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孩子即使能醒過來恐怕也命不久矣了,平常人被怨氣沾身,輕則氣運衰減,多病多災,重則生機渙散,一命嗚呼,何況還隻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
我沒有急着答話,既然靜靜這麽說,那剛才自己的猜測并不一定是錯的了,害劉二嬸的鬼物真的可能藏在那墳地的地下,遲疑了幾秒,便又道:“靜靜,我有一個關于害我劉二嬸的鬼物的猜測。”
“什麽猜測?”
“既然有些怨氣不強的厲鬼藏躲在高處能夠逃過探查,那要是藏于地下呢?當時劉二嬸被害我們很快就到場了,它若是想控制劉二嬸,起碼也應該得在那小樹林之中吧,那您想一想,我們卻沒能現它的絲毫蹤迹,除了地下,又能躲到哪裏去?”
“這……”靜靜果然沉默了,看來也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但隻是怔了幾秒就又擡起頭,“大哥哥先把這裏的事解決吧,然後我們再去一趟那墳地。”
說着,我在院子中警惕地移動起來,棗木劍緊握,做随時好與那厲鬼遭遇的準備。
可奇怪的是,一分多鍾過去,我幾乎走遍了這并不是很大的院落的每一個角落,卻并沒察覺到厲鬼的存在。
難道說,那隻鬼已經去别的地方了?轉念一想又不太可能,因爲它們都是會不死不休的,吳四起兒子還沒死,輕易不會遠離。
靜靜在屋頂上方飛繞了一圈,同樣是沒有什麽現。
“是不是那隻厲鬼覺察到了大哥哥的強大所以逃到了别處……”心中的疑慮越重了,正這麽思慮着想蹲下身查看一下吳四起兒子的狀況。
而就在這時,我忽覺眼前一陣涼風襲來,黑暗之中竟不知從哪裏伸出了一雙枯瘦慘白的鬼手,一下就攥住了我的脖子!
與此同時,一個長披散,身着血迹斑斑白衣的女人映入眼簾!
不,應該說是一隻女鬼,我分明看到它慘白的臉上有幾個腐爛的洞眼,從裏面流出黃綠的粘稠液體,雙眼中隻有眼白,并布滿了血絲,嘴巴從嘴角一直爛到耳根處,腐爛的傷口處居然有蛆蟲在翻動。
更爲恐怖的是,它是從其中一隻養魚的大缸中竄出來的,原來一直躲在這缸中,怪不得沒被我們現。
再朝那缸中一看,水面上漂了一層死魚,缭繞着絲絲黑色的怨氣,觸目驚心。
但來不及多做反應,一陣窒息感随即襲來,這女鬼的力量很大,隻是這一下就差點讓我背過了氣去,一股涼意也瞬間湧遍全身。
慌亂之間,手中的靈牛刀胡亂劈砍,卻都沒能觸及到它的魂體,這種恐懼是自骨子裏的,使得自己的動作都不受控制。
“大膽鬼物!竟敢在此行兇!”
但緊接着就鎮定下來,大喝出聲!左手揚起,直接就打出了一道灼烈的氣旋!
女鬼身上的怨氣很重,一上來就要将我壓制住,說明如果論起兇殘程度很強。
然而,我的這一擊似慢實快,那氣旋眨眼間而至,竟沒有給它躲閃的機會,直接就轟擊在它的魂體上!
“嗡!”“啊!”
一道輕微的撞擊聲與尖銳的哭聲響起,這女鬼遭此一擊,攥緊我脖子的雙手猛地一松,神色也一下變的極爲痛苦,魂體瞬間黯淡大半,顯然是受了重創。
“咳咳……”
我出一陣重咳,不待大吸幾口氣,什麽也不顧了,靈牛刀再揮,朝着它的雙手就劈砍而來。
可不得不說它的反應度很快,看了我一眼立馬收手,從那大缸中飄然而起,麻利地攀上了屋頂就要逃離這裏。
“哪裏逃!”
我也不含糊,氣旋再運,雙手迅結印施展起了秘術,這次估計直接就能讓它魂飛魄散。
但此時地上吳四起的兒子突然醒了過來,口中傳出一陣尖銳的怮哭,讓我頓時稍稍分神,還沒能打出氣旋那女鬼已經跳下屋頂,朝着村北的荒地飛逃去。
我見狀大急,心知絕不能讓這女鬼逃掉,擡腳就要沖出院門追趕。
腳下的度也倏然加快,黑暗之中我的身影仿佛化爲了一根離弦之箭。
如果非要說出自己現在的度有多快的話,那我隻能這麽說,若是和世界短跑冠軍博爾特跑百米的話,他一定是我的手下敗将。
這女鬼飄飛的方向,正是那處墳地的方向,這下也正好合了我的意了。
但她的度居然比我還快,很快就沒了蹤影。
當來到那處墳地的邊緣時,已經淩晨一點多了,天色漆黑,憑着鬼眼也僅能看清周圍幾米内的事物,明明是天氣炎熱多變的夏季,我卻感受到了一股股涼意在往體内鑽。
隻是稍稍頓了一下腳步,沒有什麽猶豫,毅然進入了這片已被村民認爲是鬧鬼之地的小密林,原本這裏就是一片埋了幾十号死人的墳地,劉二嬸的死更加加重了它的恐怖色彩。
說沒有一絲緊張那是假的,氣氛十分寂靜,隻能聽到我的喘息聲和腳踩在落葉上的簌簌聲,古山深處也不時傳來一道道奇怪的禽鳴聲,向前望去幾米開外全是濃重如墨的黑暗,恐懼感真是本能地就從心底湧起。
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步步前行,雖早已經習慣了像這樣的黑暗,但想到這裏可能就隐藏着一隻兇殘的厲鬼,心中的複雜可想而知。
不知覺間就來到了馬二黑父親的墳頭不遠處,隻見那裏的一圈警戒線還沒有被警察撤去,用來保護現場。
這墳已經有十幾年了,上面的土都變了顔色,雜草叢生,長的很是茂盛,一塊寬大的石碑屹立,上書:馬二黑之父馬于飛之墓。
而劉二嬸,就是死在了那碑的後面。
我沒有急着靠近那裏,怕引起那鬼物的注意,猜測着它可能就在距離這墳頭不遠的地下,或許應該有什麽動物的洞穴。
然而幾分鍾過後,靜靜搖晃着黑腦袋返回,表示沒有任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