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我驚訝爲何會這麽順利時,這才現劍尖上挑着一隻碩大的黃皮子,被我一刀刺穿了喉嚨,原來并不是那鬼物。
我吸氣,從來沒見過這麽大的黃皮子,沉甸甸的,居然快趕的上一匹半大的狼了,毛金亮,一看就是活了二十多年的老黃皮子,并且一定是擁有道行的。
隻是它太過倒黴,一出來就遇到了同樣擁有道行的我。
不過驚訝之餘,我的腦海中也随即靈光一動,既然這裏有黃皮子,那就一定有它的巢穴了,那隻鬼物豈不是可能藏在那巢穴中?
再想到它是從那墳頭的雜草堆中出來的,這才憶起那墳頭還沒有找尋過,思慮着就邁步過去。
果然,一個隐在雜草中的黑黝黝的洞口很快映入眼簾,碗口粗細,如果不是特意尋找,平日裏還真的難以現,因爲不會有誰會特意趴在一個墳頭上查看。
也就在這時,靜靜忽然躁動起來,不出我所料,這洞穴中就是有厲鬼存在!
但假裝不動聲色,反正它已經現我了,見幻境對付不了我,等一會一定會現身的。
隻是我也不會等到它主動現身,拿出一張符紙,想要将其逼出來。
然而剛要動手,從這洞口中竟一下湧出了一股濃黑的黑氣,并夾雜着一道凄厲的嬰兒啼哭,再次劃破了這漆黑如墨的黑暗!
我身體輕顫,看來那鬼物比我想象的還要急迫,急忙後退一大步,讓靜靜返回了香囊内。
因爲看這怨氣,它的兇殘程度與我的道行相比似乎不相上下,正好我們有一拼之力!
不多時,随着往洞口湧出的黑氣越來越多,這個鬼物終于現身。
先是出來了一隻頭顱,頭頂上糊着一層又黃又紅的粘稠液體,滑溜溜的,仔細一看,是女人的羊水與**混合物,這是一個鬼嬰,似是剛剛出生就死于了非命。
它的頭很大,光秃秃的頭頂上是一道道如同蚯蚓般的紅色血管與青色粗筋,臉上則慘白的如同塗了面粉,大嘴一張,吐出一股那種混合物。
就這樣,它從那洞穴中緩緩爬出,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仿佛沒有關節一般,就那麽在地上趴着,四肢和頭顱都能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轉動。
更爲滲人的是它那雙盡是眼白的雙眼,直勾勾地望向我,透出森然殺機!
饒是我都不禁倒吸涼氣,不知這裏爲什麽會有這樣一隻恐怖的鬼嬰,它這是剛出生沒多久就死掉了,而且死的非常慘,魂體上缭繞着濃烈的怨氣。
眼前的這隻鬼嬰,赫然是一隻白煞鬼,害起人來不用多說,平常人被它的怨氣加身,若是不及時驅離能活上三五個月就不錯了。
它此時的眼神中雖充滿了怨毒,但我沒有絲毫退避,人怕鬼,鬼也怕人,一旦遇鬼千萬不要輸了氣勢,否則離死也就不遠了。
可我不動聲色,邁步朝那鬼嬰走去。
這鬼嬰也沒有再動用其他手段,神智雖還沒有完全開化,但應該能知道我不同于常人,依靠幻境是殺不死我的,見我邁步魂體上的怨氣一熾,飛身而起,化爲一團陰森鬼影破空而來!
它确實很可怖,伴随着口中出的尖利哭泣聲,一大股濃黑的怨氣率先而至!
我面無表情,沒有退卻,更沒有懼意,仿佛又回到了當初特種作戰時的那種心境,快結印,打出了一片同樣熾烈的氣旋!
緊接着,兩者對轟在一起,似乎在生無聲的湮滅,彼此快消融,就像是雪花遇到了冰水,前者在融化,後者也在消減!
與此同時,我也感受到了一股股很強的壓力不斷襲來,仿佛處于一片炸雷密布的戰場,強大的爆炸氣流肆意飛濺!
原來,與邪物戰鬥是這樣的感覺,我的雙眼中掠過些許痛快,逆着壓力迎面而上!
雙手也沒閑着,将靈牛刀先收起後接連捏印,咒語秘術不斷打出,掀起了一陣又一陣散着至陽至純氣息的氣旋,很快便将那鬼嬰從空中壓制到地面上,再也無法寸進半步。
它接連噴吐怨氣,口中的鬼哭聲越尖銳,如若不是平常人無法聽到鬼魂的聲音,隻怕遠處村中的村民都能聽到動靜。
很顯然,它現在憋屈到了極點,怕是不明白一個人類爲什麽能這樣與它對抗,還不落下風。
而很快,我會用實際行動告訴它,自己不僅要與它對抗,還要将它除掉。
僅僅過去一分多鍾,我一步步前行,已然距離它不足三米遠了,它不但沒有前行一步,反而在步步後退,從它臉上的猙獰表情便能看出受到了怎樣的壓迫。
“砰!”
忽然,又是一記猛烈的轟擊,它噴吐出的怨氣被我的氣旋消融了個幹淨,并有幾股氣旋分出,一下就撞擊在它的魂體上。
它頓時慘呼一聲,倒飛而出,魂體也一下黯淡了不少,狠狠地跌落在了那馬二黑的墳頭上!
我毫不遲疑地乘勝追擊,幾大步就跨到了它的身前,同時靈牛刀砍出直取它命門處!
“嗚嗚嗚……”
下一秒,刀刃徑直沒入它的魂體,引得陣陣青煙升起。
“啊嗚……”
凄厲的慘哭将我的耳朵都刺激的嗡嗡作響,這才将還完全沉浸在戰鬥所帶來的快感中的我回過了神來,看清經此一擊後,這鬼嬰的魂體再次黯淡大半,然後一陣明滅,估計是回天無力了。
而此戰的結果是,跟我處于同一個境界的兇悍厲鬼,竟然被我一刀給立斬了!而且還這麽快果斷!
定定地看着身下的這凄慘鬼嬰,忽然連自己都産生出絲絲難以置信之情,對于第一次和厲鬼的正面戰鬥自己雖很有自信,卻也沒想到會勝的這麽容易,況且這隻鬼嬰在白煞鬼之中不算弱的。
不多時,它的魂體黯淡到了最低點,以至于能看到體内的魂火在快潰散,化爲了點點火芒,四處飄散。
魂火一散,鬼魂也就算魂飛魄散了,将徹底于這個世間消亡。