生驚呼,不知今天是怎麽了,這裏一下來了這麽漂亮的兩個大美女。
不管秦小潔并不多看任何人一眼,一到了這裏就盯着地上的老二,臉色有些凝重。
“你來了,你能看出我舍友這是怎麽了嗎?”我看着她,問道。
秦小潔也不說話,右手突然一抖,不知從哪裏取出了一根細長的銀針,将老二的衣服掀開,朝着他的肚臍往上三寸處輕輕紮了下去。
“這是我認識的一個同學,她家裏是祖傳的中醫世家,你們放心就行了。”我向着一臉疑惑的其他同學解釋道。
其餘同學恍然,更加賣力地按住了老二。
接下來,讓所有人都吃驚的現象生了,隻見這根銀針剛紮入老二的身體内,竟然從低端慢慢變黑,以肉眼可見的度向上蔓延,幾乎一個呼吸間,這根銀針就全變黑了。
秦小潔松開手,看着這根銀針,緩緩呼出了一口氣來,說道:“你舍友這是,中了巫蠱之道了。”
“巫蠱之道?”我一愣,他曾從兩隻黃鼠狼那裏聽說過巫蠱之道。
蠱,一種人工培養而成的毒蟲,傳說放蠱是古代遺傳下來的神秘巫術,多分布在湖南貴州那裏的湘西和苗疆地區。
這是一種很神秘而詭異的東西,那裏的人甚至到了一種談蠱色變的地步。
在那裏的一些村子,有的老人像是與世隔絕,不與人來往,于是人們就說他是養蠱人,不讓小孩子去他的家裏,不能碰他碰過的東西,甚至連他門前的一根稻草,都不能碰。
因爲若是碰了,可能會中蠱,全身潰爛或是身體被掏空而死,最後屍體内會有很多蟲子爬出來。
在我看來,巫蠱之道太過玄乎,程度比鬼神之說毫不讓步,他曾聽一些貴州的同學說過巫蠱之事,但那隻是聊天而已,不乏吹牛的成分在裏面。
當然,這也從側面證明了蠱的神秘與可怕和人們對它的敬畏。
而眼前的老二,竟然是着了蠱道,這讓他難以相信,不過随即也就釋然了,在他剛一接觸到鬼物的時候也是持着懷疑态度的,但是一旦事實生在了眼前,就由不得你不相信了。
其餘的同學也很驚訝,但也有些不屑,覺得秦小潔是迷信。
良久,我問道:“那你能解的了這蠱嗎?”
“要看是什麽蠱了,如果是蟲蠱,可以一試,若是靈蠱,我也無能爲力了。”秦小潔說道。
我一聽,頓時感覺無比的自責,我對巫蠱之道一竅不通,若是老二就這麽死了,真的會良心難安!但同時他也在想着到底是誰懂得下蠱之道,對老二下了蠱。
“那該怎麽确定是什麽樣的蠱?”我又問道。
“這個簡單。”秦小潔朝着宿舍内的那張木桌看去,上面有老四今天早晨給老二帶回來的早餐,他并沒有吃,一個煮熟的雞蛋正在上面放着。
她走了過去,将這個雞蛋拿起,我也明白了她要做什麽,曾聽貴州的那同學說過,他們那裏有人中了蠱,拿個煮熟的雞蛋在中蠱者的身上來回滾三圈,再剝開雞蛋皮時,會現這個雞蛋裏面已經布滿了蟲眼,十分可怕
初聽到時隻是覺得神奇,也不明原因,可也覺得有些荒唐。
但此時見到秦小潔拿起了這個雞蛋,有些信了那同學的話,雖然有些事情隻是傳言,可無穴不來風,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秦小潔看了一眼我,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徑直拿着這個雞蛋來到了老二的身邊。
她的手法很娴熟,應該是受過這樣的訓練,用這個雞蛋在老二的胸膛上來回滾了三圈。
仔細看會現,這滾雞蛋看起來簡單,其實則不然,隻見秦小潔手中的雞蛋這三圈滾的位置幾乎毫無偏差,都是滾到一個點便直接又滾了回來,度也始終都是勻,幾乎看不出有什麽變化。
我暗暗贊歎,知道靈異局的人大多都是一些來自那些大門大派的天才,個個都很了不起,而且這些天才幾乎都是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修煉道行了,像秦小潔這樣的,應該也有不低于十年的道行。
滾完了雞蛋,秦小潔開始剝雞蛋皮,本來還有些鮮亮的蛋皮,不知爲何突然變得黯然了下來,而且變得很難剝。
剛剛剝下一點,能看到裏面有黃色的粘液流出,十分惡心。
一些早晨吃了雞蛋的同學見狀都捂着嘴,估計是想吐。
“啊!”突然,一陣喧嘩聲傳來,隻見那枚雞蛋已經被剝開了一個口子,而本來應該純白的蛋清,現在竟然像是淹過的臭雞蛋,很黑,上面還有一個個密密麻麻的小孔,真有些觸目驚心。
“嘔!”這時候有幹嘔聲傳來,這樣的場景、再聯想到今天早晨吃的雞蛋,确實有些讓人反胃。
“這個下蠱者應該十分精通蠱道,下的很重,卻又不想要他的性命,否則他早死了。”秦小潔不以爲意,她作爲靈異局的一員,什麽樣的惡心鬼物沒有見過。
我聞言一陣後怕,越覺得這個校園不平靜了,不僅隐藏着養小鬼的人,居然還有懂得蠱道的人,而且現在看來,他們好像都有些針對自己,想讓自己陷入麻煩之中。
我很茫然,敵人在暗,我在明,今天隻是剛來到學校的第一天,不知是如何惹到這些人的。
不過也不懼怕,因爲接下來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這個世界本來就充滿了紛亂,也充滿了各種神奇和未知的事物,若是早早地就退縮了,肯定會留下遺憾。
“能夠确定了,這是蟲蠱。”秦小潔将雞蛋扔在了一邊,說道。
“你能解嗎?”這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試試吧,不過這裏的人可不可以先出去?”她又說道,看了看圍觀的同學。
圍觀的同學都很配合,猜想秦小潔可能要施展不外傳的中醫秘術了,于是紛紛退了出去,隻留下了我和白柔。
我将宿舍門關上後,轉身看着秦小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