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内傳來了起床的聲音,原來老二老四并沒有睡,他們快跟上了我。
“你們怎麽跟來了?”我驚訝。
“我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那裏可能存在不幹淨的東西。”老二說道,語氣中帶着堅定,但仔細聽又有那麽一絲的恐懼。
我聞言心裏湧起一股暖流,有時候,兄弟就當這樣!
我也堅定地說道:“兄弟,如果你們相信我,就不用怕。”
“我,你變了。”老二看着他,從嘴裏擠出這麽一句話。
“哦?怎麽變了?”我輕笑,率先朝樓下走去。
“感覺你和以前不一樣了,在你面前總感覺一種淡淡的安全感。”老四插話道。
我暗汗,想不到老四居然會說出這麽酸的話,笑罵道:“我看是你倆變了吧,還說我變了,我看你們變得更悶騷了。”
“泥煤,你才悶騷!”兩人同時罵道。
一扇鐵門出現在了三人的眼前,一個手掌大小的鎖頭将這鐵門牢牢地鎖着,而裏面就是長長的過道,現在漆黑一片,連燈都沒有開。一眼望過去,讓人心中涼。
“我們怎麽進去?”老二有些爲難地道,他可不是開鎖的小偷,看着這鎖頭呆。
但他話語還未落,隻見我已經一手拽住了鎖頭,猛一使勁,“啪嗒”一聲,這鎖頭竟然直接就開了。
“我你……”這下兩人震驚了,用一種不可見到了鬼的眼神看着他,這鎖頭這麽大,就是拿錘子砸也費勁,竟然就被我這麽拽開了,這是怎麽回事?
“先别說了,我們進去吧。”我擺手,朝鐵門裏面的走廊走去。
老二老四隻好暫時閉嘴,打開了來時帶來的手電。
他們的宿舍在二樓的東邊,而他們現在在西邊,所以要穿過這條長長的過道。
這麽一段距離,仿佛成了兩萬五千裏長征路,兩人跟在我的後面,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這裏隻有微弱的手電筒光和三人的腳步聲在回蕩。
我現在的眼睛相當于陰陽眼,他朝前面望去,并沒有現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心裏也很放松。
“當當當!”但是,就在這時,旁邊的一個宿舍内突然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響,頓時将老二老四吓得低吼一聲。
“什麽東西!”他們怪叫道,差點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别怕,進去看看。”我轉身,聽聲音是從左手邊的這個宿舍出的,直接上去将那宿舍的鎖頭拽開,推門走了進去。
宿舍裏漆黑一片,并沒有看到什麽,也不知是什麽出的聲響。
老二老四緊緊地在後面跟着,拿着手電到處亂照。
“沒有什麽東西,走吧,可能是風。”我見沒有什麽異狀,轉身就要出去。
可突然身後的老二一下尖叫了起來,聲音中甚至帶上了哭腔:“我……我特麽剛才好像看見老大了!”
“什麽!你别吓唬我們!”老四聞言,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看花眼了吧,哪裏有老大,他已經死了!”我沉聲道,看到老二的臉色已經變的參拜了,估計沒有說謊。
我一個箭步奔出了宿舍,朝着過道仔細看去,卻并沒有現什麽。
但我知道,現在雖然看不到什麽,并不代表沒有什麽,如果真有髒東西的話,他往這麽多宿舍裏的一個随便一躲,就看不到他。
“難道是老大的鬼魂還留在這裏?”他自語,定了一下神,突然高聲道,“老大,是你嗎,你在這裏嗎?”聲音很雄厚,直接傳遍了整個過道。
“我你幹什麽?你可别吓我!”老四又道,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
而老二聞聲臉色更加慘白了,雙腿都在打顫,他剛才确實借着手電的光看到了一道白影,那白影隻是一閃而過,看起來卻十分像老大。
“是不是你緊張看花眼了?”老四又看向老二,問道,似乎很想從他口中聽到他是看花眼了。
“沒有,我絕對沒有看錯,确實有一道白影一閃而過,特别像老大的身影。”老二卻沒有像他想的那樣說道。
而我并沒有理他們,還是喊着:“老大,如果真是你的話,你就出來吧,你爲什麽還不去投胎,是不是有什麽冤屈,說出來可能我會幫你解決的。”
其實我也不大确定這裏是不是真的有髒東西,說不準真的是老二看花眼了。
“我,别喊了,我們回去吧,明天白天再來這裏看。”老四也真的怕了,上前拽着我道。
然而,就在這時,陽台的外面突然有一道極其滲人的慘叫聲傳來,接着聽到了沉悶的“砰”的一聲,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不好!又有人跳樓了?”我心裏一顫,趕緊奔到了這間宿舍的陽台,朝下方看去。
借着下面路燈的燈光,我看到了一個人正趴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而遠處,正有一個一身紅衣的女鬼朝矮山上飛去。
不錯,那是一個紅衣女鬼,身上穿的是一件血紅色的連衣裙,将全身都遮蓋了,隻有一頭及腰的長垂落。
“站住!”我來不及去追,也顧不得害怕,直接朝女鬼大喝了一聲。
聲音遠遠地飄了出去,那女鬼居然聽到了,一下站定,轉過了頭來。
“尼瑪!”我身軀一震,看清了這個紅衣女鬼的模樣。
隻見這女鬼的前面也是及腰的長,頭以一種特别不自然的狀态低低地垂着,站定後用慘白的雙手緩緩将長緩緩撥開,露出了一張已經快要腐爛的臉來,臉上沒有鼻子,沒有眉毛,眼睛中全部是白色的!
雖然隔得很遠,我清楚地看到了她對自己詭異地一笑,然後又轉身快飄走了。
我被她這一笑弄得全身不自在,感覺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但他心思電轉,思忖着該怎麽辦,不知道這個剛跳樓的學生是不是和她有關?如果有關,難道學校裏死的這些人全部是她害死的?
但事情還沒有完,老二的慘叫聲突然再次傳來:“我又看到老大了!他剛才沖我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